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於珊珊被嚇了一跳。
隻覺得手臂一疼,定睛一看,就看見秦淺紅著眼,手上捏著一把匕首。
祁宴連忙將秦淺拉了過來,低聲道:“秦淺,彆亂來。”
秦淺卻再也不想聽於珊珊狼心狗肺的聲音了,幾乎是用儘了全身力氣地對於珊珊和祁慧吼道:“滾,都給我滾!”
祁宴連忙拉住秦淺,如果因為這些爛人賠了自己的話,真的是不劃算。
所以他抱住秦淺,沉聲在他耳邊說:“彆亂來,辦法有的是。”
秦淺咬牙紅著眼看著麵前的母女兩個,如果於珊珊的眼神不對祁南山表現出那種嫌棄,如果於珊珊和祁慧但凡對祁南山多一些尊重。
她想,她都會忍住不在祁南山的遺體前對於珊珊出手。
但她真的忍不住。
“你瘋了!?報警,快報警!”祁慧尖叫著吼,但現場卻沒有人聽她的。
冬天穿的厚,秦淺力氣有限,所以匕首也隻劃破了於珊珊的一點皮膚而已。
不過疼痛還是讓她麵目猙獰:“秦淺,你瘋了嗎?我要告你。”
“你儘管去告,你慫恿阮怡給我潑硫酸,慫恿於亮綁架我,最後還聯合白濤親自動手綁架我的事情,我證據都有。”
“還有二十多年前,你讓於亮去殺害我的母親,一樁樁一件件,你以為你跑得了嗎?”
秦淺瘋了般,沒有了以前的儀態。
曾經她的隱忍都是為了祁宴和祁南山,現在祁南山已經死了,她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於珊珊,必須為自己的所作為所付出代價。
於珊珊被秦淺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儘管她有把握秦淺告不到自己,但是現在她心跳還是忍不住瘋狂跳動起來。
表情像極了被抓了個正著的小偷。
反應了兩秒後,她才吼道:“你誣賴我,秦淺,我告你誹謗!”
秦淺都要被於珊珊的厚顏無恥逗笑了,她冷笑了一聲,看向祁慧。
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還有你祁慧,你等著吧,你們兩,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而後她揮揮手,示意阿泰帶著保鏢進來把這兩個厚顏無恥的母女趕走。
走的時候,於珊珊還在叫囂著秦淺汙蔑她。
秦淺覺得,她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那母女兩走後,祁南山的病房一瞬間安靜下來,秦淺渾身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隻覺得雙腿一軟就要倒下去。
祁宴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咬著牙安慰:“你要振作。”
振作,怎麼振作呢?
這一次,她是真的一個親人都沒了。
隻有恨,隻有恨才能讓她堅持下去。
“嘶~”小腹忽然一痛,似乎在提醒著她,現在她並不是一個人。
“你去休息吧。”祁宴看出了她的異常,說:“身體要緊。”
秦淺搖了搖頭,她雖然跟祁南山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祁南山該給自己的愛一分都沒少,所以,她即便是身體再不適。
也強撐著和祁宴一起準備氣了祁南山的葬禮。
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祁南山葬禮的一大早,秦淺就被警察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