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傍晚,我們去坊市買了一些仙草和礦石,往回返的時候在旁邊小巷子裡看到兩個修士互相廝殺。
本來與我們無關,正要離開,結果那兩人露出正臉了,恰好是前些日子街上跟在白姍姍身邊的兩個世家子弟!”霍承燁慢悠悠地解釋道。
時墨眨巴著好奇的大眼睛:“然後呢?”
龍景逸接話道:“那兩人不知因何緣故,互致對方於死地,先後隕落在那巷子裡,其中一人腰上熟悉的天機閣弟子令牌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於是我們就將二人身上儲物戒指搜刮一空,發現了一封信!”
話音剛落,霍承燁將空間戒指裡的信件拿了出來,遞給時墨,她頂著滿臉疑惑打開信封,展開信件,很快她就一目十行看完了!
“你們就不覺得蹊蹺嗎?獸潮之事如何能提前預警?那修士還提前幾個時辰給白姍姍送信,讓她躲在這處宅子密室躲避獸潮危機!”
看完後,時墨眉頭擰的更緊促了,她說出自己的懷疑,總覺得哪裡透著一絲古怪。
“可是既然那世家子弟是天機閣分部的弟子,說不定天機閣早就推算出了獸潮危機,提前給弟子們預警讓其避難,這樣,那年輕修士給白姍姍送消息似乎也講的通啊!”
霍承燁仔細深思一番後,鄭重其事地分析道。
時墨沉默許久,又問道:“你們可有一路注意到城主府和旁邊一條街那些大家族宅院的動靜?”
霍承燁和龍景逸頓時神色一愣,半晌後,龍景逸撓著腦袋說道:
“我下樓梯前還瞅了一眼城主府和那條街,現在回想起來,那些修士似乎沒有那麼慌亂,對,那些管家還井然有序地安排撤離!”
霍承燁此時也滿臉的若有所思,“好像確實是這樣,咱們到了南街一帶,明顯大街上更亂,那些散修一看就毫無準備,所以臨時離開才身形狼狽!”
龍景逸撓著頭道:“難不成那些世家和城主府都知道獸潮襲擊,隻有普通修士一無所知,所以才倉皇逃竄?”
時墨隨意地環視一圈密室,大約五十平米的小空間,桌椅、茶杯、書架倒是準備齊全,她隨意地選了一把椅子坐下來。
“我問你們,如果隻看平時做事表現,你們覺得仙界的天機閣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不考慮咱們和天機閣的私人恩怨,那仙界的天機閣在外麵風評真不差,聲望高,對弟子據說十分大方。”龍景逸將聽來的消息回道。
“天機閣好像還乾了不少樂善好施之事,剛來仙界時,我還見過他們弟子當街救助幾個被大家族子弟欺辱的散修,正因為偽裝太好,所以天機閣各部這些年內外門弟子遍布每個地方。”
霍承燁對道貌岸然的天機閣有些嗤之以鼻。
時墨點頭:“對啊,平時行動積極的天機閣分部距離花樨城不過千米,為何這次沒看到他們出來幫助修士撤離?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兩人莫名地神色一正,“時墨你想說什麼,直說吧!”
“我懷疑這場奇怪的獸潮是人為,不過我沒什麼證據,就是直覺很不對勁!”
時墨神色堅定地說出了她的真實想法,果然不出意外地收獲了霍承燁二人的震驚臉。
“不會吧,真有人想讓那些散修都去死嗎?可是無緣無故,這是為何?那些散修無辜被害,那罪魁禍首不怕飛升渡劫時沾上因果過不了心魔關?”龍景逸隨口問道。
霍承燁下意識推測:“可若是人為,什麼樣的人能讓天機閣不動如山?什麼人會護著許多大家族和城主府?”
三人一時之間陷入沉默,突然時墨猛地抬頭和霍承燁的眼神直接對視:“天帝?”
顧傲天?”
兩人不約而同默契地說出了同一個名字。
“可這是為何?他引發那幽暗森林深處的高階獸潮爆發總得有個目的吧?”
龍景逸不敢置信地追問道。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時墨無奈地攤手說道。
就在這時,外麵一陣急促奔跑的聲音“踏踏~”傳來,時墨試著探出一抹神識鑽出密室,在書房裡四處打量外麵,隻見民宅院子裡還站著幾隻高階靈豹,看修為都已經是聖獸級彆了!
時墨又滿臉疑惑地看向附近的大街,不出意外,四周空無一人,滿大街都是高階靈獸自由自在地溜達著,還破壞著周圍的建築。
時墨倒吸一口涼氣,什麼時候,南仙域有如此之多修為等級高的靈獸了。
忽然,高空上一道巨大的陰影籠罩下來,時墨的神識悄無聲息地望去,隻見一頭黑鷹長著一雙烏黑油亮的雙翅,正在空中撲棱著翅膀。
神獸!!!
時墨迅速收回神識,神情嚴肅地看著霍承燁問道:“你在南仙域停留時間最久,那幽暗森林裡的靈獸都是高階的聖獸或神獸嗎?”
“那怎麼可能?幽暗森林雖然危險重重,但主要不是來自靈獸的威脅,而是南仙域地理氣候特殊,各種各樣的蟲子和樹藤都有毒。”
霍承燁說完,看著時墨的表情,他的神識也立即遊離出去四處探查,半刻鐘後,他神色凝重地道:
“那麼多高階聖獸和神獸絕不可能是幽暗森林的靈獸,而且那些所謂的獸潮襲擊花樨城,我觀察到居然有一頭黑鷹神獸是指揮者,多離譜!”
龍景逸震驚地瞪大眼眸,“這麼說,真是人為的,那些高階聖獸和神獸背後有一雙手在推動這件事?為什麼呀?我想不通!”
時墨二人也直搖頭,“既然想不通我們就多探查吧,小心謹慎一些,看看能不能發現蛛絲馬跡?”
為了保證自身安全,三人將密室重新布置了防禦陣和隔絕陣後,時墨就打坐修煉,將神識再次探出去觀察外麵的動靜。
夜賴俱靜,那神獸黑鷹正高高地落在城主府房頂,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