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六年,四月二十七,辰時六刻,秦府。
“小姑姑,該起床了,太陽曬到屁股了。”
半晌之後。
高幽若嬌軀微顫,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她緊閉著雙眼,伸了一個懶腰。
右側肩膀上的肩帶隨之滑落,露出了精致的鎖骨,以及小半雪丘。
在這之後,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眸,迷迷糊糊地問道
“羽兒,你怎麼起這麼早?”
已經換好衣裙的長孫沁羽,站在床邊,滿臉哀怨之色。
“小姑姑,時候不早了,已經日上三竿了。”
高幽若一聽這話,頓時清醒了過來。
“你說什麼?”
“居然都這麼晚了,你怎麼不早點喚我起來?”
長孫沁羽聞言臉上的表情有些委屈。
她低垂著螓首,兩隻潔白修長的小手,不安地撚著裙擺,小聲道
“侄女看您睡得正香,不忍心打擾你。”
高幽若見狀抿了抿嘴唇。
“算了,這也不是你的錯。”
言語間,高幽若掀開被子,露出了一雙修長的大白腿。
長孫沁羽見狀,連忙從一旁的長凳上,拿起疊放整齊的衣裙,輕輕地放到了高幽若的手邊。
隨即,她看了一眼高幽若濃濃的黑眼圈,小心翼翼地問道
“小姑姑,你的眼睛有些紅,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是因為羽兒睡覺不老實嗎,影響你休息了嗎?”
剛剛脫去吊帶睡裙,正往脖頸上係肚兜的高幽若,一聽這話,俏臉猛地漲紅。
“還不是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大晚上不睡覺,淨乾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高幽若越說心裡越氣,她右手緊握成拳,往床鋪上狠狠一砸,咬牙切齒道
“那個混蛋,表麵上溫文爾雅,背地裡行的都是苟且之事。”
“若非本姑娘,見微知著,洞若觀火,差點就被他給蒙蔽了。”
長孫沁羽聞言黛眉微蹙,抬腳走到床榻邊。
她順了一下身後的裙擺,勾勒出一個蜜桃狀,緩緩坐在床沿,用疑惑的目光盯著高幽若。
“小姑姑此言何意?”
“你為何要說秦郡公是偽君子,他昨晚是做了什麼嗎?”
“他”
高幽若張口隻說了一個字,便立馬收聲。
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高幽若的白淨的小臉,越發紅潤了。
[不行,若是讓羽兒知道,奴家昨晚偷溜出去,偷看那種事。]
[羽兒會笑話死奴家的。]
長孫沁羽拉起高幽若的小手,疑惑道
“郡公他昨晚做什麼了嗎?”
正在高幽若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時,眼角餘光,恰好瞥見了床上那件“傷風敗俗”的吊帶睡裙,以及兩條散亂在床角的黑色絲襪。
她靈機一動,一手抓起睡裙,一手抓起黑絲,舉到長孫沁羽麵前,氣鼓鼓地說道
“難道這兩樣東西,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哪個君子會讓後院女子穿這種東西?”
“還不是為了滿足他心裡那些齷齪的念頭?”
長孫沁羽聞言拍了拍飽滿的胸脯,長出了一口氣,隨即她低下頭,羞紅著臉說道
“這衣裙雖然暴露些,但這秦府後院,除了秦郡公,又沒有其他男子。”
“我們早晚是他的人,被他看到也是無妨的。”
“況且,奴家以為這睡裙寬大、透氣,穿著睡覺很舒服,姑姑難道沒有同感嗎?”
高幽若愣了一下,隨後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經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如此。”
長孫沁羽聞言心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