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殷長越拿著一柄折扇姿態優雅地踱步走進地下通道,時墨著急地告訴霍承燁二人。
“彆急,這次我和你一起去,你對暗影族的那些奇門遁甲之術知之甚少,我恰好曾在秘境裡得到過類似傳承,略微了解一些。”
霍承燁篤定地給她回道。
“那我也去吧,宗主殿裡想來其他修士無人敢擅自闖入,我們隻要小心對付殷長越就是了!”
龍景逸也急著說道,目光期待地看著時墨二人。
三人對視一眼,最終決定一起去跟蹤殷長越,而且時墨有一種直覺,她們千辛萬苦尋找的徐忠也許就在附近,那龍景逸跟著就很有必要了!
想到越來越接近真相,時墨內心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她強迫自己內心冷靜下來,神情嚴肅地看著黑暗的通道,就率先爬了下去。
霍承燁和龍景逸緊跟其後,三人一齊走去幽深的通道。
寂靜無聲的通道裡,漆黑一片,隻有殷長越走過的地方,兩旁牆麵的燭火才會主動點亮。
時墨三人悄無聲息地跟在他後麵,在通道裡左右繞了大約一刻鐘,才看到前方那抹紅色身影停下了腳步。
隻見他抬頭順著牆麵某個方向憑空點了幾下,一條紅色的細繩子忽然淩空冒了出來。
殷長越輕輕拽動,“轟隆隆”的聲響在幽長通道裡響起。
時墨三人定睛一看,隻見那整個牆麵赫然被某種機關推拉到一側,那牆後麵數個玄鐵地牢裡分彆關押著修士,都被玄鐵鏈綁在鐵柱上,垂頭一動不動。
龍景逸的心緊張地都提了起來,時墨看不清那些修士的臉,迅速召喚破妄金眸仔細朝著那些修士的臉逐一辨認。
片刻後,她的目光停留在第三個修士身上,是徐忠!
“徐忠,你的運氣可不太好,你的主人和兩個朋友似乎徹底遺忘了你呢?”
殷長越姿態閒散地停在徐忠麵前,伸手輕輕扶著他的臉,他的聲音清冷中透著幾分磁性,靠近徐忠的耳朵將聲音灌入他腦海中。
要不是時墨的神識探查徐忠靠得極近,幾乎聽不清他那充滿蠱惑的耳語。
徐忠的頭被他扶著,驀然睜著眼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殷長越毫無反應。
時墨不明所以地皺眉疑惑,難道徐忠還有什麼計劃?
然而當她觸及到徐忠呆愣愣的眼神時,不由的腦海裡想起了那個被她們三人搜魂的毒宗弟子,徐忠這眼神怎麼如此像那毒宗弟子變傻的模樣?
突然時墨記憶裡浮現出剛才殷長越所言,他連徐忠的名字和他主人的消息都知道!
再聯想到自己三人前幾日在毒宗老怪那遭受伏擊,這一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徐忠根本就沒有背叛,但被殷長越這狗東西搜了魂!
時墨看了一眼滿臉緊張的龍景逸,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告訴他真相。
而且她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徐忠都被搜魂了,還能活著,說明殷長越必有所圖,那他惦記的隻能是徐忠記憶裡的某個東西,可能與她們三人有關!
所以他才特意安排了一個陷阱,偽裝求援、釣魚引時墨三人上鉤,可惜時墨三人逃脫了,所以沒有中計!
想到這裡,時墨暗自倒吸一口氣,殷長越此人絕不能活著,誰知道他從徐忠記憶裡知道了多少東西。
時墨按下內心的焦急,打算直接告知他們緣由,長痛不如短痛,她閉眼咬牙傳音說道:
“霍承燁,龍景逸,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徐忠情況不好,被搜魂了!”
龍景逸原本焦慮的麵色聽見這句話,神識都隱隱作痛,瞬間氣息都亂了!
霍承燁震驚了一瞬,反應過來,快速出手安撫著躲在旁邊陰影裡的龍景逸,龍景逸的神識被拉回來,他暗自深呼吸,按下心裡的仇恨。
他的聲音隱忍中帶著一絲顫抖,“時墨,霍承燁,你們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吧!我隻有一個要求,這個狗東西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時墨咬牙切齒地回道:“我也正有此意!這個殷長越對咱們設置陷阱,估計是從徐忠記憶裡得知了某些東西,所以有所圖謀。
龍景逸,你和徐忠有什麼特彆珍貴的東西嗎?就那種特彆令修士覬覦的寶貝?”
龍景逸沉默地想了許久,最終搖搖頭:“並沒有,我們龍族作為最古老的族群之一,族人早就凋零了,哪有什麼珍貴的天材地寶留給我們,龍族如今最寶貴的也就隻有相依為命的我和徐忠了!”
時墨覺得有道理啊,難道殷長越的目標是自己和霍承燁?可是自己和徐忠雖然相熟,但在秘密上交集委實不多!
霍承燁擰眉若有所思的傳音猜測,“有沒有一種可能,龍族的後代活著,本身就是一種珍貴的寶物?
對於某些邪修或族群來說,龍族全身是寶,其龍鱗能鍛造仙器、神器,龍族精血能輔助煉製長壽丹,延年益壽,龍爪鋒利無比,更適宜製作暗器,龍骨融入修士體內,能改變體質,從而脫胎換骨!”
時墨震驚得瞪大眼睛,還真有可能,和龍景逸相處久了,她差點忘了他本身就是龍族嫡係一脈最後一條神龍啊!
龍景逸低著頭一直沉默著,突然他抬頭傳音提醒時墨二人,聲音裡帶著哭腔,
“我想起來了,徐忠的空間戒指裡放著龍鱗,那還是很久以前我給他的,有那片金色的龍鱗他就能用秘法找到我的蹤跡,是我害了他,一定是那片龍鱗被殷長越那老賊看到了,心生覬覦!”
時墨二人前後串起來,都明白了!
趁著殷長越在隔壁玄鐵地牢裡走動,看其他幾個被關押修士的空隙,時墨快速將神識和破妄金眸給徐忠全身上下探查一遍。
半柱香後,她收回神識,滿臉神色凝重地給龍景逸二人傳音:“徐忠的神魂即將要散了!”
龍景逸瞪大眼眸,“怎麼會?搜魂怎麼會導致靈魂消散?不是神識受到重創嗎?
對,對,那毒宗弟子還被咱們關在峽穀洞府,他都好好的,徐忠會沒事的,對吧,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