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密道裡,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大約半柱香後,一襲白裙的女子出現在時墨的視線裡。
當看到她的臉時,時墨眼神有瞬間的怔忡,那女子的臉和那蒼闌大陸死去的雲淑敏至少有八分相似。
能出現在這座山,定和腐骨花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時墨一眼就斷定,此女估計是仙界雲家的人。
果然當那白裙女修看到一大片腐骨花失去蹤影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的腐骨花去哪了?我的花呢?沒有它我的臉怎麼辦?青雲你個狗賊,說話不算數,本小姐饒不了你!”她見培育許久的腐骨花不見了,整個人頓時都有些癲狂,思緒崩潰。
對著那大片的濕地胡亂釋放一通靈力發泄著,片刻後,她滿臉陰鷙惱怒地從密道離開了。
時墨三人從暗處走出來,龍景逸神色疑惑地問:“她是誰啊?怎和蒼闌大陸那個雲家嫡女顧雨菲的母親長的如此相像?”
“她應該是仙界雲家的人,和下界雲家有血緣關係,所以才長得像!”時墨隨口解釋了一句。
“仙界那雲家就是培育腐骨花之人?”霍承燁摸著下巴好奇地問道。
時墨點點頭,“這個家族熱衷於培育這花,應該很多年了,以前我以為是隻是雲家某些老祖宗喜歡用那腐骨花,但觀今日天機閣青雲大師那做派,明顯兩方有勾結。”
“先回餘陽城,盯著那老東西青雲大師!”
三人低調地返回了餘陽城,繼續日夜輪流盯著青雲大師,連續好幾日,對麵的人閉門不出。
“唉,我都快憋在這屋子裡堅持不下去了,這老東西真能沉得住氣啊,他哪怕去郊外那山頭看看腐骨花也行啊!”
龍景逸煩躁地陷進椅子裡,一口吞掉時墨隨手倒的靈茶。
“哈哈,彆急嘛,人家修煉到那年歲,什麼繁華喧囂沒見過,所以一心專注修煉,不然他為何惦記那腐骨花,不就是怕死嘛!圖個來日方長~”時墨笑嘻嘻地說著搖頭晃腦。
“噓!對麵來人了,禁聲!”不遠處盯梢的霍承燁扭頭提醒時墨二人。
時墨頓時眼睛一亮,挺直腰板,探出一縷神識朝著對麵客似雲來客棧望去,隻見腳步婀娜的白衣女子直上樓梯,朝著青雲大師房間走去。
時墨的神識卻從她麵部青筋暴突,心跳過快,觀察出她對青雲大師有怨氣或憤怒。
“大師,小女子是雲家人,特奉家主之命,邀請青雲大師到府中一敘!”
門外,那白衣女修收斂起自己的情緒波動,語氣溫婉鎮定,朝著房間裡的人喊話。
而她雙手卻是警惕地做著拔劍姿勢,時墨眉頭一挑,有意思啊!
興許這個女人還能幫她們一把呢?
此時,房間裡打坐修煉的青雲大師聽到雲家人的呼喚,倒也習慣了,絲毫沒察覺到外麵的異樣。
因此,當他起身打開門的瞬間,突然眼前劃過一道淩厲的劍光,那劍直接刺向他的脖頸。
青雲順勢向後仰去,倒退十餘步,“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老夫何時得罪過你,如此刀劍相向!”
那雲家女修滿臉陰鷙:“你不是擅推演之術嗎?怎麼沒算出本小姐因何殺你,青雲,今日你不守承諾,必死無疑!”
說完,那雲家女修赫然又揮出去一劍,直衝青雲門麵而去,那青雲在狹窄的房屋內退無可退,隻好主動接下招式,開始進攻,兩人頃刻間打成一團。
對麵的時墨三人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點評幾句。
“這青雲大師不是在天機閣和仙界聲望頗高嗎?為何一個不入流家族的小小女修敢公然對他出手?”龍景逸不明白地問道。
時墨輕笑一聲,“你說的是正常人的想法,沒發現嗎?那雲家女修明顯有些情緒失控、暴躁,仔細回憶一下那日在郊外密室她的言行。”
“不錯,你指望一個瘋子有理智,權衡利弊,顯然不現實。”霍承燁眼裡都是笑意。
時墨神色微閃,“我倒是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平時青雲大師無故隕落了,勢必會遭受天機閣和天帝那些人的懷疑,進而又盯上南仙域。”
“言之有理,現在不同了,他明顯和那雲家女修達成了某種利益關係,看樣子像是沒實現對方願望,彼此關係破裂了。
若是他死於一個有利益關係的瘋子之手,沒人懷疑他的死有問題!”
霍承燁和時墨對視一笑,對接下來的行動有了些許計劃。
“唉,快看,這兩人停下來了!”龍景逸的聲音頓時將二人的目光重新吸引到對麵。
隻見那女修嘴角掛著一抹血跡,胸口赫然有一道黑色的掌印,受傷不輕,但時墨意外發現她眼裡的瘋狂並沒有褪去!
而青雲大師此時情況也不算好,雖然沒有受傷,但頭發和衣著淩亂,他神色難堪地指著對方怒罵:
“你這個瘋女人,不分尊卑有彆,老夫何時得罪你了,如此刀劍相向,若不是老夫和雲家相交甚篤,就憑你今日作為,早就被老夫一巴掌拍死了!”
“哈哈,何時得罪我,任何人都有資格說這話,唯獨你青雲大師不配!仙界人人稱你是仙風道骨的仙人,可本小姐卻知道,你是個十足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對麵房間看戲的時墨三人聽著直點頭,“這話倒是評價中肯,他確實是偽君子!”
“這麼看來,這女子也不是完全瘋了,她頭腦不挺清晰嗎?”龍景逸隨口點評道。
隨著時間流逝,客似雲來二三樓的其他修士逐漸注意到了三樓的吵架,都安靜地偷偷吃瓜看熱鬨!
隻見那雲家女修滿臉恨意地用劍指著他,“你可還記得十年前為了澆灌腐骨花,你和雲家家主合謀處置了幾個偏院練氣期的子弟,哈哈哈,那裡麵有個女孩是我雲淑琴十月懷胎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