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母,詡兒所要告發的不是彆人,正是我的好義父楚默。”
武詡沒有理會房玄齡的暗示,直接一語石破驚天。
“嗯!你要狀告楚默?”
“武詡,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知道,楚默對嶺南意味著什麼?”
“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膽敢狀告堂堂嶺南王的!!!”
麵對李貞英的嗬斥,武詡絲毫不懼。
“義母,雖說義父乃是嶺南王,但他做了對不起嶺南的事,那就不配為嶺南王。”
“我身為嶺南的一份子,自然是有責任有義務將義父做下的齷齪公之於眾。”
“更何況,此事還與義母有關,若是義母不追究,讓楚默愈加張狂,說不得,就是我嶺南的取禍之道。”
“即便義母不滿,即便義母怪罪,詡兒也要義無反顧。”
說完,武詡便直接跪倒在地,一副決絕的樣子。
一旁的房玄齡見狀,也立馬跟著跪了下來
“王妃,嶺南王楚默所行之事,人神共憤,天理難容,不處置不足以平民憤,還望王妃以大局為重,為萬民之表率,嚴懲楚默!!!”
看著跪在麵前的兩人,李貞英差點沒被他們氣笑。
這叫什麼事?
在這嶺南的地界上,讓自己懲治嶺南王,這說出去怕不是要笑掉世人的大牙?
不過,隻是瞬間,李貞英便明白了兩人的意思。
他們這是想要給自己一個奪權的借口?
隻要坐實了楚默出賣嶺南的利益,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拿下對方嶺南王的頭銜。
這樣即便將其軟禁,外人也不會多說什麼。
想到這,李貞英嘴角泛起一抹嘲諷。
這兩個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你們說嶺南王做了對不起我嶺南之事?那能具體說說嗎?”
“還有,我不喜歡聽些胡言亂語,捕風捉影之事,我要的是證據確鑿,的那種,你們可能明白?”
見李貞英並沒有反對,武詡和房玄齡臉上全都露出了笑容。
“回稟王妃,吾等前來,自然是有所準備的,若隻是信口雌黃,斷然是不敢來找王妃的。”
這次,房玄齡不等武詡開口,就急忙接話道。
說完,更是從懷裡掏出一遝信封
“王妃,這是楚默私下與大唐皇帝李世民以及和北周女帝楚馨之間來往的信件,還請王妃過目。”
看著房玄齡手上那厚厚的一遝信件,李貞英的眼角抽搐了幾下。
誰不知道,楚默那不學無術的家夥,大字都不識幾個,怎麼可能會寫出如此之多的信件?
若對方手上的證據是真的,她直接將自己的頭擰下來給人當球踢。
儘管明知道房玄齡手上的證據是假的,但表麵工作還是要做一下的。
當即,她便直接上前,親手接過了對方手中的信件,而後隨意的從裡麵抽出了一張,仔細的研讀了起來。
隻是片刻,她的臉上就出現了怒容。
“豈有此理!楚默這個混蛋,竟然如此卑躬屈膝,簡直就是在丟我嶺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