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邊坡衍生著無數的灰色暴利產業。
地上武裝以及山上販子需要軍火跟雇傭,邊水生意隨之出現。
而隨著‘煙膏生意’在三邊坡一再被打壓,博彩業則是成為了勃磨地區的全新寵兒,大小林立的賭坊立起,接待來自全世界各地的老賭棍。
三邊坡是個沒有律法約束的地方。
但是,這裡有規矩。
隻是那道無形的規矩,藏匿在無數黑暗跟血腥之下。
隻有在三邊坡打拚多年的老人才能夠隱約看見那條灰色的線絡,而絕大部分的人都是第一時間就就被這片血腥的土壤侵襲頭腦。
在罪惡的海洋裡,道德跟律法的紅線,非常容易湮滅。
陸澤不喜歡暴力,但他不會拒絕暴力。
正如他不介意肆意的放縱欲望,陸澤才決定將阿朱養在了身邊。
這時的他正將手搭在混血少女的肩膀上麵,輕嗅著她身上的味道,不時用手捏捏她還有些嬰兒肥的小臉,以及阿朱最敏感的耳垂。
後者麵對著陸澤的‘無意之舉’,隻能是死死的壓抑著自己。
正午陽光正盛。
現在恰好是勃磨最舒適的時節,悶熱的夏季已走,空氣裡吹刮著的都是涼風,所以這個時段也是每年勃磨賭客最多的時候。
天氣大好,適合出去走走。
當然,還能不能再回去,就不在這些老賭客的計劃當中。
車輛來到了目的地。
隻見無數的豪車停在建甌新賭坊的門口。
奔馳、寶馬、路虎、凱迪拉克
今天豪車來的太多,以至於賭坊對麵桑帛的煎餅小攤,都被迫暫時移走。
陸澤帶著阿朱下了車。
他的目光掃視過那群豪車,陸澤打算這幾天買個代步工具車,在勃磨各個地區路上最常見的是豐田坦途那種皮卡車,拉貨拉人都相當方便,相當於勃磨本地的五菱之光。
陸澤更青睞買輛空間大點的越野,牧馬人那種。
“陸醫生。”
“這邊請。”
賭坊接待恭敬的開了門。
陸澤攥著阿朱的小手,踏步的進入了賭坊正門。
沒事診所的這對醫生跟護士,看起來是有些不務正業,無奈這次葛林主管給的不少,再加上陸澤也想看看能否遇上邊水原著裡的熟人。
今天的賭坊並沒有閉門謝客。
但是隻有受到邀請的貴客們才能進入賭坊頂樓,那裡是今天的主舞台。
回到熟悉的賭坊,阿朱稍微有些不安,尤其是感覺到荷官前輩、碟碼仔以及侍應生們看向她的目光都格外異樣,令少女習慣性的會選擇低頭。
“把頭抬起來。”
“今天我們是客人,懂麼?”
陸澤的話令阿朱稍顯鎮定,她尖尖的下巴又露了出來,儘管還是有些不太適應自己身份的轉變,但也沒有剛入門時候那樣的緊張。
賭坊頂樓遠比下麵空曠。
雖然麵積相同,但這裡隻有數台嶄新的賭桌放置在正中央位置,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香氣,自主小食以及酒水擺放在賭桌的西邊,優雅的提琴聲不知道從哪裡響起,會令人心神寧靜。
這裡不太像是賭坊,更像是宴會的舉辦地。
賓客們舉杯在交談,談笑燕燕。
陸澤跟阿朱的到來,引得幾人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而後會有人在這些客人們的耳邊低聲耳語幾句,人們笑著對陸澤微微頷首。
陸澤左手邊不遠處,是位落單的男人。
男人身著粉紅色的花邊襯衫,頭發打理的油光鋥亮,看起來騷氣異常,他這時候手裡正捏著塊綠豆糕點吃著,吃的嘴巴旁邊都有碎屑。
“飯後來兩手,好運全拿走。”
“贏了找樂子,輸了就喝酒。”
男人嘴裡的順口溜,張口就來。
這引得陸澤身邊的阿朱沒忍住無聲笑了笑,隻是在發覺那位粉紅襯衫男向著門口位置走來的時候,阿朱揚起的嘴角快速掩下。
“哥們。”
“今天也是來湊好運的嗎?”
“認識一下,我叫夏文鏡。”
“文質彬彬的文,鏡花水月的鏡。”
夏文鏡有些自來熟。
男人打量著這邊的環境跟氣氛,就在陸澤麵前唉聲歎氣,表示人家大曲林這邊的賭坊發展的過於高端,令他這個小賭坊來的人不敢多喘氣,生怕把人家的好地給弄臟。
“我們藍琴賭坊,真是小辣雞啊。”
“通訊基本靠吼,空調基本靠手,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
“我都不好意思開口,隻能在你麵前獻醜。”
阿朱又低下頭去。
隻是這次是因為她在強忍著笑,似乎沒有想到還有這般有趣的客人。
陸澤則是抬眼看著麵前的夏文鏡,這家夥說的順口溜確實很有趣,但如果賭客們真將藍琴賭坊的管理人當成是名諧星,那麼絕對會被夏文鏡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笑麵虎,也是吃人的。
陸澤掏出懷裡的名片。
“我是醫生。”
“以後身體不舒服,可以來找我,給你打八折,保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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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你沒事。
這四個字漸漸的成為陸醫生的口頭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