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奧文先生和戴莎學姐也是從小就認識嗎?難怪你們關係這麼好。”我想起這兩人的互動確實不像普通的上下級關係,倒像是……明麵上經常吵架但私交很好的老友?
不,更多的是奧文在包容戴莎,就像兄長一樣。或許,這兩人之間還多了一層朋友之上近似親人的羈絆……?
而且還是鄰居嗎?就像梅林教授和蕾雅那樣?
“嗯?‘也是’?”奧文似乎注意到我的用詞,但他沒有追問什麼,而是接著說“是的,從小認識……但要說關係,大概看起來沒有那麼好吧。”
說到這裡,他還笑了下。估計他也知道自己在戴莎心目中的“地位”。
說起來,戴莎最近忙得都沒法過來咖啡館嗎?甚至還要托這位多年認識的朋友、如今的戰友及上級來送檢測報告……不過,看奧文那淡然的神態,戴莎應該隻是“忙”而已,絕對沒有什麼意外,嗯!
那就好……
於是,放心下來的我,才稍有心情和奧文說幾句玩笑“不會呀,奧文先生。聽戴莎學姐的意思,嗯……無論如何,你還是幫了許多大忙。”
“是嗎?戴莎有這樣說過?沒有吧?她的意思……更多的是我在使絆,對麼?”奧文笑了笑,像是無所謂地自貶後,說“因為最近合作不愉快,我的辦公桌可被她砸出了一堆坑。她不可能說我好話。”
真是很有自知之明啊……
看來,戴莎不止一次在他麵前拍桌子。一想象那個畫麵,我就忍不住可憐那台不知什麼材質組成的無辜辦公桌。
“但是,我想,那也是因為特殊情況……事實上,戴莎學姐在奧文先生麵前表現出來的情緒,不就是真我的一麵嗎?肯定是因為多年的摯友,才會無所顧忌。相反與我相處時,戴莎學姐就非常溫雅,但感覺上似乎就有那麼一點‘客氣’……嗯。”我能察覺和理解戴莎的“急躁”,雖然她看似沒有流露太多負麵情緒,哪怕是庭審過後的那天晚上,喝醉了的她也沒有太過失態。
“這樣啊?可我卻覺得,怎麼更像是矛盾不斷的糟糕工作關係?實際上,她才不在乎彆人怎麼看待自己。反過來,對於你,她才有意識克製自我並保持某種良好的形象。”奧文笑著看過來“也許,對她來說,你現在才是摯友,值得維持美好的關係。”
呃,感覺很沒譜啊……應該不是這樣吧!
“不是。我卻覺得,人生那麼長,每個人又不一樣,怎麼可能相處之間沒有矛盾。”我想了想,說“好好相處就如晴天,總是讓人心情愉悅,但偶爾的烏雲密布甚至暴風驟雨也是在所難免。隻是,雨過又是天晴,說不定還能見著美麗的彩虹。如果能有身邊的人一起經曆過雨霧風雪,並相信總能盼到熙風和陽光,那這樣的人不就是摯友……哦,至少是,對嗎?”
想到另外一些更親密的關係……不過,呃,打住。現在,是在說彆人,嗯!
“嗬,很好的比喻,就像和風一樣沁人心扉。”他看著我,笑了一下,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接著就說“果然,有點像那個人。”
啊?
什麼?
“奧文先生?你是說我……像誰嗎?”我以為自己聽錯了,自己還能像誰?而且聽起來是奧文認識的人?
等等,難道也是戴莎認識的人?!
因為,開學初與戴莎相遇並參加法學論壇後,在湖心餐廳時,她曾說過,感覺我“有點像一個人”,隻是“各種特征都對不上”,“連彼此的關係都不可能存在”,再之後就聊到我的身世,並承諾幫忙調查。
哦,在那段對話之前,戴莎還問過我是“16歲”,“12歲”或是“10歲”!
當時,我就覺得特彆莫名其妙,就算自己長得再怎麼……嗯,也不可能是那個歲數吧!
因為,如果是12歲,那我來到月鈴鎮的那年……就是嘉妮老師記得的1489年,那她當時撿到的就是“嬰兒”了!
這當然不可能。我仍有這樣的記憶或夢中碎片,很小時候的自己,在冬夜裡孤獨行走並呼喊著誰,直至很久很久之後,才見著遠方那一點希望的火光!
至於10歲?難道戴莎還猜我是1491年才出生麼……啊哈,不可能呀!
隻是這麼一想,就覺得荒謬極了,所以戴莎當時想到了什麼啊……?
但是,剛剛奧文話裡隱含的意思,難道是戴莎一直有某種“疑惑”並透露給他嗎?
然後,他也是來“調查”的?
呃!
可是,如果“像某個人”,那是否意味著另一條線索!當時戴莎那樣說過後,我也沒放在心上,但現在再聽到奧文也這樣講,就讓我很在意!
於是,我馬上追問“那是奧文先生和戴莎學姐都認識的人嗎?”
“對。”奧文點了下頭,說“那是年長我們好幾歲的前輩,學院同專業的學長。”
“咦?學長……”我聽著卻有點懵了“學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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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論靈魂與否,現在的“我”能與哪位“學長”相像?
“當然不是長得像。”奧文似乎快速觀察過我,然後說“應該說,隻是感覺上。可有時候人與人的相處就是這麼奇妙,就如能感應相似的氣息一樣……當然,這隻是玄乎其乎的主觀感覺,不能說明什麼。但是,你剛剛說過的那段話,就與那人曾說過的類似。相隔十年後再聽到時,還真有點驚訝。”
原來,隻是說過的話“像”而已啊……
不知為何,從剛剛奧文的眼神裡,我好像讀到某些“假設”,但目前來看應該不是那種情形,嗯!甩開腦海中那個胡亂飄來的怪異念頭!
也彆去解讀當時戴莎問我年齡的意思了……啊哈!
“學長”的話,年紀就算比戴莎和奧文大,在那一年應該也是很年輕吧!
總之,“伊珂”……應該不是被遺棄在月鈴鎮的吧!年齡對不上嘛!
至於十年……?“又是”1491年?!
“奧文先生,那位學長現在哪裡?做什麼工作?”我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聯想,但對奧文提到的那個人身份頗為好奇。
如果能有機會見一見,聊一聊,說不定有好處……?
看看能讓戴莎和奧文都感到“有點像”的那位先生,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已經不在了,很遺憾。”奧文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