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衣俯下身子,在納蘭歆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這是他最近距離的一次觸碰納蘭歆。
昏睡中的納蘭歆,雖然緊閉雙眼,但她腦海還是有些意識,她感覺有人觸碰了她的額頭,額頭上有一抹餘熱之感。
可是,她想睜開雙眼一看究竟。
但奈何,眼皮猶如千斤重,睜也睜不開,隻能任人宰割。
之後,她再也感覺不到什麼……
風雪衣知道短時間內納蘭歆也醒不來,一個大男子,在她的屋子中呆太久也不好。
風雪衣剛離開屋子,關好門,正轉身要離開之時,他嚇了一跳,他不知神醫什麼時候出現在屋外,一點動靜也沒有。
神醫的一雙眼睛像獵豹的眼角一樣,上下左右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風雪衣。
“先生,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來此,有些時候了!你小子,是不是乾了什麼壞事情?不對啊!以你的功夫,有人來到附近,你竟然一絲都沒有察覺!”
“沒…沒…什麼…”風雪衣支支吾吾道。
神醫瞧見風雪衣的臉頰上有些紅暈,壞笑了一下,他湊到風雪衣的身旁,在耳旁輕聲地道“小子,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你是不是對那丫頭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乾了不該有的事情?”
風雪衣一驚,後退了一步,趕緊解釋道“先生,你瞎想什麼!我一個正人君子,會乾什麼壞事。況且,我修煉的是無情之刀,無情無欲。對女子,不可能產生情愫。對那丫頭,我隻是忠於職責,看守她罷了。不然,我對宗主無法交代。”
“是嗎?你什麼時候對無相神宗的事情這麼上心了?那你的臉為什麼會紅紅的?”
風雪衣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確實有點發燙,他趕緊放下手來道“剛才墨彤的寒毒和綺羅草毒素同時發作,我花了好大的一陣子才把她製服了。太熱了,發發汗,也挺正常的。”
“好,你小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的雙手怎麼了,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先生,皮外傷,過幾天就會好的。”
神醫不用看,也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以風雪衣的實力,沒有幾個人能夠傷得了他。但如果他心甘情願讓彆人傷,那隻有一人能夠做得到,那就是納蘭歆。
神醫從醫藥箱內找了一瓶藥遞給風雪衣道“這是加速傷口愈合且具有除疤功效的藥,早晚塗抹一次就行。你的手,要是留了疤痕,你那師妹肯定急死。以你那師妹的性情,要是知道是那丫頭把你傷了,她非把那丫頭抽皮剝筋不可。”
風雪衣也不客氣,接過並謝過神醫“蘇語,她…她…她有分寸…應該不會無緣無故……”
“小子,你還是太過於年輕。想當年我混跡於情場之時,你還是個小屁孩,女子間的彎彎繞繞,我看得太多了。你那師妹,美是美,但太過於小心眼,控製欲太過於強烈。要不是,你心性堅定,你那殺人不眨眼的師父早把她給殺了,以免打擾你練無情之刀。”神醫如是道。
風雪衣不語,他深知神醫說的不錯。
蘇語的心意,風雪衣很早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所以,他才一直和蘇語拉開一定的距離。
這個距離,僅限於兄妹之間,不外乎於其他。
“說到無情之刀,你那武癡師父練了這麼多年,也沒有練成天下第一。你覺得無情之刀真的能稱霸天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