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襖覺得現在坐在這裡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他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在看下去了,因為那兩個人的結局,就是死。
根本沒有什麼好看的。
白元也和白襖的想法一樣,也不看好尚朧月和範伶。
這個時候鬼皇緩緩開口:「我倒覺得,他們能活下去。」
此話一出口,很快就遭到了白襖和白元的反駁。
白襖:「鬼皇大人,就算是您這麼說,我也覺得這兩個人類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白元:「鬼皇大人,雖然我一直都是很相信你的話,但我這次站我哥哥這邊。」
「那兩個人類,根本就不可能存活下去。」
鬼皇輕笑一聲,深邃的眼眸掃了一下白元和白襖,而後他輕聲開口:「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白襖:「等等。」他開始後知後覺了。
白元看向白襖:「嗯?」
白襖的視線則是看著鬼皇:「鬼皇大人,您莫非是要出手救他們吧?」
「可是您不是說,這裡危險,不能夠輕易出手嗎?」
鬼皇聽見了白襖的話後,他欣慰一笑:「還是你能夠聽懂我話中的意思。」
白元嘟了下嘴巴:「好吧……是我太笨了聽不懂。」
鬼皇:「之前那批人本就是死人,所以沒有救的必要,但這兩個人還是活人,我們不能夠放任不管。」
「放心,這裡的危險度目前還在我掌控範圍內。」
「隻要我們不接觸核心位置,就不會有事。」
白襖:「鬼皇大人,恐怕整個鬼界,也就您這麼親人了,還願意出手幫助他們。」
鬼皇:「其實人這種東西挺好的,但是要分人,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我去救,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我們友好對待。」
「這兩個人類,我從他們的身上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殺戮氣息反倒是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很純善,所以我才決定出手救他們。」
白襖:「既然是鬼皇大人所言,想來是真的。」
白元:「鬼皇大人都這麼說了,我沒有意見。」
白襖:「我也沒有。」
白襖看向鬼皇:「那我們什麼時候出手呢?鬼皇大人。」
鬼皇:「不著急,我們在看看,看看這兩個富貴人家的孩子,在麵對這樣的情況會怎麼做,是什麼反應。」
白襖:「鬼皇大人,你這興趣還真是有些特彆。」
白元:「我還是說。」
鬼皇給了白襖和白元一個眼神,白元和白襖立馬就閉嘴不敢說話了。
原本一直正常行走的範伶,看見了前麵出現了一個人影。
範伶剛想要把這個情況告訴給尚朧月的。
範伶正要伸手去拉尚朧月的肩膀,突然前麵的那個人影就忽然猛地抖動了一下。
範伶立馬就變得警惕了起來,範伶警惕的掃視著周圍。
走在這個路上,尚朧月和範伶兩人都同時聞見了一股子怪味道。
那味道不僅充斥著泥土的腥味兒,還新增了一股子腐爛的腥臭味。
那味道就像是一堆臭雞蛋中混合著臭豆腐和菜市場上集中宰殺點裡衝鼻的腥臭味和開水燙雞拔毛時的那股惡臭,再加上漢腳人穿了十天都沒有洗過的襪子,這些味道的濃縮讓人聞一下就能立馬吐出來。
幸虧尚朧月有淨化的靈符在,不然尚朧月和範伶根本招架不住這個味道。
範伶用傳音對尚朧月道:「王妃,要不是有你的淨化符籙在,不然我們倆就要雙雙嘔吐在這裡了。」
尚朧月:「不行不行,換一張更強的靈符。」
因為這惡心的味道太強烈了,這個靈符還壓製不住它,還是鑽了些進了尚朧月的鼻腔中。
範伶剛想說他沒有感覺到,他就立馬聞到了一絲那個臭味隻感覺自己的胃液都在翻滾著,像是隨時都會吐出來一樣。
尚朧月立馬給她和範伶兩人都換了一張淨化靈符。
範伶:「王妃,前麵有一個詭異的人影,你看見了沒有?」
尚朧月:「嗯,我注意到了,其實它……」
尚朧月的話都還未說完。
緊著他們就聽見了一聲陰笑聲。
而後周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聚集了大量的煙霧過來。
尚朧月和範伶兩人立馬裝作慌張的樣子。
尚朧月:「這!這是怎麼回事?」
範伶:「姐!你在我旁邊嗎?」
