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兵四:“午飯的時候,我聽說副帥大人已經將那兩叛徒給抓大了。”
“進去的有三個人,還有一個是無辜的,那人應該是新來的,出來的時候臉都嚇白了。”
“據說,他連路都走不好了,腿都給嚇軟了。”
鬼兵三:“可不是嘛!一個叛徒雙腿都被砍了,還有一個叛徒直接被打成了重傷。”
“那個新來的,肯定受不了那樣刺激的畫麵,正常正常。”
鬼兵四:“看副帥大人這架勢,那兩個叛徒算是徹底完蛋了。”
鬼兵二:“這倒也是,副帥大人向來最厭惡的就是叛徒和背信棄義之人。”
“那兩個該死的叛徒,一會兒有他們好受的!”
當周梓嶽到了刑房後,本就溫度低的刑房在他的到來後變的更低了。
連守在門口的兩個守衛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刑房中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那味道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住的。
周梓嶽走到刹煞咒鬼和婆羅鬼的刑房門前,他對門口的守衛道:“你們在外麵守著,我一人去。”
守衛:“是!”
刑房的門被關上後,周梓嶽走到了婆羅鬼和刹煞咒鬼的麵前。
他們身上的血已經被止住了,為了防止他們輕易的就死掉了,周梓嶽還強行給他們吃了一些續命的丹藥。
讓他們的命堅持的久一些。
刑房的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那些刑具五花八門的,大多都是周梓嶽自己做出來的。
有些刑具上甚至還殘留著上一位受刑人的皮膚碎片在上麵。
略微昏暗的刑房中,婆羅鬼和刹煞咒鬼被各綁在一個十字架上。
他們兩人的眼睛都被蒙上,這給他們製造了更多的恐慌和恐懼。
婆羅鬼在失去了雙腿後,他已經近乎奔潰了,現在又被關在這裡,還被蒙上了眼睛,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令他感到難受。
周梓嶽隨意的挑選了幾個刑具擺放在桌上,他在看向婆羅鬼和刹煞咒鬼時,眼中的怒意更強烈了。
心中的火氣,隻能全發泄在他們身上。
金色的雙眸中露出的狠戾,是前所未有的濃烈,看上一眼便讓人感到膽寒。
周梓嶽宛若一頭凶狠的野獸,仿佛下一秒就會撲向獵物,咬住獵物的喉嚨,然後又將其放跑,如此反複的蹂躪在他掌心之中。
很快,淒厲的慘叫聲和求饒聲從刑房中響了起來。
在營帳中時還嘴硬的刹煞咒鬼,到了現在他一個勁的向周梓嶽求饒。
但周梓嶽依舊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周梓嶽的臉上都濺上了刹煞咒鬼的血液,他臉上笑帶著瘋狂。
他扯下蓋住刹煞咒鬼視線的布,微偏著頭,戲謔的眼神盯著他:“若你現在告訴我,魔神是如何找上你們的,他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我可以賜你一死,不在折磨你,如何?”
周梓嶽的手中還拿著烙鐵,三角形的烙鐵被燒的猩紅,散發出的熱量隔很遠都能感受到,要是被這東西燙上一下…………
刹煞咒鬼不敢在繼續想下去了,他快速道:“我說,我說。”
周梓嶽便將手中的烙鐵重新放回了火爐裡麵。
他雙手抱在胸前,帶著審視的目光:“說吧。”
刹煞咒鬼吞咽下:“我、我本來是冥界北門的一個小兵………”
“我看著那些來去自由的大人物,他們無拘無束的,而我隻能待在這裡守門。”
“我不想就一直這樣下去,我想要變強,我想要獲得力量,我也想像他們那樣威武!”
“在聽見戰場這邊需要招募鬼兵的時候,我便去報名了。”
“我本想著在這場戰爭中,一戰出名……可現實卻是,我在軍營中的戰力是最弱的。”
“我看著元帥在戰場上的那般英勇……”
“可我卻連她三分之一都不及,於是我……”
周梓嶽冷冷一笑,嘴角噙起輕蔑:“於是你便起了嫉妒,而魔神就在這個時候鑽入了你的意識中。”
“你就這樣與魔神達成了共識?”
刹煞咒鬼點了下頭:“對………”
隨後卻傳來周梓嶽帶著瘋狂的笑聲:“刹煞咒鬼啊………你還真是一點也不真誠啊……”
“不過,我也一樣。”
就算刹煞咒鬼真的告訴周梓嶽這些,周梓嶽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刹煞咒鬼麵色一下變的凝固,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凍結住了般。
“你、你什麼意思?”
