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你們南仙域有些人不識相,拿了不該拿的寶物!”那黑鷹說完,輕輕揮動了一下黑翅,那散修一瞬間就隕落了,他的神魂被黑鷹迅速用靈力拖拽住。
“血煞魔,你的食物到手了!”那黑鷹輕輕對著空氣喊了一句。
很快,一團黑氣迅速在空氣中聚攏,變成一道人形,
“桀桀桀,多謝黑鷹王的禮物,本魔很喜歡!”它一口氣吞噬了那掙紮的散修神魂後,又發出嘶啞的難聽的聲音,朝著不遠處飛去。
躲在一堵牆上的時墨神識一動不動地圍觀了全程。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那黑鷹的話,也沒想出結果,就打算撤回神識。
“誰?”那黑鷹敏銳的神識犀利地掃視著四周,然而什麼也沒發現,但它堅信,剛才定有人暗中偷窺!
暗處的時墨神識定在原地,四周被那黑鷹神識一遍遍地掃過,忽然一道微風颯颯,時墨趁著風力,順理成章地撤回了神識。
“時墨,沒事吧?”霍承燁看著她雪白的臉,神色有些倦怠。
時墨想不通剛才那黑鷹的舉動,就將她所見所聞悉數告知了兩人。
“這麼看來,這些所謂的獸潮根本就是假的,不過是幕後之人借助獸潮鏟除南仙域的對手罷了!”霍承燁聽完,神色鄭重地分析道。
龍景逸嗤笑一聲:“這手段倒是像顧傲天那孫子能乾出來的事,他以前就喜歡借刀殺人,躲在背後攪弄風雲,偷偷監視所有的一切,自以為是能掌控所有人的命運,仙界被他搞得早就不正常了!”
時墨神遊天外,沉默許久,“我不明白,他將那血煞魔的胃口養大做什麼?仙界怎會允許血煞魔這樣的邪物存在?他也不怕遭受反噬?”
“這確實不符合他的想法,他是不是想借彆人之手幫他除掉血煞魔?或者想利用血煞魔乾掉敵人?”龍景逸神色一頓反複分析種種可能性。
“那拿了不該拿的寶物又是何意?難道誰還真有本事搶走了顧傲天的寶物不成?”霍承燁反問。
時墨莫名有一絲心虛,她突然想起來被她扔在空間角落裡的通天雷霆錐,說起來,那東西自打太荒秘境裡出來,她就沒看過了!
時墨仿佛想到了什麼,神色大變,太荒秘境之後,那天帝丟失通天雷霆錐一直沒有大肆尋找,此事會不會是他有意設的一個局?
那血煞魔不正是屬於通天雷霆錐能消滅的六界窮凶極惡之徒嗎?
如果自己不出手,那黑鷹勢必會以南仙域的活人一次次喂養血煞魔,那南仙域的散修性命就難保了!
可如果自己拿出通天雷霆錐對付血煞魔,又會落入天帝的計謀,他就能輕而易舉地找到自己的行蹤。
時墨越想越覺得是這樣,頓時她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她有種強烈的直覺,這件事的真相就是這樣的,至於那黑鷹不過是充當天帝的狗腿子罷了!
可她怎麼忍心南仙域那麼多無辜之人被害。
“時墨,時墨,你怎麼啦?我看你的臉色不大好!”霍承燁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時墨立即收回自己的思緒,她心緒不寧地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果然霍承燁二人都沉默了!
半晌後,霍承燁神色鄭重地道:“時墨,我不想你為了救那些人主動暴露,按照你的說法,那通天雷霆錐是極其重要的神器,持有者應該是正道修士,至少不能是顧傲天那樣的狠毒之人。”
“霍承燁說的沒錯,如果那神器落在顧傲天手裡,將來隻會死更多的修士,你也看到了,咱們這位天帝啊,為了一柄神器根本不在意仙界修士死活。
越是這樣,你越不能暴露出去,不然將來修士們那才是真沒活路了!”
時墨知道他們二人說的都對,“那南仙域這些人也是無辜的,不應該莫名其妙死於陰謀之下。”
龍景逸皺著眉頭:“能不能想辦法乾掉那個血煞魔啊,如果除掉它,起碼能緩一下。”
“治標不治本,除非整個南仙域奮起反抗,爭取生機,不過我看很難,那城主崔健殷都不算什麼好人,其他人更一言難儘,那些勢力隻會事不關己。”
霍承燁並不看好南仙域那些勢力,歸順昆侖仙宮後,血性早就磨滅沒了!
時墨:“無論如何,我不會輕易放棄救人的,我得想個萬全之策!”
時墨閉目沉思,和空間裡的時白溝通:“墨墨,其實你最重要的任務是保護好自己,那顧傲天明顯對南仙域的情況了如指掌,所以他才拿捏這裡對散修下手。
那些散修倒也不見得有多無辜善良,你信不信,隻要那黑鷹將“南仙域有人拿了不該拿的寶物”這句話擴散出去,一堆散修都會想儘辦法逼著你現身!”
時墨聽完這話,徹底沉默了!
她當然信,當初在蒼闌大陸上時,不也有一堆散修鼓動顧時沫現身拯救那氣運之女顧雨菲的性命嗎?
至於顧時沫悲慘被害的經曆,誰在意?
道德綁架這事,她早就經曆過了!
何況那些人不過是趨利避害,似乎也沒什麼錯!
“白白,你讓我想想吧!”
“好,墨墨,我隻是想告訴你,不必為任何人和事愧疚,你不欠他們,反而是那些人欠你的!”
時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也沒留意時白後半句話裡的意思。
許久後,她又將神識探了出去,試圖打探更多的消息,然而和預料之中差不多,那黑鷹還在拿散修的命喂養血煞魔,其他聖獸繼續搞破壞,整個花樨城成了一片廢墟。
就在她的神識要離去時,突然那黑鷹口吐人言,運轉靈力通告全城之人。
“南仙域眾修聽著,經天機閣青雲大師推算天機,我家主人丟失的神器落在南仙域一名修士手中,望你早日將寶物主動歸還。
否則我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