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瞧見範伶認真道,“果然靈力越高學到的東西就越有用,我也不能在懈怠自己了。”
兩人聽了範伶的話紛紛鬆了口氣,果然方才他們白緊張了一下。
落文宇,“行了,沒有彆的事就出去。”
範伶,“王爺……”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眼神瞟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尚朧月。
落文宇自是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尚朧月也不是傻子,“我自覺。”她施法暫時讓自己失去聽覺。
兩個耳朵被一團藍色的靈力包裹著。
落文宇看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他回頭看向範伶,“說。”
範伶,“這次又是六王爺出的手……王爺當真不反擊回去嗎?”
落文宇搖搖頭,他的眉色劃過一瞬的凝重,“不用。”
“他不具威脅,放任不管不會對我造成影響。”
範伶還是很擔心,“可昨晚要不是她救了王爺,這次中見的便是王爺你了。”
落文宇眼眸透著深邃,“你以為,我當真沒有察覺到那一箭嗎?”
範伶疑惑的看著他。
落文宇,“隻是我沒有想到,她竟在我之前出手,速度也快我很多。”
範伶不自覺的看了一眼尚朧月。
尚朧月注意到範伶異樣的目光後,“你看我做什麼?”
範伶,“沒、沒什麼。”
尚朧月眉頭皺起,她聽不見範伶說話的聲音。
範伶想起她現在暫時封住了聽覺,他對尚朧月搖搖頭,示意她沒什麼。
尚朧月,“哦。”
範伶,“王爺,她最近的變化和從前簡直判若兩人,會不會真的跟她說的一樣……她不是原來的“尚朧月?””
落文宇沒有開口,其實他的心裡早就有個想法了,隻是他一直不敢去相信這是真的。
落文宇目光幽深的掃了一眼範伶。
範伶知道自己方才說了不該說的話,“屬下多言了。”
落文宇,“下不為例。”
範伶,“是。”
落文宇,“你可以解封了。”
尚朧月,“啊?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清!”她的聽覺封住,導致她控製不好自己說話的音量和字詞的語調,聲音聽上去有些彆扭。
落文宇輕嘖一聲,他伸手在尚朧月麵前一揮,她耳朵兩邊的藍色靈力就消失了。
落文宇,“可以了。”
尚朧月正要開口調侃他幾句,誰知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他進來的時候身上還帶有濃鬱的血腥味,席卷而來的風中也夾帶著這股腥臭味。
尚朧月眉頭微皺,目光投向跑進來的人。
那人無力的倒在落文宇麵前,他的臉色慘白的嚇人,嘴裡不斷的湧出鮮血,他用儘全身最後的力氣將手中緊緊攥著的信交給了落文宇。
落文宇,“範伶快帶他去療傷!”
範伶便要伸手去扶起那個倒在地上的人。
尚朧月卻是突然道,“範伶!離他遠點!”話音剛落,尚朧月就召喚出金色的屏障將她和落文宇包裹在裡麵。
範伶則是一個單獨的屏障。
僅僅一秒的時間,躺在地上的那個人身子突然猛地抽搐起,接著一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從他的身體中響起。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身體裡。
下一秒一朵巨大的血蓮從他的身體中撐開,盛開的巨大血蓮將他整個人當作是肥料般吸收的乾乾淨淨。
血蓮花瓣的紅又深了幾分。
那朵血蓮在一分鐘後化作一團血氣消失。
若非滿屋子都是未乾的血跡,不然他們都不敢相信方才發生的一切是真實存在的。
刺激感強烈的畫麵讓範伶感到非常不適,他當場就嘔了出來。
落文宇和尚朧月兩人則是眉色凝重,似在思考著什麼。
並沒有因為那畫麵感到不適。
幸好尚朧月也給了他保護的屏障,不然他會被濺上一身的血。
範伶看向床上坐著的兩人,他不禁搖搖頭眼裡露出敬佩之色,他們還真是淡定……
他感覺這輩子他都到不了他們那種境界。
隻是餘光瞟了一眼地上殘留的血塊,他就又嘔了出來。
不行了…不行了,他真的是要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