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皇搖搖頭:「不急,再看看。」
白襖:「可是再這樣下去,恐怕一會兒會見血啊。」
「即便是等下救下來了之後,估計都會缺胳膊少腿的。」
鬼皇:「我自有我的打算,總之不會讓他們有危險的。」
「我就是很好奇,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它既不像鬼,又不像妖,也不像人………」
「是我從未見過的東西。」
白元:「鬼皇大人都沒有見過,看來這東西可能真有點難對付。」
白襖:「這兩個人要不是碰上了我們,不然他們準得沒命了。」
白元:「唉……等下救下他們之後,我們怕是又要被當作異類了。」
白襖:「每次我們救下這些人,最後還是會對我們敬而遠之,甚至有些連謝謝都不說,看著我們就跑走了。」
白元:「所以說,我還是不怎麼喜歡人。」
鬼皇:「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少說點。」
「我們總會遇見,好的人的。」
白襖:「鬼皇大人你每次都這麼說,可我們每次遇見的都是一些………」
白元拉了下白襖的衣袖,她眼神示意白襖不要再說了,白襖也就打住了話題了。
白襖:「好吧。」
尚朧月眉頭微蹙,她將食指抵著自己的純,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噓。」
尚朧月這是在示意範伶不要說話,不然容易暴露。
這個時候的範伶早就被周圍的氛圍和環境下的沒有思考的能力了。
他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尚朧月、所以尚朧月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範伶雖不明白為什麼尚朧月要讓他不要說話,但他還是聽了尚朧月的話沒有說話。
因為現在他隻有聽尚朧月的話,才能夠保住他的命。
所以不管尚朧月讓他做什麼,範伶都會答應。
這個時候尚朧月的聲音在範伶的腦海中響起,這是尚朧月用傳音給範伶對話:「範伶像這種時候,你心裡一定要清楚。」
「在這種情況下一直有的聲音消失了,並不是一件好事………」
「千萬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因為那東西就是專門趁人不注意,突然襲擊來的。」
「你若是一下放鬆了警惕,可能……下一秒,那東西就會快速衝向你。」
範伶聽完了尚朧月的話後,他感覺到自己的腳不知道怎麼的竟有些無力,甚至發軟了起來。
範伶現在心跳的速度變的異常的快,比之前都還快了很多。
他都感覺下一秒自己的心會不會跳出來了。
又是一陣涼意輕拂上了範伶的脖頸。
那感覺跟剛剛的一樣,就像是有人對著範伶的脖頸吹著涼氣。
而且那個人就像是正好站在範伶的身後一樣,可是在尚朧月的身後明明就站著一個東西……
難道說………一共有兩個鬼東西?
範伶光是這麼一想,瞬間,範伶全身的血液都在這一瞬凝固住了。
尚朧月看著範伶現在的樣子,範伶現在的樣子就是一副連吞咽的動作都不敢做一下的表情。
尚朧月看了眼範伶,她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範伶……你真的有這麼害怕嗎?」
尚朧月的聲音猝不及防的在範伶的腦海中響起,範伶被嚇的身子都抖了一下。
尚朧月無奈的歎息口氣:「範伶你好歹也是落文宇的貼身侍衛,是落文宇的親信,你對鬼物的害怕,你必須要克製住。」
「倘若有一天我不再,隻有你和落文宇,若是落文宇為了保護你而
受傷,你又該如何應對?」
「你對落文宇那麼忠心,這樣的事情,我想你也不希望發生,這次我讓你跟著我,就是想讓你練練膽量。」
「你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絕對不能慫!不然就永遠都克服不了。」
「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是這是必須要克服的一道難關,我們慢慢來,我也不會逼你,一次就能夠克服。」
「所以,若是你想清楚了,就拿出你的行動來告訴我吧。」
很快,也不知道那一刻範伶哪裡來的勇氣,他拿著手中的劍就快速地向後轉去,一劍身後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那一劍揮了個空。
尚朧月看見到了範伶的動作,她的臉上這才露出欣慰的笑意。
看來她剛剛說的話,他還是有好好的聽進去。
不過範伶轉頭看向尚朧月的時候,他拿著劍的都都微微的顫抖了好幾下。
因為他看見那東西離尚朧月的距離有更近了一些,那樣子都快要貼在了尚朧月的身上了。
範伶差點被嚇得大叫了一聲出來。
尚朧月早就知道自己身後有東西,她一直沒有管是因為想要練練範伶的膽子,二來……她早就注意到了這裡有一個鬼皇和兩個鬼物的存在。
但看上去,他們對她和範伶並沒有攻擊的意思,反而還像是,要來就他們的樣子。
總之她和範伶先不動手,看看一旁的那個鬼皇和兩個鬼物會怎麼做。
一瞬……隻一瞬間的功夫,範伶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身後肯定有東西。
因為在他看見那東西貼近尚朧月的時候,同時範伶還感覺到了,自己的身後也有東西貼近了他。
還沒等範伶來的及出手,一個冷的令人骨寒的女聲在他的耳邊輕笑了一聲:「嘻嘻………」
「你———是在找我嗎!」
那東西突然抬高音量,尖銳的咆哮聲差點將範伶的耳膜都給刺破了!
