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往常,尚朧月若敢這麼跟落文宇說話,早就挨好幾個耳光或是被踹倒了。
範伶,真是奇了怪了……
真的不是幻覺嗎?範伶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劇烈的疼痛感讓他清楚的意識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王爺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對尚朧月的態度突然轉變這麼大?
怎麼去一趟皇宮態度都變了這麼多……
範伶的視線在落文宇和尚朧月的身上輾轉,當目光落在落文宇身上時,範伶想到了那個女俠。
他不禁長歎口氣,唉……之前看王爺對那女俠有些心動,那女俠也對王爺有些情愫,可如今自家王爺對尚朧月態度改變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王爺你可千萬不要對尚朧月動心啊!我看那女俠就挺好的,尚朧月那毒婦可不興喜歡啊!
走在前麵的落文宇突然停下腳步,他猛地轉頭看向範伶,眼裡對怒氣都漫了出來,他的語氣很不耐煩,“範伶!你一直在後麵唉聲歎氣乾什麼?!”
落文宇心情本就煩躁,範伶正好撞上槍口了。
尚朧月在一旁看著並為說話,眼下落文宇正在氣頭上,她可不去當冤大頭被罵。
看著範伶被落文宇臭罵的憋屈樣,尚朧月不厚道的勾起了唇角。
恰好範伶的餘光瞄見了她在偷笑,範伶氣氛的捏緊了拳頭,最毒婦人心!居然還笑得出來!
他瞪了尚朧月一眼,這一下可把尚朧月給勾引來有興趣了。
尚朧月眉頭輕挑,好家夥明明是他自己看不懂臉色撞上槍口,現在反倒是怨她了。
我笑怎麼了?我偏要笑,看你能把我怎樣!她眼神挑釁著範伶。
範伶哪裡經得起她的挑釁,當即就用眼神還擊回去了,他疏沒有意識到站在自己麵前的那尊大佛此刻臉上早已陰雲密布。
落文宇,“範伶……”冰冷的聲音從他口中響起。
落文宇的身上透著刺骨的寒氣和強大的威壓,“現在你連本王的話都不聽了嗎?!”他沉聲道。
突然抬高的音量嚇得範伶身子一顫,他立馬解釋,“王、王爺不是的,是她挑釁我。”他伸手指向尚朧月。
當落文宇回頭看身後的,尚朧月正蹲在池塘邊用手玩水。
尚朧月把麵前的蓮花撈起來,她起身麵向落文宇和範伶時,臉上的笑容立馬收回,替代笑容的是疑惑和不解之色。
尚朧月眉頭微皺,“你…你們看著我做什麼?”說完她又看了下手中的蓮花,眼眸愣怔了一瞬,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不就摘了你一朵蓮花嗎?至於嗎?”
“我不要便是了。”說完她把蓮花又丟進了池塘裡。
範伶瞧著尚朧月的一係列操作,他眼睛都要看呆了。
落文宇回頭看著範伶,“去刑部領罰四十鞭……”他的語氣平靜,可說出來的話卻讓範伶感覺到晴天霹靂。
範伶,“王、王爺………”
落文宇,“五十鞭。”
範伶神色低落,眼眸頃刻間變的暗淡,“是……屬下這就去領罰。”
五十鞭太重了吧……她隻是想逗逗範伶的,沒想真的讓他挨打。
尚朧月,“慢著!”她走到落文宇身旁,在落文宇鋒利的眸光注視下,就算是她尚朧月也會感覺到壓力。
“方才他挨罵時,我確笑了下,王爺……”尚朧月話還未說完,落文宇就打斷了她,“東張西望罰。”
尚朧月無奈的向範伶投去一個眼神,她也無能為力了。
“不過五十鞭太重了,若他挨了這麼多鞭子,自是有一段時間行動不便的。”
“範伶跟你最久,自是最了解王爺的。”
“他養傷期間服侍不了你,換彆人來肯定是沒有範伶好的。”
落文宇,“…………”
看落文宇的模樣他似乎真的把尚朧月的話聽進去了一樣,他在思考著什麼。
範伶站在一旁膽戰心驚的,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整顆心緊張的都要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