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老聽言驚駭莫名,“可青雲師叔素來與人為善,從無什麼仇敵,而且師叔修為高強,到底看到了什麼,讓他心生恐懼,死不瞑目?”
“走,帶我去看看那個膽大妄為的雲淑琴。”天帝被那長老帶著快速朝著天機閣地下水牢而去。
一刻鐘後,隻見光線昏暗,臭氣熏天的水牢裡,雲淑琴雙手被捆縛著吊在石柱上,大半個身體浸泡在滿是臟汙的泥水中。
“天帝,此處環境惡劣,您當心!”那長老一路用清潔術清理著四周的環境,為顧傲天開路。
“無妨!正事要緊。”兩人見到雲淑琴時,她已經神識不清,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樣子。
“雲淑琴?瘋婆子?”那長老臉上帶著一抹嫌棄,捂著鼻子叫喚好幾聲那雲淑琴依然半死不活的模樣。
顧傲天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他的一抹神識迅速鑽進雲淑琴的神識中,毫無顧忌地翻看了雲淑琴的記憶,片刻後,他收回神識,內心卻留下了些許疑慮。
這個女人記憶裡居然沒有出現陌生的麵孔,除了雲家人,也就隻有和青雲大師的恩怨,沒有其他人情往來,也無朋友。
顧傲天頂著滿臉的疑惑離開了天機閣,不再理會此事。
當時墨聽到空間裡的時白報信,顧傲天離開了,她深深鬆了口氣,不要影響兩日後的公審就好。
次日,三人特意在餘陽城逛了一圈,甚至在重建的天機閣古樓附近探查了一番才離開。
處置雲淑琴當日,時墨三人很早就去了餘陽城的坊市口廣場,修士們為了圍觀處置雲淑琴可謂是熱情高漲,一路走過人群,都聽到對雲淑琴的一片罵聲。
時墨三人按照事先的計劃,分開站在不同的區域,半個時辰後,時墨探出一縷神識環視四周人群,周圍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白白,你可以行動了!記得隱身,小心點!”
時白興奮地將複刻的一枚留影石拿在手裡,“嗖”地一下化作一道流光,就消失了!
就在這時,廣場的上空赫然傳來一道敲門聲:“大師,小女子是雲家之人,特奉家主之命……”
眾修士聽到清晰的聲音下意識抬頭望去,隻見不遠處上空正有一塊清晰靈力幕牆播放著內容。
“咦?這女子是今日處置的雲淑琴啊!”
這話頓時吸引修士們目光灼灼地盯著屏幕,他們直覺今日有大事發生。
靈力幕上的故事還在繼續,開門後,那慈眉善目熟悉的麵孔正是剛隕落的青雲大師,靈力幕上,二人突然打的不可開交,緊接著兩人對話也悉數公布於眾!
人群一片嘩然!
隻因靈力幕中那青雲大師麵容狡詐陰險,攻擊招式狠辣,毫無往日慈悲之色!
這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青雲大師!
絕不是!
悲天憫人的青雲大師怎麼會勾結一個不入流的雲家,利用練氣期弟子的命煉製什麼腐骨花呢?
眾修士們對眼前的一幕幕難以置信,然而故事依然在繼續。
此時,天機閣已經得到消息,幾個長老怒氣衝衝地飛向眾修聚集的地方,毫不留情地扒開人群:
“來人,快把那靈力幕關掉,找到留影石!有人蓄意鬨事,惡意栽贓德高望重的青雲大師,務必要將蠱惑鬨事之人抓起來!”
“是,長老!”
一群天機閣弟子,白衣飄飄地立即飛掠到留影石大致範圍,放開神識探查留影石放置位置,搜查著周圍可疑的修士。
時墨為了拖延時間讓留影石裡的內容播完,她立即用神識將冰靈力操縱凝結出幾十根針,狠狠地紮在人群裡幾十個散修小腿上穴位上。
抱歉了,諸位!
“啊!”那些散修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偷襲,小腿癱軟倒了下去,頃刻間,連累的周圍修士都站立不穩,那方區域頓時有些混亂。
暗處正得了命令尋找留影石的幾個天機閣弟子,剛衝進人群,就被混亂的人群擋了去路。
把天機閣幾個弟子氣的怒不可遏,拚命扒拉著人群:“滾開!都閃開,彆擋路!”
“推什麼推啊,沒看見有修士摔倒了嘛!”
“就是,倒了那麼多人,又不是看不見,存的什麼心啊!”
“天機閣弟子憑什麼囂張欺負修士啊?”
人群本就因為摔倒的狼狽正心情不爽,又因天機閣弟子跋扈而怨聲載道。
幾個天機閣弟子捶胸頓足,要是晚了,那留影石都播放完了,即使找到那石頭還有什麼用?自己幾人回去說不定還得受罰!
其他區域站著的修士們依然繼續欣賞著上空那靈力幕上的畫麵,天機閣長老見狀,立即派出另一隊弟子飛到靈力幕附近毀掉留影石。
早就站在留影石位置附近的霍承燁,用神識操縱著那留影石掉進不遠處的人堆裡,頓時,那留影石被人無意中踢的四處滾動,導致那些天機閣弟子任務加重!
拖延了半柱香後,那鑽入修士堆裡的弟子終於將留影石收了回去,然而那靈力幕已播放到尾聲,該看到的,都看到了!
許多大家族的修士低頭沉默,眼裡的神色晦暗不明,年歲較大的散修們都滿臉的若有所思。
隻有一些年輕修士依然熱血衝動,更加憤怒地謾罵雲淑琴,要不是她,青雲大師不會隕落,也不會隕落後,還不得安息,被人詬病毀了清譽!
天機閣的幾個長老觀察到許多修士的懷疑的神色,心裡暗恨,不知是什麼人刻意針對天機閣,這是要通過毀青雲大師進而毀了天機閣啊!
“咳咳,數日以來有不明勢力的有心之人盯上了天機閣,試圖通過陰謀詭計打擊摧毀天機閣,青雲大師不幸中計隕落!”
台上那天機閣忽然眼眸微動,一條主意湧上心頭,他就立即運轉靈力神色沉重地告知眾修士。
果然這話一出,原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