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的蕭冷玉,萬萬沒想到原來自己根本不是女人,而是一個如假包換的男人。
難怪自己從小就對男人無感,而且看到美人就心跳加速。身為男子,卻當了十八年的女人,當得知自己沒有患絕症,也沒有鳳陰癖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據蕭冷玉所言,從小都是他爹親自照料他,從不假手於人。當他長大後,看到自己和身邊的人有點不一樣時,他爹也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他。因此,他也就沒懷疑過。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父親!”
花傾城簡直難以置信。
“嗬……把兒子當女兒養,大抵是為了自己在府裡的地位吧。隻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見多了後宅醃臢之事的司徒燁,對那蕭冷玉的父親是完全同情不起來。為了一己私欲,簡直泯滅人性。
“那,那蕭小姐……額,不是,蕭公子,他,他還……還能……嗎?”
於小天同情地看了一眼蕭冷玉,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不由唰的一下紅了。
“也不是完全不能救,但治療的過程恐怕得吃點苦頭。隻是他這幾年吃了太多讓身體特征變得不明顯的藥,以那短小精悍程度來看,哪怕治好,最佳狀態恐怕也不會維持超過半盞茶(5分鐘)的時間……”
韓亦辰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幽幽望著前方,畢竟這種事關乎到一個男子的尊嚴,他那顆冷漠的心,也不由對那蕭冷玉生出幾分同情來,但也僅僅隻有同情。
“咳咳咳……”
見自己的幾個夫郎當著自己還有人家本尊的麵,就開始討論彆人的性福問題,饒是厚臉皮的花傾城也有些許尷尬。
由於天色漸晚,花傾城打算先讓蕭冷玉上花母花父那裡住一個晚上,畢竟不管他是男是女,住在自己家裡都不合適。眼下天色已黑,也隻能讓他待到明早再坐餘慶有的牛車回鎮上。本想叫上沐離歌的花傾城,卻發現家裡沒有他的影子。
“你們大哥呢?怎麼回來這麼久都沒看到他?”
“大哥他去村東娘和爹那裡了,爹白日裡扭傷了腳,大哥帶著跌打酒過去看他了,我有叮囑大哥得讓爹明日才能上藥。”
家裡有懂醫的夫郎讓花傾城省心不少,一想到花老爹雖然囉嗦了點,但對自己和夫郎們都不錯,花傾城便決定過去一趟。
“我一會去村東看下爹,你們好好待在家裡,把門鎖好。”
花傾城說完便回了一趟房間,借著換衣服的由頭從空間彆墅的冰箱裡取出了兩個冰袋,用一塊包袱皮包裹著,便回到前院。
看到妻主拿著一包東西就要出門,韓亦辰本來想說最好用冰塊先敷一下消腫,但想到家裡不可能有那個條件,便叮囑她把毛巾用涼水浸濕給花老爹先敷一下,待一日過後才能上跌打酒。
跟在花傾城身後,就著朦朧月色在夜晚鄉間小路前行的蕭冷玉,一改以往的聒噪,出奇的安靜。一刻鐘不到,他們便到了村東花母花父的住宅。
“爹,腳還疼嗎?現在感覺如何?”
“舒服多了,沒那麼疼了!
花傾城剛踏入院子,就聽到堂屋裡花父和沐離歌的說話聲,此時的花父正滿臉慈愛地看著自家這個息夫。都說一個息夫半個兒,他家這個息夫那是鼎鼎好的,親兒子也不過如此了!
“爹,你腳怎麼傷了?”
花傾城一進門就看到沐離歌正在用浸潤過冰涼井水的帕子給花老爹敷腳腕,心裡微微柔軟。她的這個大夫郎,比她這個當女兒的對花老爹還上心。
俯身在沐離歌旁邊蹲下,接過他手裡的帕子,花傾城翻出包袱裡的兩個冰袋,用帕子將冰袋綁住固定在花老爹的腳腕上。
“沒什麼,就是白日裡幫你大勇叔家收割稻穀時扭到腳了。”
“大勇叔?”
花傾城不由抬頭望了一眼花老爹,滿臉的疑惑。
“就是千藝木匠家那口子。這位是?”
花老爹看到花傾城進來的時候,後麵還跟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女人,不由好奇問道。
“哦,她……他……一個朋友,今晚要在爹這裡借住一個晚上了。”
以花老爹對花傾城的寵溺程度,見對方是女子,倒也沒多說什麼,便吩咐沐離歌先帶她去後院空廂房住下。
沐離歌瞟了一眼這個身為男子卻作女子打扮的人,心裡微微一疼。該不會又是他家這個妻主哪裡惹來的風流債吧?但麵上還是維持著得體的主人家笑容,帶著這個不速之客去了後院。
見二人走遠,花老爹趕忙又拉著花傾城說悄悄話。
“上次給你的藥,你們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