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道破夢中人。
謝庭柯愣住了。
等他反應過來,還想解釋時,謝時鳶轉身就跑。
“時鳶!”
謝庭柯慌了,當即追上去。
謝時鳶跑得飛快,像一隻逃竄的小兔子,小兔子還瞪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儼然被氣哭了。
“謝時鳶!”
男人追到門口,手機鈴響起。
一看來電顯示,他眉頭緊皺,迫於無奈的接起了電話。
謝時鳶去了白家,看到白嘉述就瞪著紅彤彤的大眼睛,委屈的縮在男人懷裡嚶嚶嚶的哭了一場。
白嘉述忙著安慰,笑意柔和溫暖,“這是誰惹我們的小公主不開心了?”
謝時鳶一怔。
白嘉述笑容不變,“第一次叫時鳶小公主,好像有點不適應呢,沒關係,以後多叫幾次就好了,時鳶就是我心目中的小公主。”
男人不是不會談情說愛,要看他想不想談情說愛。
高冷禁欲又怎麼樣?甜言蜜語也會用來哄心愛的女孩開心。
愛憐極了的摸了摸她的額頭,“不是回家找哥哥了嗎,怎麼哭了?謝庭柯欺負你了?”
謝時鳶把臉埋在溫暖的胸膛蹭了蹭,含糊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白嘉述道“阿耀又欺負你了?”
謝時鳶搖頭,軟軟的聲線,“是我哥哥,他拋棄我。”
“他明明知道我被人拐賣了,卻不來找我,還眼睜睜看著謝媛媛頂替我救命恩人的身份,他什麼都知道,他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如果不是周宗政告訴我,他甚至都不敢承認。”
“你和他都是我最在乎的人,他明明知道我很在乎他,也很在乎你,他卻要我去相親,我答應他的要求,他不滿意,我不按照他的要求做,他也不滿意。”
“當我揭露真相的時刻,他告訴我,他是有苦衷的。”
“他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我有苦衷就能辜負我母親的恩情嗎,明明知道我是媽媽的女兒,明明找到了我,他卻漠視了我的存在,直到他想要我回家的時候,我才能回家。”
“那我在他眼裡算什麼?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具嗎,當他想親近我的時候,他就來偷偷親吻我,當他不想親近我的時候,就要求我去相親。”
這番話,信息量太大了。
白嘉述不由狠狠怔愣了。
眼中閃過一抹晦暗,不可思議的看著近前這張白白嫩嫩的小臉,看上去那麼委屈,紅彤彤的大眼睛憋不住淚水,再一次緩緩滾落。
男人忙幫她擦淚。
謝時鳶咬住了唇,眼淚滾落的愈發厲害。
白嘉述拿起乾淨的手帕,忙輕柔地擦拭她的眼角,“時鳶,你快彆哭了。”
“我相信謝總不是個好人,倒也不會這麼狠心。”
要說謝庭柯不管謝時鳶的死活,那是不可能的。
就憑第一次謝時鳶給他下藥,謝家沒有人管她的死活,要不是謝庭柯帶走了她,指不定得落到什麼下場。
還有,那些少男少女們幾次欺負她,事後他打聽到,謝庭柯派人去警告了眾人,還接觸了幾家的合作,尤其是罪魁禍首裴耀。
“時鳶,你不要哭。”白嘉述第一次見少女淚眼汪汪,就算在床上被他欺負哭了,她都隻會嚶嚶嚶的幾聲,似真似假的哭臉,還會裝哭騙他。
眼下,她傷心的哭了。
白嘉述心跳加速,“時鳶。”
輕柔的喚她名字,“有的事情,我們不能單方麵聽一個人說,謝總不像會對你那麼心狠。”
“他偷親我,他為什麼偷親我不敢承認?”這才是重點,她希望白嘉述聽到的。
男人蒼白的俊顏變了變,纖長的睫毛低垂著,一股柔弱蒼白的病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