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樹洞裡的時墨三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靜觀其變!
她繼續用一抹神識偷偷打量外麵,隻見一身形高大的黑衣人拿著一柄重劍,麵無表情地盯著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雲家家主,視他如死物!
“閣下到底是誰?為何對雲家的家主下手?”那雲家主強裝鎮定,試圖用雲家家族身份為自己博取一二生機!
“你好大的膽子,既然接了彆人的生意,還敢以高價忽悠本尊,把本尊當猴耍,讓本尊在族人麵前失去尊嚴。”
那人聲音裡難掩被欺騙的憤怒,居然敢有人忽悠自己當冤大頭!
那雲家家主聽言,下意識抬頭看了對麵的黑衣人一眼,瞳孔微縮,頂著心虛的眼神說道:“閣下若是不滿價格,可重新和雲家談判,但閣下不該對我雲家的一家家主下手!”
“哼!雲家?也配?你雲家是仙界世家大族?在南仙域都上不得台麵,若不是這些年我們把雲家捧起來,你雲家還在憂愁修煉資源呢!”
那黑衣人滿臉傲倨輕蔑地拉踩著雲家。
“閣下慎言!一碼歸一碼事,既然是靈石多少問題,再談便是,侮辱攻擊雲家做什麼?”雲家家主下意識憤怒地吼道。
那黑衣人看他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絲毫沒有悔改之色,一掌靈力又對著地上打了過去。
雲家家主下意識快速滾向側麵,避開襲擊,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聲音慌亂:“虎兄,救我!”
那聖獸暴雷虎聽到不遠處求救聲,宛如獸神降世,赫然站立起來,步伐優雅緩慢。
當那黑衣人又揮劍攻擊時,那聖獸衝天“哦吼~”叫了幾聲。
聲音中夾雜著巨大的靈力波紋迅速向那黑衣人襲去,兩道力量相撞,禁地裡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頓時那黑衣人被靈力波動掀翻,身體向後倒去幾十米。
黑衣人心高氣傲,豈能容忍一個上不得台麵的雲家反抗,頓時拿出自己的法器,直接對著雲家家主扔了過去:“哼,螻蟻,受死吧!”
“砰!”巨大的聲音將禁地裡的無數飛沙走石都帶到半空中,頃刻間如下雨一樣,時墨感覺到樹洞都有些搖搖欲墜。
為了謹慎起見,三人貼了隱身符和斂息符才繼續圍觀外麵的大戰,那法器引起的煙霧散去,雲家家主全身上下宛如黑炭一樣,要不是胸口還有微微起伏,時墨以為他死了!
此時,那黑衣人和聖獸暴雷虎徹底戰鬥起來了,禁地到處“砰砰!”聲音作響,後來一人一獸越打越遠離了附近。
“咱們現在出去吧,正好先離開雲家禁地!”時墨和霍承燁二人商量道。
“可以,反正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於是,三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樹洞,看著不遠處半死不活的“黑炭”雲家家主,時墨瞅了一眼,就跟著霍承燁二人朝著出口跑去。
一刻鐘後,三人站在雲家祠堂密道裡,神識在外麵探查,“祠堂裡都是雲家族人,這會不適合出去。”
“莫急,等等吧!”
三人就坐在密道裡等待祠堂的修士散去。
“不行,那些獸化的修士還在試驗中,怎能輕易放出來,萬一失控,雲家的損失太大了!”
“可是禁地隻有家主和聖獸,如何對付那些暗地裡潛進去的高手,難道眼睜睜地看著那些高手逃出去嗎?”
“那絕對不行,雲家隻有禁地一處秘密地,絕不能輕易暴露於人前。”
“我覺得還是先救人吧,家主不能出事,然後讓那些獸化的修士對付裡麵的敵人!”
時墨沒想到坐在這裡,祠堂裡那些雲家人的爭論聽得一清二楚。
“雲家人居然還在繼續培養獸化的修士!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時墨滿臉憎惡地隨口道。
“可不是,如此狠毒的法子,也不怕有違天和!”
“雲家這種家族根基就是壞的,從培植腐骨花開始,已經不是正常的修士家族了,實屬不該存在!”
三人言談之間,就聽到上麵祠堂裡傳來一陣動靜,時墨探出神識看到雲家人已經紛紛散了!
“走!”時墨示意二人跟上她的步伐,空氣中有一道輕微的靈力波動後,三人悄無聲息地從那出口穿過。
霍承燁給二人傳音,“走,我帶你們去看那獸化的修士!”他有雲成海的記憶,找到雲家的獸園並不難,三人直奔獸園方向而去。
沿途遇到了不少雲家族人都是前往同一目的地,越靠近獸園,獸吼聲越來越頻繁,時墨一路聽著那嗚咽聲似人又似獸,心情無比複雜。
一刻鐘後,三人出現在獸園邊緣,看著被玄鐵籠關押在裡麵的幾十人,時墨神色一愣,震驚不已。
隻見那些籠子裡的修士,外形還是一如既往是人,然而骨骼明顯在變大,四肢漸長,眼睛有明顯的凹凸感。
像極了人類進化當初的樣子。
“這些修士還有人族的記憶和行為嗎?”時墨湊近霍承燁傳音問道。
“有,目前和正常修士沒什麼區彆,反而某些能力會更強,如五感敏銳、行動敏捷,不過我覺得隨著時間,他們作為修士的特征和能力會褪化,可能會徹底變成獸的一種。”
霍承燁看著那些玄鐵籠裡蠢蠢欲動的獸化修士。
時墨神色認真地從幾十個玄鐵籠裡一一打量過去,獸化的居然都是年輕的修士。
“這些人是被雲家逼迫服下腐骨花的?還是自願?”
“多半是自願,腐骨花的功效對修士而言是巨大的誘惑,一定會有不少修士願意付出代價得到它的!”霍承燁冷靜地看著那些籠子。
時墨皺眉不語,許久後,“原以為這些人是受害者,如此看來,倒有可能是貪婪導致,罷了,既然都不無辜,我們暫時就彆插手了,看笑話吧!”
“放我們出去,我們不是奴隸,你們雲家無權乾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