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我跟著走近1號書架,對正蹲下身的韋娜說。
再看看那依然沒有幾本書的書架中間橫格,果然少了那本厚厚的“文件夾”《紅葉集》。
“嗯,著書架走走看看,最後回過頭對我說:“沒在這裡哦……難道我記錯了?印象中就是這靠牆的書架啊。還是在另一頭的書架?嗯,去看看吧。”
不是……我記得就是1號書架。奇怪!
難道是被“誰”搬到了另外的書架……或彆的地方?
想到這裡,我不禁看向蕾雅,卻迎來她的一臉困惑。
“那本《紅葉集》就是一個筆記合集吧?”蕾雅跟著我們一起走出來,同時說:“記得當時……我也沒帶出二樓的,就在小圖書館那裡看完就塞回去書架了。”
“對的,就像是一個文件夾,剛剛在會議室說過的,其實是一堆或新或舊科研筆記的合集。”我想起蕾雅也看見過這本《紅葉集》。
那就是說……被“彆人”拿走了?
其他書架呢?
發現《紅葉集》居然失蹤後,好奇心上來的蕾雅一起參與了“尋寶”行動。
然而,一番努力下來,從1號書架到7號書架被翻了又找,也見不著這本《紅葉集》。
“真奇怪!”韋娜再次走到小圖書館南邊的窗前,做了個深呼吸,說:“窩在那裡頭找書簡直要命,又熱又悶!明明都9月了……話說為啥要塞進這麼多書架啊?空間不夠的話,就減少兩排嘛,反正書也沒裝滿。”
確實。
如果少點書架,也許能省出點空間。實際上,二樓小圖書館也實在是“小”了點!就像隻是在一樓會議室那裡擠進去太多書架一樣!
嗯……
“如果不是你們都說看過這本合集,我還以為是你們出幻覺了。”蕾雅靠在窗台邊的牆壁,看向我們:“學姐是7月26日周四來這裡,伊珂是28日周六來的,我是29號下午在的,都看過那本《紅葉集》,是麼?我8月初還來二樓小圖書館逛,也看過七排書架,但好像印象裡還真沒有再見到它,隻是當時沒太在意。不過,也可能是我看漏啦。”
“是啊。”韋娜伸手扯了下衣領,笑了下說:“其實,當時見過後也沒什麼感覺,畢竟我對理科無感嘛。但現在這合集竟然在這兒待不到兩個月就不見了?這就有意思了……去哪裡了呢?或是被誰拿走了?嗯!難道真是梅林教授……手裡那本?啊,也不對呀,是整整一本《紅葉集》不見了,對吧?這就更有趣了!”
的確如此!如果說是梅林教授拿走了那本紅皮筆記也有可能,但整套《紅葉集》……?
雖然,那套“文件夾”合集也像是沒裝滿筆記的樣子……似乎還剩有一半空間!
還有,聽蕾雅的意思,到8月初之間……《紅葉集》可能仍“存在”於1號書架。
“蕾雅,你說8月初來過這裡,記得具體是哪一天嗎?”我問向蕾雅。
“嗯……想起來了。8月2日星期四……沒錯,就是那天。”蕾雅隻是稍微回憶了一下就說出日期。她接著看了眼韋娜,又瞧向我,輕輕“哼”了一聲,說:“可真是印象深刻呢……”
哎?
這略帶幽怨的眼神和語調是什麼回事?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她好像記得很清楚?
呃。
好像……大概是,哦。
記得那天下午,上完公開課後,和蕾雅一起勉強接受舒亞的邀請……當時還隻是能晶工學專業的節目籌備組。然後,我們來到紅葉樓,見到未來的“花邊新聞”或“調查”記者韋娜……嗯,對我來說算是第二次見到,接著就莫名其妙被她勸說表演話劇!
而後來?因為急著去兼職,我當時給蕾雅使了個眼神讓她嘗試拒絕韋娜就走了,但之後,應該說是理所當然地失敗了……
對,這麼說起來,那時候就像是我把蕾雅丟下不管,自己跑了一樣……
這樣一想,可真是對不起蕾雅,那時真沒想到韋娜如此難纏又“狡猾”……她後來直接找到並“說服”舒亞把節目改成了話劇!
再想想現在這隨時翻車到溝裡去的話劇“表演”,我不禁也帶著怨念瞧向韋娜。
“啊?怎麼?”韋娜輕輕歪了下頭,笑著迎向我的視線。
哎,無話可說……或者,說了也是白說。
轉而看向蕾雅,我也隻好說:“哎,真不好意思啊……”
“哼,算了。”蕾雅大度地撇了下嘴,說:“那天下午,告彆韋娜學姐後,我就上了二樓,第一次稍微認真地瀏覽那兒的書架和藏書,但印象裡就沒有見過什麼《紅葉集》。”
“哦,我也想起來了!”韋娜在旁邊插話歪題:“那個周四晚上……對!我去了舒亞學弟宿舍樓找他!那個宿管員不讓我進去還問有何貴乾,我就說有十萬火急的事必須親自對1501屆能晶工學的舒亞說,見不到人隔天就晚了……於是,大概5分鐘不到就第一次遇見了學弟,嘿!”
原來還有這段往事……我在心裡默默為舒亞的名聲致哀。
“哦。”蕾雅倒是漫不經心地應了聲韋娜,接著就看向我,反問:“伊珂,你知道為啥我對那天印象深刻嗎?”
“嗯……?”我也不明所以!難道蕾雅要爆出我當時“拋下”她對付韋娜的事?不對啊,她剛剛不是說“算了”嗎……
“忘了?”蕾雅嘟了下嘴,接著提示:“那天本來可以用紅葉樓裡的輕便式能晶測試儀檢測黑能晶基礎原礦性能的。”
啊,想起來了!
對,當時我答應維利,要幫他檢測從頭號黑商那裡購入的所謂“超高密黑能晶基礎原礦”!後來那糟糕的檢查記錄和由此引發的風波以及各類詭異的連鎖事件尚且不說,那個原本放在梅林教授辦公室櫃子裡的輕便式能晶測試儀,竟然像是不翼而飛了!
因為,按蕾雅的說法,那天她應該是鎖好門窗才走的。而在她之前離開的,還有梅林教授,但對方離開紅葉樓時並沒有帶走儀器……事實上,那套儀器也不可能藏在梅林的公文包裡。
“原來是那個儀器!”我還真一時忘記了那個最後沒派上用途且莫名其妙“失蹤”的東西,也沒想到蕾雅還對它記得如此清楚,不禁好奇地問:“那麼,它現在‘回來’了嗎?”
說起來,當時的蕾雅還緊張得一度說要報案呢,不過當我提示是她擅自打開梅林教授辦公室櫃子後發現其失蹤的事實後,她才作罷……
而且,好像後來也沒聽蕾雅說起後續情況,比如梅林教授是否過問這台儀器之類,我也就沒有再關注了。
也許這台儀器後來重新“回到”梅林教授的辦公室櫃子裡?
然而,對於我的問題,蕾雅的答案卻是:“沒有。至少到前個周日,都沒有在紅葉樓裡發現過。”
啊?嗯……這句話的意思之一,是前周日……大概是9月9日左右,去卡諾州開展能晶遺跡科考之旅前的周末,蕾雅還再次“確認”了原存放儀器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