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們與索菲約好下周六下午再見,她答應周一就去“說服”瑪希參加聚會,還說有我們在的話,估計瑪希會同意,最後還道了聲謝。
下一次聚會的約定,就成了索菲勸說瑪希“休息”的契機,這實在是……
索菲很擔心瑪希過度勞累。
說實在的,我們也都不懂,怎麼剛跳槽到聚能聯合集團的瑪希要主動身兼數職,而且工作如此拚命。
如韋娜就強烈表示不理解,按她的說法,適應期就是最佳假期。
應該說是積極嗎?
可是……如此拚命,簡直就像是在“趕進度”一樣!但正常來說,她不可能很快就再換地方吧?
難道瑪希真是在複製提姆的履曆,從科聯會紅葉城分會跳到聚能聯合集團總部,再跳回碎石城分會?
但是,提姆這段經曆有十幾年的時間跨度……瑪希這是準備“加速”嗎?
不明白。
最後我們再和索菲聊了一會,直到臨彆前,也沒見到納修,我就順口再問了一次。
那是蘇珊的堂弟,之前我在醫院重症病房見到他幾次。
按索菲的說法,納修今天下午是去找梅林教授商量蘇珊後續的醫治與康複安排。平時的話,納修都會過來醫院照顧蘇珊……根據之前的聽聞,納修和蘇珊從小一起生活,近年來雙方父母都已去世,就如有著不幸過去的親姐弟。
韋娜也跟著問了幾句,她似乎更好奇納修的身世及與蘇珊的親戚關係,以及最近的動向……奇怪的關注點!
不過,想想當時在中央圖書館見到納修時,他那時的尋書清單,包括宗教、醫學,甚至還有能晶工學……但就如後來所想的,或許都是因為蘇珊的病情。
宗教或是精神寄托,醫學則是現實所需,但能晶工學……?
難道,納修想了解兩年前蘇珊的研究?
嗯……
索菲似乎不太清楚這些個人隱私情況,但她覺得這幾年來納修的變化挺大。
比如,1498年7月剛入學的納修雖然有些內向,但待人禮貌,細心體貼,給索菲的印象很好。可在蘇珊出事後,納修就變得越來越“難懂”了,有時候連相對熟悉的索菲也不好接近。
說到這裡,我就想起9月1日的周六,和戴莎一起去醫院探望蘇珊,正巧遇到梅林教授、索菲和納修。
當時的氣氛就變得不太對勁,特彆是納修表現出的冷淡與不信任,甚至有點像是對戴莎的莫名其妙“敵意”,讓我特彆費解。
不過,可能也是有哪些複雜原因……
索菲接著也講到,納修變成這樣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發生了太多事。隻是,就像上次隻是隨口帶過一樣,這次索菲也沒詳述。
但我們都沒再問下去,就連愛好提問的韋娜也沉默下來。因為,那應該都是不幸的過去,不好多事打聽。
於是,這次探望便到此為此,告彆索菲後,我們就一起離開了聖心醫院。
……
晚上7點半後的紫櫻咖啡館,一如既往的沒人氣。
送走最後一名客人後,我收拾好桌麵,將餐具送回吧台,心想著再過半小時就可以打掃衛生……不過估計提前工作也沒什麼問題,因為這時候基本上沒什麼人來了。
嗯,這一周都沒見到戴莎……
吧台上的老式唱片機奏響悠揚的小夜曲,空氣中飄蕩著一陣咖啡香味。
此刻,那位老板沃倫右手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低頭看著鋪在台麵上的報紙,如往常一樣享受閒暇時光。
當我忙完後經過吧台時,隻見他頭也不抬地用左手翻過一頁報紙,然後就聽到一句“辛苦了,休息下吧”。
真是感激。總覺得幸運找到一份輕鬆愉快的兼職,真不舍得辭掉。
特彆是相比下午剛得知的瑪希工作狀態……
據索菲所說,瑪希負責即將完工的聚能聯合集團新總部大樓項目以及11月年會籌備及相關內務,同時還著手開展集團與旗下聚能聯合商社的供銷渠道對接,包括倉儲物流方麵的服務,甚至參與研究和完善新vs快捷運輸製度。
就是戴莎上次說過的,vs快捷運輸製度因為被亨利等內鬼用於盜賣超高密黑能晶基礎原礦以及南大倉爆炸事件而暫時中止。但按索菲的說法,目前正由集團行政部某團隊牽頭研究製定新製度,也許會在不久後重啟試運行,而瑪希也積極參與其中工作。
真的是精力旺盛且主動積極。相比之下,我是不是有點懶散了?
