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微眯著眼睛,目光定在前方腳步慌亂的那些仙人身上,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白姍姍和君離稹。
“那兩人怎麼攪和到一起了?”時墨好奇地看著白姍姍,哪怕慌亂也拽著君離稹的衣擺,而君離稹此時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
十幾人身後,赫然是怒目而視群追不舍的一群雲翅虎。
“白姍姍,你踏馬到底拿了什麼?趕緊還回去!”有一年輕仙人看不下去了,衝到前麵怒罵。
白姍姍神色一變,強行狡辯道:“我能拿什麼?我要是有那能力,還能被靈獸圍攻?”
“行,你自己應付雲翅虎群吧,老子可沒興趣當你的墊腳石!”
那年輕仙人直接越過君離稹的身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給身體貼了一張疾行符就溜了!
一群人看到處境不妙,也有些蠢蠢欲動,想要離開,這時,“吼~”一聲咆哮,那些雲翅虎已經露出獠牙,從各處飛奔襲來!
“小心!”一群仙人來不及躲開,很快和雲翅虎戰鬥到了一起,法術齊飛,爆炸聲四起。
樹影裡的時墨和時白興致勃勃地看著不遠處的戰鬥,時白隨意地點評著。
“白姍姍這個女人的修為可不弱,沒想到這些雲翅虎居然能和她打這麼久,有些意外,但凡她的心思都用在修煉上,仙界又能出一位天驕,可惜太功利、不擇手段!”
時墨直搖頭:“是啊,這個女人無利不起早,擅長利用周圍的人,她的小心思太多。”
她的話音剛落,就看到那白姍姍將身邊一個年輕仙人一把推到自己身前,擋住了那雲翅虎的一爪子。
“啊~~”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天際,眾人下意識望去,隻見那個被她拽到身前擋災的倒黴蛋滿臉血跡,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從額頭直到下巴。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身體都遠離了白姍姍好幾步,君離稹瞳孔一縮,乾脆利落地斬斷了她緊抓的那一段衣擺。
“君公子,你……”白姍姍惱恨地看著君離稹。
“還請白小姐自重,本公子有未婚妻了!”君離稹神情嚴肅,一本正經地說道。
“人族,把我雲翅虎的幼崽交出來,不然你們都得死!”那帶頭的雲翅虎口吐人言,威脅地看著他們。
須臾之間,整個雲翅虎群從四麵八方將十幾人包圍起來。
“諸位,冤有頭債有主,是那惡毒的女子拿走了你們的幼崽,可否將她留下,放我們離開?”旁邊的仙人冷不丁開口問道。
“好啊,你們居然打算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單獨麵對虎群,我真是信錯你們了!”白姍姍裝的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白姍姍,都是千年的狐狸,裝什麼?這一路走來我們四十多人,隻剩下了十幾人,都給你擋災了,你裝什麼無辜?”
“就是啊,剛還又傷害一人,臉皮真厚啊,我們和你無親無故,憑什麼為你賣命?”
“就是,明明你把幼崽還回去就沒事了,非得自己作死,你踏馬想死,能不能彆連累我們啊!”
“識相點,勸你把幼崽交出來,不然我們先送你去死,就算為隕落的同伴報仇了!”
那些雲翅虎麵麵相覷,它們還沒說什麼呢,眼看著人族自己起內訌了!
“你,你們……”白姍姍惱恨不已,眾人咄咄逼人的嘴臉讓她覺得無比的醜陋,她轉眼看向了君離稹,
“君公子,你就看著這些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嗎?”
“弱女子?白小姐的大名在仙界都如雷貫耳,裙下之臣遍布,誰敢將你當作弱女子?”
“就是啊,先前搶雲翅虎幼崽時,怎麼不是弱女子了?”
“還請白小姐儘快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本公子可沒功夫陪你到處瞎胡鬨!”君離稹擰著眉心不耐煩地警告她。
“就是啊,我們後麵還有計劃呢?”
不遠處的一人嘴裡嘟囔著,瞬間就被旁邊的同伴拍了一巴掌肩膀,那人立即就閉嘴了!
暗處的時墨和時白相視一笑,這下有目標盯著了!
總算不用在山裡毫無目的地亂走動了!
“墨墨,我不明白,白姍姍在仙界的風評不是挺好嗎?為何到了這裡那些人都不縱容她的行為了?”時白對人族有些感情實在感到匪夷所思。
“平時不過是些蠅頭小利,那些男人不會計較什麼,但剛才情形可不一樣,生死攸關,有啥比命更重要的!”
時白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一人一獸說話間,
她獨自一人不是眾多雲翅虎的對手,氣的滿臉通紅直掉淚,隻好不甘心地全身哆哆嗦嗦地把雲翅虎幼崽從靈獸戒指裡拿了出來,放在地上。
那雲翅虎的老大上前檢查了一番幼崽身體,安然無恙地還在沉睡,就用虎目犀利地蹬了一眼那白姍姍,帶著群虎一路狂奔著撤了!
頓時,眾人神情一鬆,紛紛癱軟在地上休整。
那白姍姍正記恨著眾人,就一個人單獨靠近樹林休整,這時綠叢裡偽裝的那隻沙鱷鼻尖微動,慢慢調轉頭部,直衝著白姍姍背後爬去。
時墨眼裡狂喜,真是報應啊,白姍姍這女人當時在海上秘府為了殺她們三人,那真是手段百出,沒想到也有今天!
真是意外之喜啊!可惜了,龍景逸不在啊,要是他能看到這一幕多好啊!
時墨內心捶胸頓足覺得好遺憾。
“空間裡不是有留影石嗎!你可以記錄下來,將來回去拿給龍景逸看啊!”時白慢悠悠地提醒她。
時墨眸光微亮,眼疾手快地拿出一隻留影石,剛對著白姍姍的身影,就聽到“啊~~”一道痛到心扉的慘叫聲,嚇得她手裡的留影石差點扔出去!
隻見一頭沙鱷滿嘴都是血跡,正虎視眈眈地跳在一旁盯著白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