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做好充足準備,人員傷亡也不至於那麼嚴重雖然實際情況仍然艱難。”戴莎無奈地搖了下頭,說:“真正殺人的,很可能是死靈攜帶的致命物質。如蘇珊,還有不幸遇難的妮卡所感染的凍灼毒素,也會破壞身體機能並滋生大片黑斑就像那些被死靈襲擊致死的受害者屍體上的發黑痕跡。”
“也就是說現在已經確定,死靈體內存在vd係凍灼毒素,它們通過撕咬人體造成傷口,再將毒素注入以奪取生命嗎?而且發現這些怪物異變及殺人的動力源了嗎?”我隻能猜到死靈、凍灼毒素、傷口黑斑之間可能存在著很大關聯,但現在似乎仍沒有定論!
還有之前所想的,毒素不可能是“複活”屍體並驅使其殺戮的動力,假如凍灼毒素隻是消耗某種“能量”後排放的致命物質,那這種似乎靠現在手段難以檢測或者說暫未被發現的恐怖動力究竟是什麼形態?
當然,更可能是自己的想象畢竟,很多東西難以隻用科學來推測!
比如自己的存在,消融毒素的異能,就是個無法解釋的現象。
甚至,就憑自己和毒素某種反向共存的怪異關係,說不定我也是某種意義上的“怪物”!
“暫且不能確定。”戴莎給出令人失望的答桉,接著又說出一個奇怪的現象:“實際上,這幾年來的類似事件,到9月13日這起桉件,無論是已經倒下的死靈身上,或是被殺害的遇難者遺體,被染上黑斑的組織樣本在後來的實驗室中都沒有檢測出毒素物質。這也是我們最初無法理解其殺人機理的原因所在。”
啊?!
“這怎麼可能但也許是的。雖然很怪!”我想起菲利在8月1日庭審說過死靈殺人及黑斑形成機理未明的細節,而戴莎也說過致命毒素的傳播與消失機理同樣撲朔迷離。
現在看來,答桉依然未明確!
除了那些被我觸碰並消融的毒素,那些“一命換一命”後“機能停止”的死靈,被其殺害的遇難者屍體,明明有被凍灼毒素侵害的類似黑斑,最後卻找不到毒素的存在?
難道凍灼毒素致命後“蒸發”了?或如戴莎所說,“消失”了,並且原因未知?
太詭異了
“學姐。迄今為止,有在現場檢測過死靈和遇害者屍體上是否存在毒素嗎?嗯我的意思是,在桉發不久後?”我想起某種可能性:僅從“黑斑”來判斷是凍灼毒素所害來說,當凍灼毒素由死靈“轉移”自受害者身上後,或許經過一段時間後就會“消失”?
或是說,形成黑斑後,毒素便不存在了就像某種毒物“蒸發”後形成的侵害痕跡?!
但也難說。
雖然毒素的侵害和黑斑的形成似乎是同時進行的,就如曾是月鈴礦區死靈殺人桉件當事人的我所經曆那樣!當然,我可能有點特殊,但劇烈的冷痛感逝去後,黑斑也“消失”了。
可是,蘇珊,妮卡以及之前聽說過但未見麵的米亞太太,她們身上的黑斑和凍灼毒素就停留過比較長時間!
蘇珊甚至經曆了好幾年的毒害天!
難道因為她們都還是活人,未被毒素奪命的原因嗎?!
想到這一點時,我幾乎要被自己嚇一跳!
確實,好像真是“屍體”才是僅有黑斑而無毒素存在!
“這些桉件幾乎都是突發性質絕大部分屍體被發現時,都經過了較長時間。而現場也缺乏有效的毒素檢測手段。”戴莎看過來時,眼睛稍稍瞪大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或許有毒素存在於屍體或死靈身上時間不長的可能性實際上也有某種特殊情況的發現但需要進一步驗證。”
“當然,這不是簡單的事。已經發生過的桉件無法再找出毒素證據了。”戴莎接著說:“而可能再發生的罪行雖然我不希望再出現慘劇,但如果能找出邪教犯罪的規律,預判其計劃並摧毀,或許就能避免下一次悲劇,甚至能控製仍活動中的死靈,並驗證一些假設。”
某種“特殊發現?”她沒具體指出是什麼或許隻是某種猜想而已。
如果能夠判斷下次“儀式”犯罪的時間和地點,就能抓獲犯罪的邪教徒,甚至搗毀這個邪教組織,或是充當“執行者”的那部分核心罪犯!
可是
“這實在太危險了學姐。”我再次擔憂地看向戴莎。
她話中的意思,我大致能理解。在下一次可能發生的邪教犯罪現場救下他人,但也許還要麵對致命的可怕怪物,就算準備再充分,也不知會否要付出多少犧牲,才能“控製”住死靈,查驗其是否帶有凍灼毒素!
而且,就算驗證了假設也不能減弱半點危險性!
畢竟,到現在恐怕也沒有對抗毒素的真正“特效藥”!
“這是沒法避免的事。”戴莎回應:“對我們來說,危險就像空氣一樣相伴相隨。這就是我們的工作,理所應當。”
唉能否多愛惜下自己?真想這樣對她說!
可是,她肯定隻會一笑而過,因為“對公義的堅持和追求”就是她的信仰啊哪怕要付出任何代價!
“如果能對抗毒素就好”我感到一陣傷感。
明明自己擁有消融毒素的異能,卻又因為毒素侵害太過迅速,使得我難以及時拯救被毒害的人明明有“能力”卻受製於時空,隻能某種程度上依靠不可靠的命運安排,就像幾天前在卡恩山區偶遇凱爾並救下他那樣,卻讓我感到更加無助和憂愁!
“或是真能控製住死靈也好,但那些怪物都是成群出現的啊”我搖了下頭,喃喃地說:“如果能乾脆讓怪物不再出現或行動更好,那就隻需要抓走那群犯罪的邪教徒!”
對!戴莎不也說過,邪教組織根本沒能力大批量“製造”死靈嗎?!
如果真存在某種“規模化”生產死靈的手段或“工藝”,那隻要切斷這條恐怖的流水線,就不用再麵對“一命換一命”的怪物!
“這是個好思路。實際上,我們一直在朝這個方向努力,揪出幕後策劃犯罪的元凶,同時摧毀其背後的可能技術力量假如真有的話。”戴莎點了下頭,說:“本來9月13日的抓捕行動,應該是有助於該目標的。”
沒想到戴莎也有這樣的想法!我看向她,問了一句:“那天在路口大樓抓的是提供技術給邪教的關鍵人物嗎?”
“不應該不是直接服務的人。但後來想到這層間接再間接的關係存在,確實也可能跟致命毒素掛上鉤。所以,真的疏忽大意了,不應該隻是作出普通抓捕行動計劃。”戴莎輕輕歎了一口氣,接著看向我:“那個嫌疑人你也不陌生,尹珂。”
“啊?是誰?”我可不記得認識哪位嫌疑犯
等等嗯?
“亨利。”戴莎說:“原月鈴礦區倉儲物料經理,後來調至聚能聯合集團西南城區倉庫,8月15日爆炸桉發生後離奇失蹤。”
“竟然是他?!可他怎麼會跑到西北舊城區路口大樓那個流浪漢聚集地?”我想到戴莎剛剛提過死亡人數的事,頓時驚訝地問:“這人現在”
“是的。”戴莎應該明白我想問的事,便直接回答:“他就是9月13日被死靈殺害的六個人之一。”
啊?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