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朧月丟出三張張淨化符籙,刺眼的白光一閃而過,再次睜眼後原本被血液四濺的房間現在變的一塵不染,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範伶不由的感歎了一聲,“這也太神奇了吧!”
看著眼前整潔的房間,誰又能想到就在一分鐘前這裡曾發生了那樣詭異恐怖的事件。
落文宇打開沾了血跡的信,那信被那個人捏的都起皺了,落文宇輕輕舒展開被捏皺的地方,防止用力過大把信扯壞了。
看完信上的內容後落文宇的臉色變的越來越沉重。
等他看完信後,他臉上的神色比剛才那恐怖的畫麵還要嚇人。
範伶,“王爺,他穿著的衣服是前陣子派去元成西麵郊區的隊員所穿的衣服。”
落文宇,“派去的一百零三名隊員全部陣亡……”他拳頭暗暗攥緊,身子緊繃。
一股怒火已然在心中燃起。
範伶聽到這個消息,臉上露出悲痛之色,但他也很快振作起來,“看來西麵郊區作祟的東西力量非同一般。”
他突然跪下,“範伶願帶隊前往元成西麵郊區鎮壓邪祟!”
“不可。”落文宇和尚朧月兩人幾乎是同時出口。
尚朧月下意識的開口,等她說完她才意識到了不對勁,麵對著落文宇和範伶的視線,她尷尬一笑,“額……那什麼我還是暫時封住下聽覺。”
說完她就要伸手施法,落文宇卻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不用了。”
尚朧月,“啊?好、好吧。”
落文宇打量著她,“你怎麼知道他的身體異常的?”
尚朧月,“從他踏入房間的那一刻,我便感覺出他的不對勁,首先是他走路的姿勢。”
他帶著審視的目光,“姿勢?”
尚朧月,“他跑過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他跑步的姿勢有些彆扭,我便看了一眼他的腳,我看見他的腳後跟根本就沒有挨著地麵。”
“你和範伶剛才視線都在看我,所以並為注意到他的不對勁,你們轉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倒下了。”
範伶,“墊腳跑……”他停頓了一下而後恍然大悟,“這不是隻有被鬼物附身才會出現的樣子嗎?!”
尚朧月輕點下頭,“他正是被附身了。”
範伶回想起剛才是在跟那東西共處一屋還不自知,他就一陣後怕。
尚朧月又繼續道,“還有他的手,我看見了屍斑,根據屍斑的顏色來看他已經死了至少一天。”
“我聽見他的肚子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現在想來便是那朵血蓮在吞噬著他的身體,直到自己吃抹乾淨內部才有力量盛開。”
“當時我不確定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所以便讓你彆去動那屍體,因為他很有可能會炸開。”
其實尚朧月開了靈視,當時那人肚子裡是什情況她看的一清二楚。
範伶,“聲音?我怎麼沒有聽見?”
尚朧月,“你靈力不高自然聽不見。”
範伶被她這麼一說,他感覺自己有些沒麵子,想要反駁又沒有底氣反駁她的話。
落文宇其實也聽見了那詭異的聲音,但他當時並未在意,以為是那人靈力不穩導致氣亂躥動發出的聲響。
落文宇想起剛才那血腥的畫麵,他似乎忽略了一點,他的目光落在尚朧月身上。
若是正常女子瞧見那樣的畫麵早就被嚇得哭喊起來,或是昏倒。
她倒好一點也不害怕,臉上的表情依舊很淡定,似乎見怪不怪的樣子。
以前的尚朧月可不會像現在這樣………換做是以往她見了如此畫麵早就被嚇得昏死過去,哪裡還會像這樣淡定。
一直被落文宇盯著看,尚朧月感覺有些不自在,“王爺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你好像一點也不害……”怕字還沒有說完,尚朧月突然就湊過來挽住他的手臂,委屈巴巴的望著他,“嗚嗚嗚,王爺我好怕啊。”
落文宇,“……………”
範伶,“…………”額……王妃你演的好假。
那雙墨色的眸子瞪了她一眼,見她依舊沒有把手鬆開,他直接把她推開。
以尚朧月的反應速度,她不會讓自己傷著,但這次她得好好的給落文宇上上課。
昨晚落文宇見她傷口裂開時,那心急的樣子,她可是看在眼裡的。
雖然那神情隻在他臉上出現了一小會兒,但他替她包紮的模樣卻不能掩蓋住他的內心。
尚朧月倒在床上,右肩上的傷口因為撞擊,傷口又再次裂開。
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紅了白色的紗布。
尚朧月,“嘶……”
此時的落文宇還並不知道尚朧月的傷口裂開了。
他不悅的轉頭瞪向她,“尚朧月!你……”在看見她右肩溢出的血液後,他要說的話都被自己咽了回去。
回想起剛才他推她的力度確實大了點,但以她的身手她不可能護不了自己。
他又想起,昨晚她自己給自己療傷耗費了太多靈力,到現在她的臉色都還是透著虛弱。
落文宇慌了,“我……”
範伶,“王妃你沒事吧?”範伶湊了過來。
尚朧月艱難的從床上坐起身來,她搖搖頭,“沒事,你幫我把桌上的紗布遞給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