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朧月心裡暗自一笑,她自然知道範伶為何會如此驚訝。
尚朧月滿臉無辜的看著他,“嗯?你為何如此驚訝的模樣看著我?我…有那麼嚇人嗎?”
範伶沒有說話,他眼神示意尚朧月看下旁邊。
尚朧月微皺下眉,“範伶你眼睛怎麼了?莫不是有病?需要我給你把把脈嗎?”
範伶,“……………”見尚朧月遲遲沒能會意,他也沒有辦法了。
看來今天尚朧月的板子怕是要多挨一倍了,他已經給她提示了,她自己沒有會意,不能怪他沒有提醒。
“撐夠了嗎?”冰冷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他的嗓音似乎透著一股沙啞。
尚朧月身子愣了一下,她僵硬的轉頭朝他看去,“王、王爺?”她看了看現在的姿態,眼眸一怔她快速向後退去。
力度用大了些,手指上的紅線把落文宇都拉動了。
鋒利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可視線在落到她唇上時,他立馬挪開了視線,眼底劃過一瞬的慌亂和不知所措。
要說的話都被咽了下去。
這些尚朧月全都看在眼裡,她在心裡暗自一笑。
尚朧月率先開口,“該、該下馬車了……”
落文宇沒有說話,他直接起身就要走出馬車。
誰知道他剛一起身,腳上就傳來一陣麻麻的感覺,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著皮膚一樣。
她睡著後賴在他腿上不起……嘖,就該把她推開的。
落文宇的身子明顯一僵,腿微微顫了下,但為了麵子,他得強撐著沒事。
尚朧月瞧著他這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樣子,她不厚道的笑了一下,好在沒有笑出聲來。
雖說落文宇是因為將就她睡覺腿才麻的,但是眼前的視覺衝擊太大了,尚朧月實在是忍不住想笑。
尚朧月上前一步靠近落文宇,她眼眸一轉,嘴角勾起的笑透著些戲謔。
“王爺你彆老是冷著臉嘛。”她用手戳了下落文宇的大腿。
耳邊清晰的響起一聲很淺的悶哼,他的身子一顛,腿軟了一瞬,差點沒有站穩。
他猛地轉頭瞪著尚朧月,而她搶在他開口前,“王爺你莫非是腳軟了?”她一副很震驚的模樣。
“上說,容易腿軟的人多半都比較虛,或者……”她刻意吊了下落文宇的胃口,“或者不行。”
“王爺你該不會真的不行吧?”她關切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半點兒虛假。
站在馬車旁的範伶聽了尚朧月的話,他眼睛都瞪圓,嘴巴微微張開,目光瞪口呆的看著落文宇。
巨大的信息量差點把範伶給淹沒了。
落文宇被尚朧月的話氣的額頭青筋都緊繃起,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去,他被她氣笑了,“本王隻是不小心崴腳了,尚朧月你若再亂胡說……”
尚朧月打斷了他的話,“我不信,除非你再讓我戳幾下腿,我便信你。”
“我為何要……”當落文宇的餘光撇見一旁目瞪口呆的範伶時,他選擇了沉默。
範伶對八卦的事情一向都是大嘴巴……若此刻不按照尚朧月說的做,範伶那張嘴定會胡亂說。
尚朧月就喜歡看落文宇無可奈何又不得不順從的模樣。
她輕歎息口氣,“唉……王爺沒事的,現在為時不晚,要不一會兒我給你開些藥喝喝看如何?”
落文宇沉著張臉,“本王不需要!你要試就試便是。”說完他便走下馬車,尚朧月連著用力戳了他的腿好幾下,他都沒有反應。
瞧著他硬撐的樣子,尚朧月算是徹底報了之前他打她板子的仇了。
落文宇停下腳步,“戳夠了?”他眼裡的怒氣都快要滿出來了。
鬼知道他忍著那股麻勁有多難受,但凡腿軟一下,他就會被打上,身子虛的標簽。
尚朧月,“方才是我看錯了,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我一般見識。”
“王爺身子可好了。”她看向範伶,向他輕挑了下眉頭。
範伶點點頭,“我就說我們家王爺絕不會身子虛的。”
尚朧月,“是我診斷有誤,王爺莫怪。”
診斷有誤……哼…她為父皇還有那些百姓診斷的時候,怎麼沒有見她診斷有誤?
這不是明擺著戲弄他嗎?
落文宇冷哼一聲,他不在理會尚朧月,大步徑直向王府裡走去。
範伶則是跟在他們身後,他看著尚朧月和落文宇兩人,雖說他們兩人一前一後的但彼此之間的距離很近。
範伶麵對這種從未有過狀況,他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自家王爺恨尚朧月那都快是人儘皆知的事了,他對尚朧月的恨可是恨之入骨……
平日裡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根本不會像今天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