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姍姍頂著背部的劇痛,滿臉慘白,忌憚地看著那伺機而動的沙鱷,快速將止血丹和複原丹拿出吞了下去!
那沙鱷蓄力一下,突然身體向前一躍,直奔她正麵襲去,白姍姍拿著劍順勢砍去,可惜那劍遇到沙鱷堅硬如石的皮,不過隻是發出“鏗!”地一聲,毫無任何傷害。
那沙鱷卻是惱怒了,又快速地朝著她噴出又臭又臟的液體,白姍姍躲避不了,衣服上被噴一大片。
“啊~,你們都是死人嗎?不知道來幫我一把!”白姍姍躲避之間,都不忘指使其他人,言語裡充滿嗬斥。
氣的眾人鼻子都險先歪了,求人幫忙,還不知道好言好語,呸!
於是,大家默契地選擇了冷眼旁觀,這就導致白姍姍不得不收起小心思全力應付沙鱷,然而那沙鱷仿佛沒有弱點似的,許久,她的靈力有所損耗了,那沙鱷還生機勃勃的樣子。
“白白,那沙鱷的皮那麼堅硬,它的弱點在眼睛嗎?”時墨圍觀戰鬥,冷不丁地問道。
“不確定,但攻擊眼睛確實是個好辦法,待沙鱷失去眼睛,朝著脖子下手!”
“懂了!”
時墨專注地想對戰策略時,白姍姍看到那些冷漠旁觀的人,靈機一動,瞬間朝著那些人聚集的地方跑去。
“白姍姍,你瘋啦?你踏馬招惹了沙鱷居然想害死我們!”
“這女人怎麼這麼歹毒,虧的我以前還喜歡她,經常送她一些天材地寶,太惡心了!”
一群仙人打起精神,快速躲開,一路議論謾罵她。
君離稹深深地瞟了她一眼,直接飛掠到一棵樹上坐著看戲。
那白姍姍看到君離稹的舉動,眼睛一亮,也快速朝著旁邊最近的一棵樹上飛掠,時墨將冰靈力凝結成兩根細如牛毛的針,狠狠地對準她的膝蓋偷襲過去。
“啊~”那女人雙腿剛倒騰著飛了一半,膝蓋處一陣刺痛,小腿一軟,掉落在地,衝過去的那沙鱷尾巴狠狠地掃了過來,打在她的腹部。
白姍姍滿臉慘白如紙,冷汗如雨下,腹部劇烈的疼痛讓她的臉都異常顯得猙獰扭曲,第一波痛楚還未散去,那沙鱷衝過去又是一爪子,她滾了半圈,也無法躲開半隻手臂被沙鱷撕下來!
自始至終,一起逃命的那些人都沒有選擇幫她,而是冷眼旁觀。
時墨召喚出破妄金眸看著白姍姍的腹部,丹田裡驀然裂開了一道口子:“這才是殘酷的仙界,沒想到白姍姍修為都到了仙帝之境初階都應付不了一頭沙鱷!”
“她平時的時間都用來琢磨怎麼害人,怎麼利用男人得到寶貝,怎麼會舍得花心思修煉?
多看古籍、總結戰鬥經驗,若是早點朝著那沙鱷眼睛攻擊,一個仙帝之境的仙人怎麼會打不過一隻沙鱷!”
時墨稍微一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還真是如此!
最終她們圍觀的結果就是白姍姍棄了半隻手臂,用了一張千裡傳送符遁了!
君離稹歎了口氣,從樹上一躍而下,一道法術朝著沙鱷眼睛打去,半柱香後,那沙鱷徹底不動了。
他將那沙鱷的皮用玄鐵匕首劃開,帶走了大半,和那十幾人相攜朝著遠處走去。
時墨輕輕地跳下樹,悄無聲息地跟在君離稹一行人身後,興許是他們沿途耽誤了不少時間,因此,一行人腳步飛快地穿梭在密林裡。
半日後,眾人到了一處高山腳下,“稹哥,那醒神鬆針茶就在山頂嗎?”
君離稹抬頭看著被雲層籠罩著的山頂,“不在,在山頂的萬丈懸崖之上!”
“什麼?那麼巍峨險峻的高山,一旦掉下去了就是萬劫不複,如何平安采摘?”
“是啊,君公子,那茶樹附近可有守護獸?”
君離稹神情嚴肅地道:“有,紫雲秘境裡的每一樣天材地寶絕非凡品,所以守護獸一定在,所以諸位道友先想好,要不要冒險前往?”
其他人聞言有些膽怯的已經腳下都淩亂了,猶豫不決!
“不行,我得去看看,萬一有機緣得到一星半點呢,我的修為已經到了瓶頸期,必須得想辦法突破了!”
“我也是啊,修為好久沒進階了,先看看再說!”
眾人商議了一番,於是君離稹帶著所有人開始爬山,時墨遠遠地墜在身後,“白白,你對那醒神鬆針茶了解多少?和悟道茶相比哪個好?”
“兩種完全不同,醒神鬆針茶能令人在修煉時,時刻保持專心致誌和清醒,不會困頓,亦不會被其他心事分散注意力,悟道茶主要是提升悟性。”
時墨目光灼灼地看著前路,“如此看來,醒神鬆針茶也是好東西啊,修煉時不會被其他事分心,那豈不是免除了心魔之患?”
“對啊,所以很多仙人,下界修士都喜歡,不過這東西太少見了,整個仙界都未必有一棵紅鬆針茶樹,你抬頭看西北方,就是那一棵!”
時墨正爬著山聽時白講述,抬頭便看到了巍峨險峻的懸崖之上,一棵紅的似火的樹長在那裡。
“那地方果然采摘很艱難啊,前幾日輔助我奪得雪仙蘿的那株靈植的枝蔓還能繼續使用嗎?”時墨忽然想起來那靈活異常的枝蔓。
“不能了,那枝蔓不過是靈植的一部分,沒有靈識,你要使用,我給你重新摘一枝。”
時墨頓時欣喜萬分,有了靈植輔助,就能輕鬆得到醒神鬆針茶了,她也不貪婪,稍微取一些就行。
於是,當她慢悠悠地爬到山頂時,看到那些先前在山下時還齊心協力的人,已經在山頂對同伴拔刀相向了。
“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你居然想把我推下懸崖搶奪那觸手可及的醒神鬆針!”
“哼,你看到算什麼?仙界素來弱肉強食,我比你的修為強,那一枝就該歸我!”
時墨順著兩人爭吵的背後望去,果然有一枝獨一無二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