周梓嶽緩緩拿起火爐中的烙鐵,熾熱的烙鐵在刹煞咒鬼的麵前晃悠了幾下,他清楚的感受下了烙鐵那滾燙的溫度。
刹煞咒鬼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冷汗。
周梓嶽直接將烙鐵印在了刹煞咒鬼的腹部,一陣濃煙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肉香味而後又變成了一股焦味。
嘶啦的聲音不斷,還伴隨著刹煞咒鬼的慘叫聲。
周梓嶽笑眯眯的道:“刹煞咒鬼,你以為我沒有調查過你,就直接從這麼多人裡麵鎖定你二人了嗎?”
“你先後已經參加過幾個戰場了,隻要有你在的地方,那一場戰鬥必然就會輸掉。”
“而且,你每次都用同樣的理由騙取了他們。”
“他們心善,可我不一樣。”
“你那番說辭隻對那幾個人管用,也是你運氣好,正好碰上了那幾個心軟的主。”
刹煞咒鬼驚愕的等著周梓嶽:“你怎麼會知道?”
明明魔神每次都在給他換身份,他又是從何得知的?
周梓嶽:“彆以為魔神給你換了身份和氣息,你就能瞞天過海。”
“紙永遠包不住火,做任何事情,總是會留下蛛絲馬跡。”
“你根本就不是冥界的人。”
“更準確的來說,你根本就不是鬼,你隻是一介凡人。”
此話一出刹煞咒鬼的臉色徹底變了,他滿臉畏懼的看著麵前有些瘋狂的男人。
因為恐懼,他都忘了身上的痛。
現在身上的痛,都遠遠不及周梓嶽給他帶來的精神折磨。
刹煞咒鬼現在的心理防線已經被周梓嶽徹底摧毀,眼裡再也沒有了光澤。
“你怎麼會知道的?!你怎麼可能會知道!”刹煞咒鬼嘶吼著衝著周梓嶽叫囂著。
周梓嶽欣賞著他現在這副被人揭穿了麵目後的崩潰之色,他不禁笑了起來:“你管我怎麼知道的?”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若是要說起來,那還得從你病重那天開始,對吧?”
刹煞咒鬼的瞳孔猛的收縮下:“你!你竟連這個也知道?!”
“當初你病重,因為沒錢醫治導致病情越來越嚴重,在你瀕死之際,冥界的一位鬼兵救了你。”
“那鬼兵是新來的,因為不熟悉冥界的一些路,導致他不小心掉落在了凡間。”
“正好是在你家附近,他發現你的時候,你就剩一口氣了。”
“他心善出手救了你一命,可你呢?”
“你卻在傷養好後,對他心生歹念,你殺了他,並挖出了他的冥骨,吃了他的肉。”
“因為你體內有著他為你治病時的大量靈力,再加上你吃了他,所以冥骨便附著在了你身上。”
“你還擁有了他的記憶,在你跟著記憶返回冥界的時候,你遇見了魔神,魔神一眼就看穿了你的身份,並且他向你承諾。”
“隻要你幫助他,他便許諾你強大的力量。”
“為了讓你真的信任他,他傳了一些力量給你,你也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力量,從那開始,你就一直在為魔神賣命。”
“你殺那鬼兵的理由很可笑,你生了那場重病後,體驗到了死亡的恐懼。”
“所以你開始害怕死亡,你聽說他是鬼兵,你知道鬼兵不老不死,若是當了大官還能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你的心便早已在這個時候就變的扭曲。”
“你開始嫉妒他,嫉妒神,你嫉妒他們不老不死能夠長生,不背病痛折磨,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你嫉妒他們比你過的好,所以你想要成為像神一樣的人。”
“刹煞咒鬼你說,我說的對嗎?”
刹煞咒鬼圓睜著雙眸,那眼裡流露出的懼怕和恐懼是源自對他麵前的這個男人。
他竟然知道他的事情一清二楚,可當時明明隻有他一個人在場,此事隻有魔神和他自己知曉。
絕無第三人,他又是從何得知?
周梓嶽那雙犀利的雙眸宛若能直達他內心深處看穿他所有想法般,就像是無論對方說什麼,隻要是有一句謊話,周梓嶽都能立馬看穿。
“你無需管我是如何知曉的。”
“我若是要查你,輕而易舉。”
刹煞咒鬼臉上的偽裝徹底撕破了,他憤怒的樣子連臉都變的扭曲:“周梓嶽你胡說!你胡說!”
他的情緒異常的激動,被人戳穿了身份的急躁。
周梓嶽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怎麼?假鬼兵當的久了還真以為自己是鬼兵了?”
