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家女修滿臉不屑,神色陰鷙地看著他,歇斯底裡地吼道:
“你裝什麼裝?我女兒身上的玉佩、手上的鳶尾花胎記,她哭著喊著說是我雲淑琴的女兒,你在當場又不聾,怎會聽不到?現場可不止你們幾個人看到!”
果然那青雲大師收起原本一副無辜臉,臉色驀然一變,滿臉陰沉地盯著她:“看來你都知道了!”
對麵房間的吃瓜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霍承燁滿臉震驚道:“這青雲大師還真是令人意外啊!表麵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實則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時墨神情複雜:“要不說人族是最複雜難懂的,善惡難辨。”
三人又安靜地繼續圍觀,青雲大師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靈茶,看著雲淑琴幾乎要噴火的眼睛。
“你那親生女兒是被雲家家主做主交給天機閣處理的,他說那孩子活著一日都是雲家嫡出一脈的恥辱,雲家嫡女不可能給一個賤民誕下子嗣,所以能當腐骨花的養料,是她最好的歸宿,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
青雲大師麵無表情地說完了所有記憶裡的往事。
“不,怎麼可能?是他親口許諾,隻要我守著雲家,他就會接納我那可憐的女兒!”那雲淑琴說著泣不成聲,兩行血淚流了出來!
突然,她整個人癲狂地站了起來,拿著劍四處揮舞著。
“哈哈哈,都是報應啊,早些年,為了培育腐骨花,我親手送到你手中多少無辜孩子,上天也沒放過我的孩子,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青雲,你說你的報應什麼時候來,我們這種人啊,都會下地獄的!”
那青雲大師的臉青一陣的白一陣,神色不愉地盯著雲淑琴離開,看著四周若有若無窺探的視線,他憤怒地一把拍上房門,擋住了眾修士吃瓜的神識。
時墨三人被突如其來的關門聲打斷了思緒,三人收回神識沉默不語。
半晌後,龍景逸好奇地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時墨眼珠微動忽然將視線轉向霍承燁:“我記得你當年在蒼闌大陸時煉製出兩粒丹藥,就是服下後,能激發人心最深處的欲望,令人狂躁不安,甚至出現幻覺!”
霍承燁眉毛輕擰糾結地說道:“可那丹藥是我當年煉製破妄丹時出現的兩枚廢丹啊,服下後,有什麼不可控的後遺症,我自己都不知曉!”
“不需要考慮後遺症,反正是給那雲淑琴服用的,她也參與了腐骨花培育一事,害了不少修士,不管有啥不可控嚴重症狀,都是她應得的報應!”時墨搖著頭回道。
霍承燁神色一頓:“那行吧,我也沒想到丟在空間戒指裡落灰的廢丹有朝一日還有用上的時候,不過藥效隻有三日,一旦去除蜂蠟無法保存。”
“行,咱們三人分工配合,我會控製好時間的。”
“你有空多研究一下那丹藥唄,聽著很有意思,感覺對付一些人還真能用上!”龍景逸神色興奮地看著他。
“行,待我閒下來我就研究!”
為了掌握青雲大師和雲淑琴的行蹤,霍承燁和龍景逸二人去盯著青雲大師,時墨單獨盯著雲淑琴。
她在餘陽城雲家府邸外徘徊兩日,終於看到心不在焉、滿臉憔悴的雲淑琴出了門。
時墨謹慎地跟在她身後幾十米外,看著那雲淑琴在人群裡漫無目的遊走了半個時辰,這才思緒回轉,隨意在路邊找了一間茶館進去坐在二樓。
時墨眼疾手快地給身上貼上隱身符,從茶館進去,放開神識找到茶館後院,直接隱身穿梭而過,看到那忙碌的掌櫃正烹茶,她立即找到對應二樓包間的茶壺,將那廢丹悄無聲息地放了進去。
“老大,快給客人送茶去,你磨蹭什麼呢?”
“唉,爹,我馬上去!”一個長相文雅的小夥子笑眯眯地將二樓的四壺靈茶,一並放在托盤上,就朝著二樓走去。
時墨為了確保那雲淑琴喝下去,她在二樓拐角處偷偷躲著放出一縷神識探查,看到那小夥子沒放錯靈茶,她鬆了口氣。
那雲淑琴望著人來人往的大街,直愣愣地發著呆,半晌後,才想起來桌上那壺靈茶,她隨手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暗處的時墨狠狠地鬆了口氣,那廢丹融入到靈茶裡,是什麼味道,她根本無法預料,全靠運氣!
不過顯然她運氣很好,興許是雲淑琴心緒不佳的緣故,她連續喝了兩杯下肚,滿臉哀傷地自嘲:“怎麼這麼苦啊?”
不遠處的時墨內心“咯噔”一下,難道被她發現了?
壞了,打草驚蛇了。
接著就聽到那雲淑琴幽幽開口:“連你這壺靈茶也體會到我過得苦,這才味道如此苦澀嗎?”
時墨:“……”
腦補的好啊!
她眼睜睜地看著雲淑琴一個人喝下一壺茶,徹底放心了!
那廢丹藥效隻有三日,時墨為了觀察雲淑琴的狀況,每日寸步不離地盯著她。
夜晚,時墨隱身躲在雲淑琴窗戶後,神識看到那雲淑琴修煉時突然陷入噩夢中。
“不,不,娘的離兒,娘一定說到做到,替你殺死那些人報仇,離兒,你不要離開娘,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是我懦弱,如果我早些帶著你離開,你就不會被他們害死了!”
時墨看著屋子裡的女人神情痛苦猙獰,時而滿臉哀傷,時而滿臉狠毒!
第二天,她遠遠跟著雲淑琴就發現她那陰鷙的眼神總是陰冷地盯著雲家家主,但時墨看到雲家家主是仙皇之境後階,就知道那雲淑琴報複的目標隻能換一個了!
時墨神色微動,拿出通訊玉簡給霍承燁和龍景逸說了下一步計劃。
因此,當那雲淑琴再一次走到街上時,就聽到兩個路過的散修在議論:“那餘陽城郊外的山峰突然著火了,不知是什麼緣故?”
“好多修士都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