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尚朧月露出得意的笑,“沒把你扔下去,你就該謝謝本王了。”
他躺在尚朧月的床上,悠哉悠哉的。
尚朧月看著他這副模樣就來氣,“王爺,你這是不是也太不講理了?”
他則是輕挑下眉,“本王已經很講理了,換做以前,你早被我扔下去。”
尚朧月,“………”雖然他說的的確沒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有一股想要打死他的衝動。
算了,她也懶得跟他爭論,索性她眼睛一閉就要睡覺。
察覺到旁邊的人安靜下來後,他向她那邊看了一眼,隻見她還是那副被被子包裹成粽子的模樣。
落文宇,“………”這樣都能睡著?
“尚朧月……”
尚朧月,“乾嘛。”她的聲音很輕夾雜著一絲不耐煩,她快要睡著的時候被人突然打擾自然是有些不耐煩。
落文宇,“你不熱嗎?”
尚朧月,“………”廢話!這能不熱嗎?我來把你裹成這樣試試?
還好意思問她?
尚朧月轉頭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眼神裡對他的是滿滿的無語。
她一點也不想去回答落文宇的問題,她乾脆接著閉上眼睛睡覺。
誰知道身旁的煩人怪又在她耳旁道,“你真的不熱嗎?”
尚朧月,“………”我的母語是無語。
尚朧月,“不如這樣,王爺你要是當真好奇,你現在把我鬆開,我把你裹成這樣試試,如何?”
落文宇還當真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而後搖頭,“不用了。”
尚朧月,“王爺還有彆的事嗎?”她耐著性子。
落文宇,“你不要我幫你解開嗎?”
尚朧月忽的笑眯眯的盯著落文宇,她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你說呢?王爺!”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他那分明就是在調侃捉弄她!
落文宇也就隻是想要逗逗她的,誰能想到他逗過頭了。
沒能落文宇來得及反應,尚朧月就已經從被子裡出來了,而那個被子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樣,它直接蓋在了落文宇的身上。
就在落文宇以為尚朧月也要把他裹成粽子的時候,她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王爺,我真的困了,我想要睡覺了,不鬨了好嗎?”
他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會就這麼輕易的向他屈服,本來他都已經想到辦法怎麼逃脫被被子裹住,要是尚朧月真敢的他裹起來,他也能快速逃脫。
可現在這些都沒用了,她壓根兒就不按照常理出牌。
半晌落文宇才回道,“哦…”
不過他身邊的人兒並未回應他,落文宇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側,隻見她躺在離他很近的地方睡著了。
烏黑的頭發如水墨畫般灑在枕頭上,她的身上總是有一股好聞的香味,即便是她換了一種香味,但那股最特彆的香依舊還是能夠聞到一點。
淺淺的呼吸聲傳入他的耳中,看著她熟睡的麵容,落文宇嘴角不覺揚起一抹淺笑。
她也就隻有在睡著的時候看上去才那麼的溫柔,可愛。
醒來的尚朧月完全就是他的噩夢。
若是以前的尚朧月,他大概看都不會看她一眼,他恨不得她早點死。
如今的尚朧月……看著她的模樣落文宇並未在繼續想下去。
那雙墨色的眼眸裡冗雜了太多複雜之色,幽深的眸子盯著她的臉細細打量。
他忽然想起到一個形容尚朧月的句子,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她要是當真鬨騰起來的時候真真像極了脫韁野馬攔都攔不住。
才短短半月時間,不知為何卻感覺過了許久。
也是這半月的時間,他對尚朧月的態度改變了。
落文宇轉眼看向窗外的夜色,空中的明月被漆黑的烏雲擋住,就像是他的內心一樣,明明心裡有了正確的答案,可他卻不想去承認,不想去相信,想要蒙蔽住自己的真心。
可烏雲終會被風吹散,如同那窗外被烏雲遮住的明月般。
窗外遮住明月的烏雲被一陣風吹散,皎潔的月光重現出現在漆黑的夜空。
它將是整個黑夜唯一的光亮,天空中也沒有星星與它作伴,它隻有一個人孤零零的。
落文宇眉頭微皺,他不在去想那些事,他現在要把注意力都放在此次除妖的行動中。
彆的事情,現在暫時不去想。
大約兩個半時辰的時間已經接近淩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