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熟知女人身上的香味,命人調製出了她專屬味道的香氛,這隻能證明他們發生過很親密的關係。
不止接吻和擁抱,還有更親密的行為。
謝庭柯冷冷環視一圈,才看到姍姍來遲的周宗政。
男人的皮膚稱不上白,眼窩深邃,眉目深邃,五官呈黃金比例分割,他端著一隻高腳杯,紅酒的色澤被陰影暈染得粘稠。
酒杯上冒出來絲絲縷縷的白色氣體,像是薄薄的一層霧般,他把酒杯舉到了唇邊,眯著眼深吸了一口,那如妖如魔的詭惡之感,透著濃濃的邪氣。
“自從那件事,鬨得不歡而散後,我已經很久沒見過謝總了,原來我隻有提到謝小姐的名字時,謝總才願意赴約。”
四周都是明淨的玻璃,折射出男人修長的身影,他不緊不慢的走過來,身後不見其他人的身影。
周宗政落座在對麵,卻無形中感覺到了一股滅頂的壓力。
謝時鳶感覺有人勾了一下她的小腿。
謝時鳶“”以往都是她調戲彆人,哪輪得到彆人調戲她。
她不甘示弱的踩了一下男人的皮鞋。
周宗政唇邊溢出一絲淡笑,“謝小姐不好奇我和謝總是因為什麼事鬨得不歡而散嗎?”
謝時鳶又踩了他一腳。
男人的笑容深邃,“看來謝小姐很討厭我呢,桌子底下有一隻不安分的小老鼠。”
謝時鳶還要踩他,下一秒小腿被人捉住。
謝庭柯額角青筋突突直跳,周宗政是什麼人?她以為在玩過家家嗎,沒事踩男人幾腳,他就會覺得她好可愛喜歡上她?
沒錯,在謝庭柯眼裡,不管謝時鳶做什麼,都是為了讓更多的人喜歡她。
她是一個極其缺愛的人,想方設法的得到關注,獲取喜歡。
讓最不可能喜歡她的人喜歡上她,這是一件難度係數極大,卻非常有意思的事。
謝庭柯相信,謝時鳶充滿著自信,正在躍躍欲試。
“彆鬨,他不是白嘉述,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包容你的胡鬨。”
“”謝時鳶聞言,勾著鞋尖便去勾謝庭柯的褲腿。
男人臉色僵住。
低頭看去,那是一隻水藍色尖頭皮鞋,鞋麵上點綴著白色的蝴蝶一樣的裝飾,很符合少女甜美的打扮。
她就喜歡在公共場合做壞事。
“那哥哥會包容我的胡鬨,對嗎?”她好不乖戾,“因為是兄長,所以不管我做什麼,都會包容我。”
謝庭柯薄唇緊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冷峻的側臉線條,毫無一絲柔軟可言。
他聽到謝時鳶的問題,下意識的是朝周宗政望了一眼,雖然那一眼很不經意,跟著便轉移了目光。
謝時鳶挑起了眼尾,“哥哥,我跟你說話,你看周先生做什麼?”
“我都知道了,奶奶想把我嫁給他,今晚這場飯局是大舅子和我未來夫婿的見麵。”
彆管謝時鳶那張嘴,她想到什麼說什麼,看起來很喜歡白嘉述,又會因為家族的決定,從而改變自己的想法。
過了這麼久,其實謝庭柯也搞不懂,她到底喜歡誰。
她總是笑著,快快樂樂,開開心心,仿佛沒有煩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