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米娜和希尼卡瞪大了眼睛,目光在我和謝拉之間來回遊移,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情緒。事情似乎已經超出了她們的理解範圍,一時還無法接受克蕾賽特所道出的“真相”。
“但、但是,克蕾賽特大人,這終究還隻是你的臆測而已吧。有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那個女仆小姐確實是個男生?”
希尼卡握著杯子的手輕輕顫抖,儘管她還沒有完全相信,但心中更傾向於哪個想法已經表露無遺了。
“證據?這還不簡單,把他的裙子掀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掀……”
“裙子!”
在場的人再一次被克蕾賽特的發言震撼了一遍。
確實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要分辨一個生物是雌是雄,直接看下體就一目了然了。
然而說出來簡單做起來難,尤其是對兩性話題十分敏感的少女們來說,給她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掀開謝拉的裙子一探究竟。
那當然就隻有我來了,因為我可是差點被謝拉奪走初吻的受害人,今天無論如何也一定要當場搞清楚謝拉的真實性彆。
“現在我是謝拉的主人,就讓我來吧。”
我自告奮勇之後向謝拉走去。
“當然你也不行!給我退下!這是命令!”
“傑諾你個變態!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尤米娜和希尼卡都激動地站起來嗬斥我。
“哈?為什麼啊?”
“萬一謝拉就是個真正的女孩子,你打算怎麼負責啊?”
“這、這個……”
克蕾賽特說了那麼多,在場的人應該都對謝拉的性彆開始產生了懷疑。不過尤米娜說的也對,“謝拉的性彆是女”這種事哪怕隻剩下1的可能性,在掀開謝拉的裙子確認到“證據”之前也不能100認定他就是男性,然後以此為前提來對待他。
我願稱之為“薛定諤的性彆”。
“那你們說該怎麼辦。”
“這時候就派一個這裡最年長的人來檢查一下就好了。安潔,你去吧。”
“遵命。”
一直在不遠處候命的女仆安潔走了過來。
確實讓安潔來檢查應該就不存在什麼道德方麵的問題了……
“不用浪費時間了。”
可是謝拉率先伸出一隻手製止了向他走來的安潔,這意味著已經什麼不言而喻了。
見此,克蕾賽特微笑著放下手裡的茶杯。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我的這些猜測嗎?”
“沒錯,克蕾賽特大人分析的大致都是正確的。怪不得王子殿下囑咐我一定要小心萊伏卡公爵家的千金,我也著實想不到僅僅初次碰麵不久就全被您看穿了,深感佩服。”
這種場景就好像是我曾經看過的某部偵探動畫裡,偵探指出了證據就在犯人身上,而犯人在警察搜身之前就坦白了自己的罪行一樣。
謝拉是男的。
這個事實已經確立,而此時我的心中也已經五味雜陳,無奈地閉上眼睛陷入沉思。
“然而就算你們知道了這點,又打算怎麼做呢?”
可謝拉並不是罪犯,就算被揭穿了真身他也沒有顯露出絲毫的慌張,反而還兢兢業業地展示著作為女仆的職業笑容。
因為我們確實沒有道理指責謝拉的所作所為,他不過是忠實執行命令的下人而已,是傑達爾王子精挑細選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