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跟在一行人後麵,回到族長家的宅院,“萱雅,你和那兩人閒聊過,可知他們是否在外有親朋好友?”族長神色晦暗不明地問道。
“沒有,那兩人明顯對暗影族有些防備,第一次見麵怎麼可能談及這些,而且後來您不是讓守衛攔著我,不讓見他們嗎?我就沒去過了!”
那聖女萱雅癱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說道。
那族長歎了口氣,“但願三日後,他們能給老夫一個滿意的答案吧!”
“爹,不過是兩個散修,您有必要這麼在意嗎?以前那些誤闖的修士您可是處置了不少,這次怎麼容忍他們再三有小心思?”
“哼,如果你哥哥沒有被害,我何需和這些外來修士虛與委蛇?
咱們族裡目前除了幾個暗修,也就隻有大祭司修為最高了,我必須給族裡招攬幾個高階修士,不然心裡不太安寧。
那兩人天賦不錯,無牽無掛,若是留下他們效忠暗影族,幾十年內族內子弟就能成長起來!”
那暗影族的族長說完,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那萱雅:“唉,你這丫頭多花些心思在修煉上吧,我也不指望你給你哥哥報仇,起碼遇到危機你能自保!”
“知道了!我會努力的,哥哥的那些仇人我也不會放棄的,那三個仇人的畫像我都時刻帶在身邊,不敢忘記。”萱雅嘟著嘴巴隨口道。
看著父親不信自己的眼神,那萱雅立即將畫卷拿了出來,一一展示。
當門外窗台下的時墨神識看到那三幅畫卷上麵赫然是她和霍承燁、龍景逸三人偽裝的畫像時,下巴差點掉落在地上。
搞了半天,自己三人這是送上門了?
問題是自己三人當初是怎麼暴露的?
時墨苦思冥想,很快她就聯想到仙界許多家族都有秘法,家族子弟不正常隕落後,施展秘法能看清子弟隕落前最後的畫麵。
對,一定是秘法讓自己三人暴露了,好在當初做事謹慎,臉是偽裝的!
“既然你心裡有數,爹就不說了,你少在外麵遊蕩,每天就看到你進進出出的!”
父女倆剛聊完,那族長就被人叫走了,那萱雅又眼珠一轉,快速飛奔著朝外跑去,時墨不遠不近地墜在後麵。
看著她一路朝著陌生的方向跑去,一刻鐘後,她站在一處平平無奇的石壁前,一道靈力揮動後,一盤棋局懸掛在石壁上。
時墨瞳孔微縮,瞪大眼睛仔細盯著她擺弄棋子的舉動,低眉沉思記在心裡。
幾個呼吸之間,那棋局赫然一道白光乍現,五顆棋子連接在一起,“轟!”地一聲,石壁打開了,後麵是藍色的碧瓊海。
那萱雅神色一亮,身體輕快地一躍,跳進海中,自由自在地遊了好幾個來回,地上抓了一些漂亮的貝類,就原路返回了!
時墨也遊動著打量了一圈海水附近的位置,已經完全遠離了海上秘府那海域附近。
傍晚,她悄悄返回到霍承燁二人小院子三人再次彙合。
“你那兩個傀儡人煉製的怎麼樣了?我已經找到出口了!”時墨悄悄給二人傳音。
霍承燁內心閃過一抹激動,不過看到四周都是紙傀儡人後,他立即擺出麵無表情的樣子。
“已經準備好了,就是時間倉促,看著有些不夠靈動、自然。”霍承燁遺憾應該前幾日多和那族長爭取一些時間。
“彆想了,你們要是再拖延過長的時間,那族長立馬就該懷疑你們倆人是不是有內應了。”
時墨一眼就看穿了霍承燁所思所想。
“也是,那我們何時行動為好?”龍景逸迫不及待地想回花樨城,這鬼地方太無聊了!
時墨定睛看著周圍,“我看事不宜遲,不如就現在吧,反正天色已經晚了,你們就正常回屋用傀儡人代替打坐修煉。
貼上隱身符和斂息符立即出發,萬一有人刻意探查小院,還能給我們爭取一些時間逃跑!”
“我看行!”兩人異口同聲地達成一致,回屋後避開那些紙傀儡人眼睛,二人迅速動了起來,將提前準備的假霍承燁和龍景逸各自安頓好,隱身瞬移到外麵。
三人快速瞬移到街道上,貼上疾行符就跟著時墨一路狂奔,大約五分鐘後,三人站在石壁前。
時墨將棋局用靈力調出來,按照那萱雅的操作,重新挪動了五顆棋子,幾息過後,那一抹光芒瞬間讓周圍變得亮了不少。
“轟!”地一聲,出口打開一道口子,三人快速鑽了出去,拿出避水珠,在海中依然拚命遊動。
不知遊了多久,三人終於看到了一座無名島嶼,時墨神識探查一番,空無一人。
“就在這裡休整一下吧!”時墨毫無形象地倒在地上仰望星空。
霍承燁也順勢倒在她身邊,龍景逸也緊跟其後,三人發著呆好一會,“為啥咱三人如此狼狽啊?”
“為了活著,為了不受傷!”
時墨爬了起來,用清潔術整理一番,看著二人道:“咱們先趕回花樨城吧,夜長夢多,彆一會讓暗影族的人又追上來!”
“呸呸!烏鴉嘴,不許胡說!”龍景逸激動地跳起來反駁,時墨忍不住嗬嗬一笑,一條龍還信烏鴉嘴。
三人坐上孔雀藍翎就快速朝著花樨城方向而去。
就在剛才,時墨打開出口棋局那一瞬間,打坐修煉的那暗影族的聖女萱雅猛地睜開眼,她感應到出口棋局的異動了。
她滿臉驚慌失措地跑出屋子朝著族長那院子飛奔,“爹,出事了!”
“怎麼回事?大半夜的你大呼小叫乾什麼?”
“爹,出口有異動,我感應到了,有人打開出口走了!”
那暗影族族長臉色大變,迅速集合隊伍一半去出口守著,一半飛掠到霍承燁二人小院子。
當神識看到兩邊屋內打坐修煉的“霍承燁和龍景逸”,他莫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