“我就是鬼兵!我不是什麼人類!你撒謊!你在撒謊!”
看著刹煞咒鬼已經魔怔的樣子,周梓嶽一點也不慣著他。
“哦?是嗎?”他緩緩抬起手,金色的靈力鏈接在了刹煞咒鬼的魔骨上。
“你、你想做什麼?!”
“既然你不承認,那我便將你身上的魔骨取出來,看看你是不是會立馬變的蒼老。”
“不!不要!住手!不!”刹煞咒鬼死命的吼著,他拚命的掙紮著,不讓周梓嶽將他的魔骨取出。
周梓嶽用力一帶,刹煞咒鬼身上的魔骨就被取了出來。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刹煞咒鬼的整個麵容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蒼老。
他一下就從一個年輕的小夥變成了一個滿臉皺紋,皮膚皺巴巴的老頭子。
周梓嶽的掌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鏡子,他拿著鏡子走向刹煞咒鬼。
“喏,自己看看,你現在是一副什麼樣子。”
當刹煞咒鬼看向鏡子的瞬間,那鏡子中倒映出的是一個醜陋又布滿皺紋的老頭。
他嚇得猛的將頭轉向一旁:“這不是我!不是我!”
刹煞咒鬼如今說話的聲音都變成了一個年邁的老頭,直到現在他還不肯麵對這一切。
即便是他知道,那就是他,他也不敢去麵對。
不敢去相信。
至高無上的力量早已蒙蔽了他的雙眼和他的心,為了獲取力量和權利以這樣惡毒的手段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刹煞咒鬼就注定成不了神明。
周梓嶽用法術將鏡子懸浮在刹煞咒鬼的麵前,隻要他的頭動,鏡子便會更著他的方向轉去。
刹煞咒鬼想要將雙眼閉上,可他的眼睛卻被周梓嶽用法術強行撐開,逼迫著他認清他現在的醜惡的嘴臉。
周梓嶽:“刹煞咒鬼,這才是你原本的樣貌。”
“你永遠都成不了神,等待著你的,將會是十八層的煉獄。”
“我不會殺了你,我會讓你在煉獄之中,飽受永生永世的折磨,償還你所犯下的罪孽。”
“你隻看見了做鬼兵能長生不老,無病無痛,還擁有無上的力量。”
“可你不知道,即便是我們也會隕落。”
“渡劫不成的神、仙,同樣也會隕落。”
“不是每個神明都擁有強大的力量,不是每個神都喜歡長生不老。”
“你所擁有多大的力量,你就要肩負多大的責任。”
“心懷天下蒼生,為眾生所付出、不惜以性命為賭注征戰也要為這世間生靈帶來和平。”
“這些你又可知道?你隻看重眼前的利益,被權利束縛,被嫉妒衝昏了頭腦。”
“你隻看見了我們光鮮的一麵,卻從未了解過,我們所肩負的重擔。”
“刹煞咒鬼,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在這冥界裡!”
周梓嶽怒斥著刹煞咒鬼,他因為刹煞咒鬼的愚昧無知和狼心狗肺而感到憤怒。
“你就帶著你這副醜陋的身軀,好好的在十八層煉獄中永生永世的活著吧!”
“不!不要!殺了我,你現在就殺了我!”刹煞咒鬼整個人徹底崩潰了,他的心裡防線被全然突破,整個人因周梓嶽的話害怕的顫抖。
這一刻永生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是無窮無儘的折磨。
周梓嶽在刹煞咒鬼情緒最奔潰的時候,他施法儲存了刹煞咒鬼記憶中有關於魔神的準確信息。
他之所以同刹煞咒鬼費這麼多話,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在徹底奔潰的時候,他好能取出他的記憶。
不管是神還是人,隻要情緒在最崩潰的時候,身體的一切機能都會鬆懈,這是最方便探取記憶的時間。
成功取出刹煞咒鬼的記憶後,周梓嶽嘴裡快速念道:“拜請五鬼五鬼將,陰兵鬼將顯赫,吊捉刹煞咒鬼三魂七魄十二元神一齊歸!”
“歸在壇前來受刑,人催催,鬼催催,催驅刹煞咒鬼真魂正魄收在十八層煉獄受刑!”
“敕動邪兵邪將來出行,鎖鎖縛縛,心狂迷亂,瘋瘋癲癲亂話。”
“不知人事,遍身如火燒,不過七日歸司地府,吾奉陰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刑房的地麵上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黑白無常和五鬼五將出現在周梓嶽的麵前。
眾人恭敬的向周梓嶽行禮後黑無常開口道:“不知周梓嶽大人喚我等前來冥界所謂何事?”
