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庭柯黑沉著臉走了,離開白家大門的時候,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一百倍一千倍。
誰也不知道他在樓上發生了什麼。
很明顯的是,非但沒把謝時鳶帶走,反而又被謝時鳶氣到了。
白嘉述見狀,笑了笑沒說話。
他隻是拿出了手機,點開了謝時鳶的社交主頁,他點開了其中一則分享。
是謝時鳶三四個月前發的。
一張白紙上畫著一個大大的愛心,上麵分彆寫著謝庭柯和白嘉述兩個名字。
她把他們都圈在愛心裡麵。
然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又把謝庭柯的名字劃掉了。
這則分享前幾天還是私密,僅自己可見。
謝時鳶突然把權限打開了。
她的心思很好揣測。
她就是在乎他和謝庭柯,誰都不想失去。
她已經得到了他的愛。
但她還想得到謝庭柯的愛。
謝庭柯和他不同,那是個心機深沉,冷血陰暗的陰謀家,連良知都沒有的人,何談充滿愛。
就算為他犧牲了生命,頂多換取到幾滴鱷魚的眼淚。
他天生不具有充沛的感情,想要他擁有感情,必須激起他的情緒。
情緒和理智碰撞,情緒占上風,隻有這樣的謝庭柯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謝時鳶抓住了很關鍵的一點,那就是謝庭柯的愧疚。
在二人接觸後,這份愧疚不斷被放大,在產生了越來越多的情緒後,理智便開始逐漸崩塌。
“還是有點出乎意料的。”白嘉述微微眯起了溫潤的眸子,唇邊掛著淡淡淺笑。
謝庭柯轉變的速度太快了。
即便是心懷愧疚,也不會變得這麼快。
總感覺他和謝時鳶之間還發生了一些沒有公開,不為人知的故事。
是因為最關鍵的故事,謝庭柯的理智徹底崩塌了。
所以,他會不管不顧的衝到白家抓人,要和謝時鳶解釋。
為什麼要解釋?因為在乎對方,生怕失去了對方,才會著急的解釋。
“時鳶真的很辛苦呢,要努力獲得大家的喜愛。”白嘉述放下了手機,接過肖秘書遞過來的瓷碗,一股濃鬱的苦澀中藥味撲麵而來。
肖秘書欲言又止。
他不敢說謝時鳶的壞話,自從謝媛媛塌房後,他已經失去了在白總麵前吐槽謝時鳶的資格。
他是謝媛媛的二號腦殘粉。
白總是謝時鳶的——“頭號腦殘粉。”
並且白總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微笑,和顏悅色地,很開心的叫著“時鳶”二字,要不是人長得帥,眉眼彎彎,淺笑動人的清雋眉眼,不會讓人聯想到癡漢。
白總對謝時鳶的關心程度,簡直就和影片中的癡漢無疑了。
“您放任謝總上樓,就不怕謝小姐和謝總發生什麼嗎?”肖秘書擠了擠眉,“謝總和謝小姐究竟是不是親生的?”
都是男人。
謝庭柯的表情很明顯了,怎麼看怎麼違和。
尤其是白總之前那些話,什麼趁著黑燈瞎火的氛圍裡,偷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