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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伶,不、不會現在就他一個人是清醒的吧?
他詫異的打量著落文宇和尚朧月。
他們兩人帶著範伶去拜了兩個佛像了,現在就剩下一個沒有拜了。
三人跪在墊子上,落文宇和尚朧月恭恭敬敬的向麵前的“佛像”磕頭。
跪在他倆中間的範伶左看看右看看,一副我是誰?我在哪?這究竟是什麼回事的模樣。
尚朧月和落文宇低頭向“佛像”磕頭的時,尚朧月瞧看範伶並未跟著他們一起。
先前去拜前兩“佛像”的時候範伶都跟著他們一起拜。
這都到最後一個,他就愣在墊子上不動。
尚朧月眼神示意了下落文宇。
有力的手按住範伶的後腦勺,落文宇猛地將他的頭按在地上。
範伶硬生生的被落文宇強迫向麵前的“佛像雕”磕了一個響頭。
擲地有聲的撞擊聲令尚朧月都向落文宇投去敬佩的目光。
她露出略微驚訝之色,嘴唇微微蠕動像要說什麼,但又因為前麵的“佛像”她又把話咽了回去。
不愧是你啊!連自己的手下出手都這麼狠!
尚朧月在內心感慨不已。
範伶隻感覺天旋地轉的,仿佛整個世界都顛倒了般,腦袋嗡嗡作響。
不過很快失去的視覺現在又慢慢的回來了。
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他的指尖隻是輕輕一碰就疼的他差點大叫一聲。他的額頭鼓起一個大包,額頭磕破了點皮,血液就這樣流下。
範伶感覺到額頭往下的皮膚上有些癢癢的感覺,他伸手一抹,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他的指尖上沾上了血液,那瞳孔頓時猛地收縮,他驚愕的看向落文宇,沒等他來的及開口落文宇就強在他之前。
“兒啊!是為父對不住你啊!為父沒有辦法,隻能出此下策,方才用力大了點,你可千萬不要怪罪為父啊!”
尚朧月哭著附和道,“就是啊!你爹他因為你的事情操碎了心,我跟你爹整宿都沒有休息,東奔西跑的去給你找能夠治你的方法。”
“我們絕對不會害你,天底下怎麼會有父母親不疼自己孩子的。”
“我的好兒子,你可千萬不要恨你爹啊!”
落文宇和尚朧月一唱一和。
跪在中間的範伶呆呆的看著他們,不得不說他這副模樣看著確實跟真的傻子沒有什麼不一樣。
範伶被落文宇和尚朧月整的啞口無言,話到嘴邊他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又或者是他每次要說話的時候,不是落文宇就是尚朧月會打斷他。
像是刻意不讓他說話一樣。
拜完這個“佛像”後他們便回到了房間。
房間門一關上,尚朧月就設置下了結界。
這個結界隻是防止屋子外麵的人偷聽到他們的對話,也防止屋子裡麵有什麼東西偷聽他們的對話。
他們三人在這個房間裡說話,就隻有他們三人能夠聽見。
他們三人從最後一個“佛像”哪裡走出沒多久,一株紅色的妖蓮從後麵的小水缸中浮出。
很快就有一個身著袈裟的僧人快步走到了那妖蓮的旁邊。
一個陣陰冷的聲音從那妖蓮內傳出,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的聲音聽上去很空靈,語氣雖平淡但還是聽的出她刻意壓製住的瘋狂。
穿著袈裟的人,“您覺得他們三人是假裝的還是真的來拜佛的?”
冷笑聲從妖蓮裡響起,“你自己瞧瞧中間那個人有多傻,頭上都起包了,他還不知道疼一樣。”
“不是傻子還能是什麼?”
穿著袈裟的僧人,“您說的是,既然他們不是那批該死的除妖師,那麼我們行事起來也方便了。”
妖蓮,“那三人不能殺,他們三人體內靈力純正,是絕好的補品。”
“我要活的。”而後她又補了一句,“總之你讓他們彆玩死了就行,若是他們其中有一個人死了,那我就隻好拿那些僧人來當食物了。”
穿著袈裟的人臉上揚起邪笑,“放心,明日我便將他們三人獻給您。”
妖蓮的聲音慵懶,“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人輕點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