周梓嶽伸手指向他們身後的刹煞咒鬼:“此凡人,因為嫉妒殺害了救治他的鬼兵,奪了鬼兵的魔骨,吃了鬼兵的血肉。”
“還幫助魔神屢次三番破壞泄漏我軍情報與魔神,罪大惡極。”
“將此人,帶入十八層煉獄,讓他永生永世都在十八層煉獄中飽受折磨。”
眾人:“是!”
白無常:“此人如此狠毒,哪怕周梓嶽大人不說,我等也會將此人帶入十八層煉獄。”
刹煞咒鬼在看見五鬼五將和黑白無常的時候,他就被嚇的昏死了過去。
周梓嶽施法在刹煞咒鬼的頭上澆了一盆冷水,刹煞咒鬼又醒了過來,他驚愕的看著麵前的這些鬼差們,他拚命的向周梓嶽求饒,哭喊著求周梓嶽放他一馬。
他還說他知道錯了。
周梓嶽對此充耳不聞。
刹煞咒鬼現在所表現出的這些並不是他知道自己真的錯了,也並非是真心悔過。
他現在的行為和他流下的眼淚,隻是因為他馬上就要被帶去十八層煉獄,他不想飽受折磨。
讓他後悔的,讓他哭泣的是他感到的害怕和無儘的恐懼,而不是因為他真的知道錯了。
鬼差們帶走刹煞咒鬼後,整個刑房就變得安靜下來。
婆羅鬼至死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安靜的過於詭異了些。
周梓嶽倒是對婆羅鬼的反應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當他摘下蒙著婆羅鬼雙眼的布時,婆羅鬼的瞳孔早已變成了隻有黑仁沒有白仁的樣子。
“魔神,偷聽的感覺如何?”周梓嶽笑眯眯的說道。
很快魔神的笑聲就從婆羅鬼的身體中傳了出來。
“不愧是周梓嶽大副帥,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周梓嶽不緊不慢:“一開始我便知道。”
說話間周梓嶽還伸了一個懶腰:“這麼多年了,你的手段就不能改變一下嗎?”
“每次都這麼好猜,多沒意思?要不我給你出出主意?”
附身在婆羅鬼身體中的魔神分身:“周梓嶽,你彆得意的太早,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道理。”
“你的存在對我等來說是最大的障礙,等著吧……”
“周梓嶽,你很快就體驗到絕望的滋味。”
周梓嶽根本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那雙金色的雙眸泛著笑意:“魔神,這些話你還是留著你成功的時候再說吧。”
“光是紙上談兵,有什麼用?”
就在魔神又開口時,周梓嶽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萬弦弓赫然出現在他的手上,他快速拉弦然後鬆開一箭就滅了殘留在婆羅鬼體內的魔神分身。
魔神分身連話都未說出口就被周梓嶽打散了,分身的記憶傳達回了本體。
魔神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暴怒的將一旁正在伺候著他的邪侍撕成了兩半,血液迸濺在他的臉上,鮮紅的血都染紅了他的雙眼。
他那副樣子就好像要馬上將周梓嶽生吞活剝,不………僅僅隻是這樣也難解他心頭之恨!
這些年下來,他安插的那些眼線和臥底,全都被周梓嶽給一一揪了出來。
這次那個刹煞咒鬼是存活的最長時間的一個,沒想到最後也被發現了!
魔神越想越氣,他猛地一腳踹翻了麵前的桌子。
桌上的果盤和食物,全都散落在地上,外麵的人聽見了房間裡的動靜也沒有人敢進去。
因為進去了,很有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周梓嶽你給我等著!你早晚有一天會落在我的所有,屆時,我定要你跪在地上求我!”
周梓嶽滿意走出了刑房,他拍了下兩個守衛的肩膀:“幸苦了,一會兒將裡麵收拾一下。”
兩個守衛:“不辛苦,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周梓嶽看上去一副心情頗好的樣子,他知道分身傳回給魔神的記憶,肯定會把魔神那老不死的氣個半死。
周梓嶽之所以直接殺了婆羅鬼原因很簡單,因為真正的婆羅鬼早就被刹煞咒鬼給殺了。
而那個站在他們麵前的婆羅鬼,看著與活人無異的婆羅鬼,實際上是魔神的分身在他體內操控著他。
周梓嶽早在很久之前就懷疑上了刹煞咒鬼,他後麵借用了帝君的過去鏡查看了刹煞咒鬼的過去,所以周梓嶽才會知道的這麼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