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鳶點點頭,“是哥哥。”
“遇到什麼事,第一個出現的人都是哥哥。”
謝庭柯臉色這才好看了點,抬起手,似乎想摸摸她的臉,在觸到之前意識到什麼,把手背在了身後,沉聲道“聽我的話,我不會害你。”
還說不會害她。
周宗政就是因為他,才盯上她迫害的。
男人的話,聽聽就行了,當回事那才是真傻。
謝時鳶心裡跟明鏡似的,繼續點頭。
態度端正,看著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極大程度上滿足了男人說一不二的大男子主義。
他滿意的笑了笑。
很快,等這些事情告一段落,他便會離開這裡,踹掉這些跳板。
他考慮帶著謝時鳶一起走。
不,不是考慮。
他想帶上她。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心上人和兄長誰更重要?”
“兄長。”這還用說嗎。
擺明了就是等著她這句。
謝庭柯勾唇,又笑了,笑容冷淡,全身散發著冷峻嚴肅的氣息。
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不要撒謊。”
“你敢騙我,我就隨便找個人讓你嫁了,昨晚那些男模就不錯。”
“我和他們真的那個了嗎?”謝時鳶帶著一絲疑惑。
“還想為白嘉述守節?”
男人剛恢複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幽暗危險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小姑娘俏生生的臉龐,周圍的溫度陡然驟降。
“你的身體,你沒感覺嗎?那待會做個詳細檢查吧,彆一個不小心,留下了孽種。”
“小寶寶也是一條生命啊,怎麼能叫孽種。”謝時鳶反駁。
謝庭柯一滯。
有種錯覺,她是故意的。
那麼清澈的目光,那麼直白的用詞。
襯得他整個人好邪惡,心思肮臟卑鄙,目光齷齪無恥。
“閉嘴,不要再提昨晚的事。”
謝時鳶吸了吸小鼻子,純美嬌豔的小表情,眼睛依舊有點紅,”為什麼?”
謝庭柯以為她要哭了。
他想到了裴耀說過的,她不會哭,因為經常被欺負,早就不知道該怎麼哭了。
她為什麼不哭?
換成彆的女孩,一晚上遇到六個男模的事,早哭的天昏地暗了。
她如此平靜。
仿佛誰碰了她的身體都無所謂。
因為那個人不是白嘉述,她就無所謂了,麻木了?
或許,她早知道會落到什麼下場,因為在妓院裡看多了這種事情,害人的手段無非那麼幾種,害她失去貞潔,害她身敗名裂。
從回家開始,她一直處在危險中。
經曆了太多算計,她什麼事在乎,隻會更難受,不如用平靜的心態,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