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警察麵容黝黑,跟在他身後的,是白濤。
白濤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一如秦淺之前見到他的樣子。
他手裡還夾著一根香煙,目光帶著淡淡的笑容,從容不迫地盯著秦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秦淺知道,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破壞祁南山的葬禮。
祁南山在京城有頭有臉的,現在這個插曲一出,已經有不掃的鏡頭都已經對準了秦淺和警察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出鬨劇就會登上頭版頭條。
“秦小姐,有人控告您殺人未遂,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秦淺微眯著眼盯著白濤,她微微動了動唇,剛想說話的時候,不遠處的祁宴走上來。
他目光不善地盯了一眼不遠處的白濤,才對警察說:“警察同誌,您也看到了,今天是我父親的葬禮。”
“有什麼事情,等葬禮一過,我親自帶著秦淺去警局配合你們的調查。”
警察聞言麵露難色,搖了搖頭:“祁先生,不行,如果秦小姐畏罪潛逃的話……”
祁宴聞言眸光閃了閃,臉上帶著幾分不悅。
“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去跟你們王局長說。”
祁宴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這話讓警察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轉頭看了一眼白濤。
可片刻後,他還是衝祁宴搖搖頭:“祁先生,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祁宴眉頭一皺,顯然已經在發怒的邊緣了。
“哥,我跟他們走一趟吧,這裡先交給你,我會很快回來的,放心。”
秦淺衝祁宴笑了笑,說:“讓律師去警局對我取保候審就可以,放心吧。”
她給了祁宴一個安心的眼神,而後自顧自上了警車。
警笛鳴響,秦淺坐在車上,臉上反而沒什麼多餘的目光。
隻是透過警察前方的後視鏡,看見警車後麵跟著的那輛車時,目光會露出幾分恨意來。
警察局裡,秦淺有些好笑地看著麵前的‘證據,覺得白濤和於珊珊未免太蠢了些。
估計是昨天秦淺的話嚇到了於珊珊,她沒有機會對秦淺下黑手,竟然想出了一個辦法先下手為強報了警。
罪名是殺人未遂。
秦淺看著照片裡於珊珊的傷痕,那腹部這麼深的傷痕根本不是自己捅出來的。
挺能對自己下狠手,秦淺都有點佩服起了於珊珊。
“秦小姐,這是你乾的嗎?”審訊室的警員一臉嚴肅地盯著秦淺,冷聲質問。
秦淺搖了搖頭:“不是。”
“請你好好配合!”警察見秦淺不承認,臉又沉了幾分:“這是目擊者的證詞,你先看看吧。”
說罷,警察扔過來一疊文件。
秦淺大概翻看了一眼,反倒笑了。
於珊珊和白濤真挺厲害的,這麼快,連偽證都做好了,上麵有不少醫生的證詞,可惜了,上麵隻說了他們親眼看見秦淺捅了於珊珊。
並沒有說捅在了什麼位置。
她慢悠悠地抬起眼,因為昨天晚上剛哭過,所以眼睛有點腫。
但她神態自若,輕聲道:“在我律師來之前,我就什麼都不說了吧。”
說罷,就閉著眼開始休息了起來,這幾天真的挺累的,難得有這麼安靜的時候,就當休息了。
警察見她油鹽不進,又想發火,這時外麵卻說,秦淺的律師來了。
秦淺衝警察笑了笑:“我要先跟我的律師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