再看看站在櫃台後麵悠閒喝咖啡的沃倫……我真是好奇,他這家店如何撐過這麼多年?
“好的,謝謝老板。嗯,最近有什麼新聞嗎?”我如常隨口一問,再瞅一眼台麵上的報紙,發現並非之前那種花哨版麵,而是規規整整的條塊社論,頓時有些驚奇“哦,這不是《紅番茄報》……難道是《自由報》?老板,你什麼時候換口味了?”
“偶爾也要關心時事嘛。再說了,最近的《紅番茄報》越來越沒看頭,換了主筆,就像沒了靈魂的行屍。比如缺了我的紫櫻咖啡館,就煮不出經典的黑咖啡。”沃倫端起杯子再喝了一口,還閉上眼睛片刻,仿佛陶醉於自己的曠世佳作一般,然後才重新看向我,問“來一杯嗎?免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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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
沒想到原來這位大叔也有如此自信的時候。
或許這就是他這家店還能撐下去的原因,像那位總是唉聲歎氣的羅特先生就不行。
“不用了,謝謝。不想浪費太多糖。”我微笑著回答。
“哦,我還以為你喜歡上本店招牌黑咖啡了呢?”沃倫接著問“上周帶過去卡諾州的黑咖啡套裝不是都用完了麼?”
“隻是用了少部分,剩下的都送人了。”我笑著說“當然啦,那個人應該很喜歡的,他在這裡喝過,印象深刻。”
“哦,‘他’?是上次那幾個少年嗎?嗯,褐色頭發那個?”沃倫端起杯子再喝了口咖啡,似乎回憶了一會,看向我說“好像是7月底的周六晚上,被你抓弄的那個男孩?”
“哪有。也許是他口味獨特……嘿。”我趕緊敷衍過去,同時也驚奇於沃倫的“觀察入微”,也許當時他就在櫃台後麵不動聲色地“看戲”。
“是嗎?那下次讓他再來一次,現場品一品正常不加料的黑咖啡吧。”沃倫笑了一下,說“現場調製,原汁原味。”
嗯,就是7月28日周六的事,看來沃倫很清楚……或者後來也猜到我當時的小動作。
“很遺憾,估計他晚上應該都不會再來了。”我擺擺手,說“就算是出來,大概也是要跟隊夜巡,維護世界和平,保護國家公民之類。”
“真是辛苦,現在的國防生。不過,這就是青春啊……讓我想起當年的軍隊生涯。”沃倫一下就說出凱爾等人的身份,而且自己似乎也蠻有故事。但他沒有展開說下去,而是再翻過一頁報紙,說“確實最近不是很太平。看看這新聞,我國近期再抓捕數名潛伏於卡諾州的間諜,同時驅逐帝國五名駐碎石城外交人員以示抗議。”
“啊?確實,上周在卡諾州時,就感覺形勢很緊張。”我想起剛到紅葉城的見聞“我們到紅葉城之前,那邊還發生了遊行和衝突,城裡連續幾天宵禁。山區的深脈礦區又發生卡邦人與聯合礦業集團的流血衝突。國門卡諾要塞在舉行軍事演習,而在邊境地區,馮克帝國與絡伊共和國的軍隊對峙了好些天。甚至,據說還有恐怖份子潛入境內破壞!”
就是9月13日,發生於卡恩山區的可怕罪案,包括凶手在內多達12名死者。
“邊境對峙麼,每隔數年都會有這樣的表演。當然,不排除會偶爾抽瘋來真的,畢竟無論何時都有戰爭狂人。更何況,那是數千年被無數人的鮮血浸潤過的聖恩山脈……嗬,神聖的名字,卻是相當貼切的‘神眷未至之地’。”沃倫淡淡笑了一聲。
“咦?聽起來,老板對卡諾州那邊的曆史很熟?”我記得,在出發去卡諾州前,曾聽沃倫講過自己對卡諾州特彆是卡邦人及政治組織的看法。
但在他看來,卡邦人似乎都是民風彪悍的野蠻民族,比如參與市政議會的卡邦民團組織成員隻是穿正裝打領帶的野蠻人,激進派則是尋釁鬨事甚至犯罪的恐怖份子。總之,他對那北方少數民族的印象很差。
接著,我就追問一句“老板,根據你的經驗,現在這種形勢,大概率還是不會真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