那個女人:「你們彆慌,跟緊我,來我就在這裡,你們快過來吧。」
「前麵就沒有煙霧了。」
尚朧月:「好。」
話音剛落尚朧月就召喚了一個小火球出來。
那微弱的光亮在此刻顯得是多麼的珍貴。
尚朧月和範伶看著周圍的大霧被她的火球弄的發亮,本來應該是很好看的景色,可如今卻讓人覺得尤其的詭異。
尚朧月用傳音對範伶道:「我有感覺,她馬上就要開始變化了,你要做好準備。」
範伶:「好、好。」
說實話此時此刻的範伶內心是真的有些慌張。
白襖:「還真是蠢,這種情況還不跑,還要跟上去。」
白元:「鬼皇大人,我們還不出手嗎?在這樣下去,他們兩個會沒命的。」
鬼皇:「再等等看,不急。」
白襖:「好吧。」
就在範伶和尚朧月兩人要走到那個女人的身旁的時候不出尚朧月所料,朦朧大霧中那個女人的身影忽然就消失了。
尚朧月和範伶兩人立馬露出一副非常疑惑的樣子。
當然這都是他們兩個假裝的。
咯咯咯咯的聲音以及物體挪動的聲響在他們的身後響了起來。
尚朧月立馬加大了手中火球的亮光,她轉身照向了範伶和她的身後。
上麵雖然什麼東西都沒有,但尚朧月很肯定那聲音就是從她和範伶的身後傳來的。
尚朧月和範伶之所以沒看見那東西………那是因為它又快速跑到了尚朧月和範伶的前麵。
在尚朧月和範伶轉身的時候,那個東西也跟著一起轉身了。
那東西現在與他們僅僅一個手臂之隔。
尚朧月的眼眸頓時暗沉了幾分,照理說那東西他們所能活動的範圍不是應該被限製在前麵的陣法裡麵。
但是為什麼這裡也有它們的存在?
難道說……是這裡的陣法有些鬆動了導致的。
畢竟也沒有聽淺雲街的誰說過這種情況………
回來打探情報的那些式神也沒有說過這種情況,看來這裡有某種障眼法,導致了他們看不見這個陣法。
看來這些東西之所以會在這裡出現,就是這陣法的外層有些鬆動。
而且這個陣法應該不是自然出現裂痕的,應該是人為的,不然這個陣法不會鬆動。
詭異的敲打聲從尚朧月和範伶的身後傳來,一下……一下一下的輕輕敲著。
身處在這大霧的環境之中,周圍又是很安靜,再小的聲音也會在這裡回蕩。
整個大霧的環境裡的光亮是尚朧月手中的火球上的微光。
範伶現在縮在尚朧月的身後,他是真的很害怕。
越是這樣,人越是害怕。
因為昏暗環境下人的感官變的由其敏銳,任何微小的聲音都能刺激到整個靈魂。
冷汗早已打濕範伶的後背,明明現在是炙熱的夏季,他卻覺得非常的寒冷。
那股寒冷是由內向外散發至全身。
那聲聲輕敲的聲音像是對尚朧月和範伶的戲弄,範伶的手臂雞皮疙瘩都起了。
他緊盯著周圍,腦子裡已經設想出了無數種那東西出現時他該怎麼應對的各種狀況。
現在整個環境都被大霧所包圍,除了在火光的照耀下,能夠看見一些模糊的東西外,彆的都看不清楚了。
這裡的空氣就像是凝固了般,沉重的讓人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原本一直響著的輕敲聲突然消失了………
範伶聽見沒聲後他便放鬆了些下來,他回頭看向尚朧月:「王妃………」
尚朧月眉頭微蹙,她將食指抵著自己的純,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噓。」
範伶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他還是聽了尚朧月
的話。
尚朧月的心裡清楚在這種情況下聲音消失了,並不是一件好事………
範伶腳不知怎的竟有些發軟,心跳的速度變的異常的快。
一陣涼意輕拂上了範伶的脖頸,那感覺像是有人對著他的脖頸吹著涼氣。
全身的血液在這一瞬凝固,他連吞咽的動作都不敢做一下。
範伶被嚇得身子都抖了一下。
尚朧月注意到了範伶的異常:「怎麼了?」
範伶回頭看向尚朧月,正要開口時,他的表情頓時就僵住了。
範伶那神情像是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嚇得他臉一下變的煞白。
尚朧月看見範伶是這樣一副表情後,尚朧月瞬間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了。
多半是她的身後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不然範伶不會是這個樣子。
範伶現在被嚇得臉色慘白,他的手顫微微的指著尚朧月的身後。
白襖:「這下有看頭了,那東西都已經站在她的身後,準備要動手殺了她了。」
白元:「鬼皇大人,我們還不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