尚朧月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她一下蹲在地上,大叫了一聲:「範伶快打他!」
範伶看見尚朧月蹲在地上後,他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範伶:「不是吧……王妃……你真的就這樣全都交給我了?」
範伶用傳音對尚朧月道。
尚朧月:「你繼續,放心,我會在後麵保護你的。」
「而且,若是你不攻擊他們,那他們可就要來攻擊我了,先說好,我是不會還手的,若是你不想我受傷,那你就隻能攻擊他們。」
範伶:「王妃…我……」
隨後範伶又長歎息口氣:「唉…………」
事已至此現在也顧不上害怕了,他跳到尚朧月的身旁:「姐!彆怕,我來保護你。」
尚朧月點點頭:「嗯,弟弟你也要小心點。」
她裝作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的白襖和白襖還有那個鬼皇都有些動容了。
白襖:「鬼皇大人,我們還不出手嗎?」
白元:「對啊,大人,我感覺不能夠在拖下去了。」
鬼皇眉頭緊鎖:「在等等………」
因為他都這麼說了,所以白襖和白元兩人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白襖和白元兩人,一直都是做著隨時去救人的狀態。
白襖:「那姑娘看上去,還真是有些我見猶憐的感覺。」
白元很難不讚同的點了點頭:「對,我看著都很想立馬衝上去救她。」
尚朧月:「弟弟,小心!」
範伶也是反應迅速,他快速拿出尚朧月的防禦符籙去抵抗那鬼物的攻擊。
因為尚朧月的符籙太強了,一下符籙的金光就想火一樣滋在了那東西的身上。
一開始那東西根本就沒有把範伶手中那兒防禦符籙放在眼裡。
可當它被範伶手中的符籙打中的那一刻,它的瞳孔猛的收縮,然後很快的就退開了。
很快白色的霧氣湧了上來,
伴隨著一陣女人淒裂的慘叫聲,範伶借著微弱的符籙光芒,他看見那東西身上冒出了陣陣白煙,還有一股子燒焦的味道。
緊接著周圍的霧氣瞬間就散去了,範伶轉身拉著尚朧月拽直接向外麵的方向衝了出去。
尚朧月:「等等,你彆跑出去了,你彆忘了,我們來乾什麼的。」
範伶:「抱歉抱歉。」
範伶立馬又停了下來:「不行,姐,我的玉佩還沒有找到。」
「我們不能就這麼走了。」
尚朧月:「對……那塊玉佩真的很重要。」
白襖:「這兩個人在搞什麼鬼?明明都能夠出去了,為什麼要停下來?」
「難道是嫌棄自己命長嗎?」
白元:「什麼玉佩這麼值得他們這麼做的?難道一塊玉佩還比命還重要嗎?」
白襖:「我真的是一點也不能夠理解。」
白元:「我也不理解。」
鬼皇:「那東西的恢複速度很快,這下它的傷好了。」
白元和白襖兩人的眼裡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白襖:「這個恢複力,是不是太誇張了點?」
白元:「這麼強的嗎?我現在也開始好奇了,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東西。」
原本已經消散了的霧氣又重新席卷而來,尚朧月召喚出火球,然後她遞給了範伶。
尚朧月:「弟弟,我的腳扭住了,拿著它不方便,還是你拿著吧。」
範伶:「嗯。」
當範伶拿著火球後,他帶著尚朧月繼續向前走,這個時候的範伶臉上的神色很緊繃,他現在的神經都已經崩成了一條弦了。
當尚朧月和範伶兩人走到了,之前有屍體的地方的時候,範伶和尚朧月看見地麵上都是斑斑血跡,範伶看著這樣的景象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而且周圍還堆積了大量的屍體,看著就叫人害怕。
這樣的戰況看上去太慘烈了,範伶看的眉頭都緊皺了起來。
尚朧月則是一眼就看出了這些人是早就死了的,但是因為控了,所以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死了,而且他們的身體還被那個力量連接著。
所以當那個力量連鏈接斷了後,他們就會立馬散架死亡。
難怪……這一路上會有這麼多的血跡,原來是這些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