祁宴來的倒是很快,不過十來分鐘就跟著李伯一起進了病房。
幾天不見,祁宴肉眼可見的憔悴了不少,臉上還長了些胡須,看起來最少比他之前的樣子大了五歲。
看來阮怡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不小。
秦淺掃了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看見祁宴這個樣子,她內心沒有一點波瀾。
畢竟讓祁宴擔心難過的是一心想要把自己拉入地獄的人,在病房兩天,她並不知道阮怡情況怎麼樣了。
不過那晚陸西衍當著她的麵替她報了警,警察第二天也隻簡單的來做了個筆錄就走了,具體情況她也沒地方問。
“哼!”祁南山回頭看向蔫皮耷腦的祁宴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祁南山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秦淺,衝祁宴大聲質問,許是因為太過生氣,他的手都有點顫抖。
祁宴自知理虧,認錯倒是很乾脆:“父親,這件事情我會給秦淺一個滿意的交代。”
“滿意?”祁南山嗤笑了一聲:“滿意了她受的傷害就不存在了嗎?”
說著,他上前負手站到了祁宴跟前:“我看,阮怡就交給我處理吧。”
“父親!”祁宴抬頭,目光驚慌的看著祁南山:“這件事情還是交給我處理,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
祁南山就沒說話了,隻是淡然地用他那雙包含世事卻依舊非常銳利的眼睛盯著祁宴,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不滿意祁宴的回答。
良久,他才重重地哼了一聲:“既然如此,我就再信你一次。”
聞言,祁宴像是終於鬆了口氣,雙眼微微閉了一下,才轉頭看向秦淺:“你怎麼樣了?”
聽的出來,他的話多少還是有點真的關心。
秦淺就是對他意見再大,但是畢竟他是祁南山的兒子,秦淺不太好當著祁南山的麵不給他臉麵,就淡淡的點了點頭:“已經好多了。”
這也是實話。
她傷在後腰的位置,陸西衍又幫自己處理的很及時,所以傷害不算太嚴重,不過有一塊皮膚被腐蝕,很可能會留疤。
“那就好。”祁宴點頭,眼中多了些愧疚,畢竟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自己沒有監管好阮怡才造成的。
現在說再多都於事無補,他轉頭跟祁南山告了辭,轉身離開。
祁宴走後,祁南山對秦淺說:“你就安心養傷,其他什麼都不用管,剩下的交給我。”
秦淺心裡感動:“多謝祁董關心。”
祁南山聲音低沉:“在我眼裡,你就是我的女兒,跟我,你不必道謝。”
秦淺抿唇,忽然就想起陸西衍之前對自己說的話,心裡頓時就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她見過不少表裡不一的人,但私心裡覺得祁南山對自己這樣好,還是不應該被陸西衍無端揣摩。
祁南山很忙,略待了會兒就走了,說後麵再來看她。
秦淺隻能目送他離開,隻是沒有想到祁南山剛走幾分鐘,兩天沒有出現的陸西衍就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他沒有立刻進去,高大的身軀斜斜地倚在門口:“看來你得罪的人不少啊?”
秦淺被他這句無端的話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皺眉看向他:“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