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文宇看向窗外,那雙墨色的眼瞳冗雜些許複雜之色。
“王爺是有什麼煩心事嗎?”範伶試探性的問道。
範伶自幼就跟在落文宇身邊,他一眼就看的出落文宇有心事。
被範伶這麼一問落文宇的眼眸愣怔了下,他依舊看著窗外的月亮,“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王爺你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有那麼明顯嗎?”
範伶,“嗯。”
良久一聲輕笑在範伶耳邊響起,落文宇轉身在範伶的肩膀上輕拍了下,“走吧,該和他們彙合了。”他的臉色似乎要比剛才好了些許。
兩人來到王府門口,巡邏修士們早已在外等候多時。
落文宇掃視了眾人一番,“老規矩,各小組巡邏指定街道、小巷。”
“本王一個人行動,若遇棘手之事用靈符通知,本王會立馬趕到!”
眾修士,“是!”
待眾人都離開後落文宇才走的。
他獨自走在街道上,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臉上的愁容似乎又增舔了許多。
好看的眉頭不禁微皺,眼中浮現出一抹複雜之色。
看似在巡邏實際上他心不在焉,思緒都要飄向九霄雲外去了。
一陣清脆悅耳的鈴鐺聲在他身後響起,那聲音在向他不斷靠近。
飄遠的思緒快速拉回,落文宇猛地轉身,同時拔出腰間的麟雲劍。
玄色的麟雲劍在月光之下泛著冷厲之色。
在看清身後的人是誰後,墨色的眼瞳微愣了下,他收回麟雲劍,目光帶著疑惑,“你怎會在這裡?”
尚朧月輕笑道,“往常都是王爺尋我,這次換我來尋下王爺。”說話間她已然走到了落文宇的跟前。
那雙靈動的眼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怎麼又皺著眉頭?”她伸手用力撐開他緊皺的眉頭。
落文宇的臉瞬間蔓延上一股淡淡的紅暈,他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心跳不受控製的快速跳動。
連同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僵硬。
尚朧月輕挑下眉頭,嘴角噙起抹壞笑,“王爺似乎有心事,不妨與我說來聽聽?”
落文宇眼眸微沉,“一件小事沒什麼可說的。”
尚朧月露出很遺憾的神色,她輕歎息口氣,“哦?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了,既然王爺沒有煩心事,那我便走了。”說完她轉頭便要離開,尚朧月在心裡倒數,一、二……
三還沒有數到身後的人就叫住了她。
落文宇,“等等!”
她轉身看向落文宇,“王爺可還有彆的事?”
落文宇,“明知故問。”
尚朧月眼珠一轉,“王爺早說不就好了。”
“你……怎知本王有心事?”
尚朧月微偏著腦袋,“王爺臉上的表情就很明顯呀。”
落文宇沉默良久才開口,他把今日懲罰尚朧月的事情同她說了一遍。
聽彆人講述自己的事情,還真的一種不錯的體驗。
不過落文宇在同她講述的時候,他並為告訴她尚朧月的名字,他隻是用她字來代替名字。尚朧月輕點下頭,若有所思,“若按王爺所說,這個女人之前確實是一個心機深重且惡毒之人。”
“但她最近的改變已經變得不像她自己了,倒像是另一個人。”
“且言行舉止都不似往常,我覺得一個人的性格和神態、舉動、習慣不可能在一夜之間改變。”
“就拿今日王爺你所說的事件來看,若是換做以往的她在遇見這種情況王爺大可想想她會是怎樣的反應?”
落文宇想起跟那個侍衛的對話。
落文宇,“她有沒有說什麼。”
侍衛猶豫了下,才開口,“王妃說她做過的她認,她沒有做過的,就算是打死她,她都不認。”
落文宇冷笑一聲,視線依舊落在手中的書上,他翻開下一頁繼續看著,“她還說了什麼沒有?”
侍衛搖搖頭,“沒有了。”
“不、不過……”
“不過什麼?”
“王妃她挨了三十大板後,我們本想去扶她起來,她卻把我們都推開了。”
“她自己走回的房間,王妃走過的地方地上都是血跡。”
墨色的瞳孔閃過一瞬的莫名情緒,他放下了手中的書,“你想表明什麼?”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壓迫感。
“屬、屬下覺得王妃這次……”
“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