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聽到這道女聲,頓時神色一頓,內心暗道:兩個外人?應該是霍承燁和龍景逸吧!
她立即隱藏身形躲在珊瑚礁後麵,繼續探聽那兩人對話。
“不願意又如何?是他們自己闖入暗影族的族地,暗影族對待外來修士一向是許進不許出,絕不能讓他們活著出去暴露族地位置!”
那年輕的大祭司聲音冷冽地回道。
“可那兩人看著天賦不錯,不如讓我再去勸勸他們吧,要是他們自願留下,那我們暗影族又能多兩個助力!”那女子聲音略帶興奮地道。
“殷萱雅,你是暗影一族的聖女,請你和那些外男保持距離,你要知道外來人是從來瞧不起暗影族的,要不然我們家族豈會被那些修士驅趕到這裡,隱姓埋名?
你哥哥的死也是那些外來修士做的,你可要時刻記得仇恨!”那大祭司看著神情興奮的女孩,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的妄想。
果然那個叫萱雅的女孩神色落寞,“我自然知道,可冤有頭債有主,我不能把罪責安放到幾個無關的修士身上。
哥哥身為毒宗宗主,他是死於那些敵對勢力的手上,凶手的畫像族裡都有,我們應該找那些人複仇!”
珊瑚礁後麵的時墨震驚不已,難怪剛聽到暗影族這個詞莫名有些熟悉,原來是殷長越的家族!
沒想到暗影族族地居然躲在海底,難怪在南仙域隻聽其名,從沒有其地理位置。
霍承燁和龍景逸若真是在這裡,還有點麻煩,這個暗影族明顯很排斥外來人!
“萱雅,我不是和你開玩笑,你哥哥的死絕不是尋常之事,你不要靠近那兩個外人,我會讓暗修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那大祭司說完扭頭就走了!
原地隻留下那聖女萱雅發呆,半晌後,她轉身匆匆離去,時墨隱著身形快速瞬移跟在她後麵。
在海底遊動百米距離,隻見那聖女對著一處石壁輕輕地拍了拍,那石壁赫然拔地而起,兩側入口的守衛恭敬地低頭行禮!
時墨悄無聲息地跟在後麵,看著那兩個守衛一板一眼僵硬的行禮動作,她猜想這兩人可能是紙片人幻化而成的。
進了暗影族族地,時墨才發現這裡如同尋常的陸地一樣,也是正常的房屋、街道,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特彆之處。
街道上人來人往,時不時有族人和那聖女聊著天,時墨跟在她身後,足足走了兩刻鐘,總算看到她拐彎蹦蹦跳跳地進了一間宅院。
“聖女,您回來了?”門口的守衛拱手行禮問候道。
“那兩個外人怎麼樣了?”那聖女滿臉好奇地看著他。
“剛才族長過來盤問了幾句,倒是沒發現太多的異常,那兩人隻說在碧瓊海攻打海妖,誤入我們族地!”
“身份呢?”那聖女繼續追問。
“兩個散修,空間戒指也探查過了,沒什麼異常。”
“哦,你先下去吧,我去看看他們!”聖女揮揮手,毫不在意地說著,繼續朝著裡麵走去。
那守衛立即一本正經地伸胳膊搶先擋在她身前,看著女孩疑惑不解的表情。
守衛滿臉鄭重地道:“族長有令,不許聖女接近那些外來修士,防止他們帶壞聖女!”
“你,哼!我去找我爹!”那聖女氣鼓鼓地扭頭就跑!
時墨留在這裡,繼續朝著宅院裡麵走去,她探出一縷神識觀察著途經的每一處房屋,許久後,終於在一處略微偏僻的小院子裡發現了霍承燁和龍景逸的身影。
隻不過二人似乎有些焦急,神色有些不安地看著外麵。
時墨幾個瞬移就到了那小院附近,這才發現小院四周仿佛有不少眼睛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她召喚破妄金眸從四麵八方掃視而過,發現好幾處地方,屋頂、花壇、古樹、圍牆上都有紙傀儡人盯著二人的行動。
時墨又一個瞬移到了院中,給二人傳音:“你們倆彆亂動聽我說,這院子裡有好幾處紙傀儡人盯著你們,當務之急,你們知道暗影族出口在哪裡嗎?”
霍承燁和龍景逸一聽到熟悉的傳音,兩人默契對視一眼,霍承燁神色如常地給她傳音回複:
“你跟著那個叫萱雅的聖女,她似乎每日都要去外麵玩耍,應該很快能找到出口!”
“霍承燁,你還記得幾年前為了救我,你學會的傀儡人煉製方法嗎?”時墨想起曾經為了迷惑顧禦澤和天機閣,兩人不分晝夜地學習煉製傀儡人。
“當然記得,我懂你的意思,不過那傀儡人煉製手法很粗糙,能騙過暗影族的眼睛嗎?”
“試試唄,隻要能幫我們多拖延一些時間離開就行了,不過你們要當心那些暗修,那些人修為高!”
三人又暗地嘀咕了一會,時墨就悄悄不動聲色地離開了,她正在街上無所事事地溜達著,就看到那萱雅又出來了!
時墨暗自鬆了口氣,隻要她繼續玩耍就行!
就這樣,時墨跟著她身後足足兩日,幾乎跑遍了暗影族所有的地方。
午後,那族長帶著大祭司、聖女萱雅一行人又重新去了霍承燁二人那個小院子。
“不知二位考慮的如何了?我們暗影族對自己人還是很寬容大度的,留在這裡每月給你們的修煉資源比外麵那些宗門弟子還多,每半年能外出一次!”
霍承燁和龍景逸滿臉糾結地看著他們,“可否多給我們一些時間考慮,畢竟是要放棄外麵所有的繁華自由,這對修士而言不是一件小事!”
那族長臉色微變,眯著眼睛犀利地打量著二人,仿佛一眼看穿他們似的,語氣威脅道:
“哼!不要想著拖延時間能逃跑,知道過往那些逃跑的修士都是什麼下場嗎?最終都葬身於魚腹中了!”
“不錯,到了暗影族的外來人,隻有兩條路,離開者,死!留下者,活!最多再給你們三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