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本質凶狠強大的猛獸,收斂好利爪和利齒,乖乖躺在你腿上,任由你對他為所欲為,估計沒有男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蓮若也是如此,他自詡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普通一人,數十年的佛門修行僅僅讓他學會了內斂,收斂好自己的欲望。
本質卻還是那個一身反骨的普通人。
此刻蛇妖乖順的躺在他腿上,斂住所有凶性,讓他心情無端愉悅了起來。
手指撥弄著男人的頭發,突然想起教他識字的事,便拉過他的手掌,手指一筆一劃的在他掌中劃了一個“石”字,然後從一旁撿了一顆石頭塞到了他手中。
然後又重複了幾遍這個動作。
祁玄的手掌很寬大,之前砸石頭受的傷已經好了,隻剩下淺淺的疤,和尚手指在上麵劃過,癢癢的。
但和尚重複了幾次之後,他也明白了和尚的意思。
“這是石的意思?”聲音低啞富有磁性,帶有一種成熟男人的性感。
祁玄很少出聲,主要原因是當蛇當慣了,突然成人,有很多不習慣的地方。
但他每一次說話,聽在彆人的耳內都是一種難言的享受。
蓮若指尖顫了顫,微點頭,默認他說的話。
祁玄突然對這樣的遊戲感興趣了起來,主動把手遞給和尚,語氣微揚。
“繼續?”
經過半天的教學之後,蓮若對這蛇妖的學習能力感到驚訝,除了開端,後麵學得很順利。
基本上他隻寫了一遍字,那蛇妖就將它記住,並且在蓮若手掌中一字不差的複寫了出來。
這蛇,聰明如斯,實在可怕。
但蓮若沒有斷絕想教他識字的心思,他對這蛇妖更感興趣了。
蓮若不僅教蛇妖寫字認字,還教他數籌,教他人類世界的禮數。
不過十來天,到了七月中旬,身邊可以拿出來教他的已經沒了,蓮若想,需要書。
而且,嗅著手中饅頭的味道,他覺得,是時候想辦法改善夥食了。
艱難的咽下最後一口饅頭,祁玄從外麵回來,懷中捧了一捧紅色野果,看到蓮若正好吃最後一口饅頭。
他將果子放下,以為和尚是真的喜歡吃饅頭,去將麻袋裡剩下的幾個全都給了和尚,畢竟吃這麼長時間,他也有些膩了,所以特意大早上出去找野果。
沒成想,和尚竟如此愛吃,祁玄暗道:過幾天還得再去多屯一些。
蓮若抗拒的將饅頭往外推了推,知道他之前已經吃飽,祁玄沒攔住他的動作,然後等和尚空下來了後,習慣的趴在和尚的大腿上,主動將頭往他手下遞。
“頭發。”他提醒和尚。
一連十多天,他的頭發都是和尚打理的,這樣的小事,和尚本想教會他自己打理,但在學字上頗有天賦的蛇妖在這方麵不是常常把頭發打了結,就是將原本柔順的頭發弄得一團糟。
兩人似乎都很享受這樣的溫情時刻,雙方都沒有什麼親人,沒有人陪伴,也鮮少與他人如此親密地相依。
和尚身上滿是濃濃的檀香味,讓祁玄很喜歡。
等和尚給蛇妖紮好頭發後,才發現他已經伏在他腿上睡著了。男人呼吸淺淺,凶戾的眸子閉上,緊皺的眉頭鬆開,睡得很舒適。
溫熱的呼吸,打在蓮若的手上,蓮若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顫了顫。試探性的,用手碰了碰他的喉結。
和上次反應不同的是蛇妖沒有警惕反而朝他懷中蹭了蹭。這是一種信任的表現。
當祁玄醒來時。蛇洞外麵傳來一陣一陣的吼叫聲。
他起身,沒看到和尚的身影,走到洞外才發現,和尚就立在那裡,手中轉著佛珠,無神的眸子盯著底下,不知在想什麼。
二虎帶著他的虎老婆就坐在山洞下,歪著大大的虎腦袋。好奇的看著和尚吼叫,叫聲莫名嗲裡嗲氣。
二虎等看到出來的祁玄後,尾巴甩得很歡快,然後用腦袋拱了拱母老虎,將它的配偶頂上前給祁玄看。然後繞著母老虎轉了幾圈,表情很興奮。
祁玄有些莫名,不知道這家夥在興奮什麼。結果和尚拉過他的手,在他的手中寫了幾個字,他才恍然明白。二虎要當爹了。母老虎懷中懷了它的小崽子,它興奮的來給他報喜。
祁玄眼光看向母老虎的肚子。有些難以想象,那麼柔軟的地方竟然孕育了新的生命。
沒想到陪伴了他幾年的傻老虎竟然都快當爹了,祁玄覺得自己是高興的。
蓮若對生命的感知能力很強,僅僅通過母老虎的叫聲,就感知到它腹中已經懷有小崽子。
他聽著底下熱鬨的場麵。目光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