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閣的鐘聲響了,什麼情況?”
“我怎麼聽著像悲鳴的哀鐘,難不成有哪位大能隕落了?”
“怎麼可能?如果大能隕落,仙界豈能如此平靜?”
“可這鐘聲分明是哀傷悲痛的仙樂啊!”
三人剛走在餘陽城的街頭就聽到聚集在街上的修士們議論紛紛,沒人相信有大能真的隕落了!
就在這時,那聚集在天空之上的黑雲越來越凝實,突然震耳欲聾的雷擊聲響起,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劈在了郊外的山峰上,烏雲密布,久久不散,整個仙界異常壓抑。
“是天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今日太反常了!”
“難道真是大能隕落了!以前古籍有記載,天之驕子隕落,上天憐惜,會以天雷告知眾神明和六界,以慰隕落的神魂!”
“看來出大事了!”不少修士神情凝重,緊接著就紛紛給家族回稟消息。
路邊的時墨滿臉冰冷,低聲罵道:“這個老東西也配被稱之為天之驕子?死了也配通告六界和神明?也不怕死去的冤魂纏著他!”
霍承燁輕輕拍了一下她,傳音道:“慎言,那老東西死前名聲甚好,有不少修士追捧,不過就算給了他榮耀又如何?
元神都散了,無法輪回重生,做的再多也不過是給彆人看熱鬨罷了!”
時墨聽到霍承燁說青雲大師元神都沒了,心情頓時就愉悅起來!
“你說的對,他都看不見了,也算便宜那個老東西了!整天神神叨叨,不知有多少修士折損在他的天機推演之術下,死的太輕鬆了!”
時墨神色不屑地看著那一道道天雷劈在山峰上。
三人沒有在街上多停留,而是回到客棧,愜意地坐在窗邊喝著靈茶,要是她們沒猜錯,郊外的那群修士也該返回了!
果然一刻鐘後,餘陽城街上突然一片罵聲,整條街的修士不斷地向中間靠攏,時墨放開神識定睛一看,“雲淑琴被押送回來了,嘖嘖,情況有點慘哦~”
霍承燁二人好奇地趴在窗戶上向下望去,隻見浩浩蕩蕩地修士將雲淑琴的四肢用捆仙繩控製著,押送她的修士還刻意地從後麵踹她一腳。
此時,那雲淑琴滿臉汙垢,衣衫襤褸,哪裡還有世家嫡女靚麗體麵的模樣,她滿臉神遊天外,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啊呸,大庭廣眾殺害德高望重的青雲大師,毒婦,生吞活剮都不為過!”
“她怎麼敢啊?也不怕遭報應,青雲大師做了多少惠澤修士的好事!”
“打死她,打死她!”一群散修義憤填膺地舉著拳頭喊口號,憤怒的人群不斷地朝著中間扔東西。
“大家彆激動,這個毒婦一定會被公開處置,現在先押送到天機閣,被公審後處置!”中間押送的那修士大聲衝著人群喊話。
霍承燁滿臉諷刺地看著樓下的人群:“還真是諷刺,要不是我知道那青雲大師是什麼德行,還真誤以為這些人在伸張正義!”
龍景逸也看的直搖頭,“雖然雲淑琴和那老東西一丘之貉,不過給青雲那老東西塑造了這麼光輝的形象,我不甘心啊!”
時墨笑著若有所思地說道:“前幾日青雲大師和雲淑琴的對話,悉數被我記錄在留影石上了,你們說要不要過幾日公審雲淑琴時公開啊?”
霍承燁和龍景逸雙眸發亮地瞬間盯著她,“時墨,以後有這等好東西,你要及時和我們分享!”
時墨無奈翻了個白眼:“我那是留個底,以防萬一,但你們想過怎麼讓留影石上內容擴散的人儘皆知嗎?”
“呃……,確實有點難度,關鍵我們初來乍到餘陽城不熟悉這裡,天機閣在仙界勢力龐大、隻手遮天,很容易被盯上!”霍承燁擰眉思索著對策。
“去黑市也沒有辦法嗎?”龍景逸記得以前他們還借黑市地盤擴散消息。
時墨直搖頭,“不妥,仙界的黑市不同於下界,而且我們針對的是天機閣青雲大師,還不如直接渾水摸魚躲在人群裡,現場投放留影石。”
二人聽聞,震驚地瞪大眼睛,“時墨,你可以啊,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搞事了,到時候天機閣的高手可都在現場。”
時墨麵色如常,她正在和空間裡的時白溝通:“白白,你覺得我這個計劃怎麼樣?你趁機躲在人群裡投放留影石,到時候我們配合掩護你!”
時白在空間裡無聊了許久,好不容易有機會參與惡整天機閣,立即點頭答應了!
於是時墨就和霍承燁二人簡單說了一下。
霍承燁神色認真地點頭,“可行,到時候我們人為製造一點混亂。”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傍晚時,空間裡的時白突然提醒時墨:“墨墨,顧傲天來餘陽城了,我感應到他的氣息了!”
時墨神色一怔,“難不成是調查青雲大師隕落一事?”
“極有可能,天帝性格多疑,前不久才因南仙域獸潮襲擊一事受挫,緊接著推演通天雷霆錐下落的青雲大師隕落,他一定會下意識將兩件事關聯起來!”
時墨滿臉鄭重地點頭,“言之有理,不過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
正如她所言,那天帝秘密到訪到餘陽城天機閣分部,被分部長老帶著探查青雲大師的屍體。
“回稟天帝,我等檢查過青雲師叔的屍體,確實是那個惡婦所為,而且也是當場抓獲!”那長老滿臉恨意咬牙切齒地回道。
那天帝仔細打量探查了屍體丹田,確實隻有一把劍留下的痕跡。
“那雲淑琴僅是仙王之境後階,如何能輕易殺了仙皇後階的青雲大師,差一個大境界如何近身襲擊、刺破丹田,青雲大師還毫無反抗之力?”
那長老驀然一愣,瞳孔微縮,“可吾等讓醫師檢查師叔丹田,並未發現他受藥物或其他控製。”
那顧傲天滿臉陰鬱地搖搖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