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這個時候踉踉蹌蹌就來到了單雄信近前,用手“啪”一拍單雄信肩膀頭,“嘿嘿!”他一樂。
“嗯?”單雄信抬頭一看是程咬金,“哎呦!”單雄信想站起來。
“哎,自家兄弟,自家兄弟,彆、彆、彆客氣,彆客氣,我坐下,哎……坐下嘍……”程咬金坐下來了。“嘿嘿!哎呀……二員外爺!呃……咱哥倆再來一個!”
“哎呦,剛才可喝了不少……”
“喝不少加深個嘛,對不對?一個加深呢,另外一個,這一碗也是我這當哥哥的……”敢情,程咬金跟單雄信背地裡論了一下歲數,程咬金比單雄信稍微大一點兒,大兩個多月。所以,單雄信也得喊程咬金一聲哥。程咬金自稱大哥。“我這當哥哥的給兄弟你的……賠禮酒!”
單雄信一聽“程大哥,您這話……呃……從何說起呀?”
“嗨!哎呀……二弟呀……這不是嗎?你來這曆城來賀壽,結果呢……呃……我在半道上把你給劫了,呃……還傷了一個弟兄。我覺得於心不忍。呃……剛才我已經跟那弟兄賠禮了啊……這個反正是呢……我老覺得呀,對不起你。呃……這、這、這杯酒就算哥哥我給你賠禮了!好不好?呃……原諒不原諒的,都在酒中了!我先乾為敬!”“咕咚!”他一仰脖,這一口酒下去了。
“哎呦!”單雄信一聽,也趕緊端起酒來,“咕咚,咕咚……”他也給喝了。“哎呀,程大哥……這事兒啊……咱不提了啊!剛才你已經說過一遍了,這事兒啊,沒往單某心裡去……這都是誤會!弟兄之間的誤會!咱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啊,你何必老記在心裡頭呢?”
“嗯!好!好啊!嘿嘿!哎呀……兄弟!就衝這個,要麼你當……呃……這綠林總瓢把子,我當不了,彆人也當不了啊?心胸好!心胸太寬廣了!我告訴你,我那太平郎哥哥沒少了在我麵前呢……說你呀!哎呀……單通長……雄信短……二弟長、二兄弟短……哎呦,說得都是你的好事啊。你、你過去怎麼救他呀,對他怎麼好啊……嗬!你看,我跟太平郎我們倆從小長大,我沒聽他誇過彆人。誇起你,好家夥!誇得我眼睛都放光啊!看起來,你是他最知己的朋友啊!”
“哎呦,不敢不敢……那也是叔寶哥哥對小弟抬愛呀……”
“哎,從我太平郎哥哥這邊說……咱倆……咱倆關係最近!你明白什麼意思嗎?”
“啊,呃……程大哥,呃……此話怎講?”
“哎,這話……你喝多了唄?怎麼不明白呀?叔寶哥哥從小沒有兄弟吧?”
“啊,對呀。”
“現在有了倆兄弟倆。表弟?那二、二三十年不見的人了……哪有感情啊?是不是?咱哥倆說,咱、咱不能當人表弟麵兒說,這也就是親情啊……說俗話怎麼說的?啊……呃……三年不走親,是親也不親,對吧?這親戚就得走動,不走動啊……哎……什麼表哥、堂哥的……這都、都那回事兒!最親的是誰呀?最親的就是……嗯……朋友!這樣結義交的兄弟,這是生死兄弟……我從小,我們老程家跟老秦家什麼關係?你知道啊!這就不說了,對不對?我、我太平郎哥哥他媽……是我媽,我媽是他媽。所以,我們倆不是兄弟……勝……是兄弟!也就是說,在我叔寶哥哥小的時候,就有我這麼一個兄弟。長大了……長大了……進官府……呃……也交了不少朋友,但那都不親呢。直到到了潞州上黨縣,哎……你的八裡二賢莊,碰到你了,你們倆相交,你們倆衝北磕頭、八拜結交成生死的把兄弟了。你就是我太平郎哥哥成年之後的兄弟!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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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雄信心中高興啊,“對對對對……程大哥,您說這話太對了!呃……你是我叔寶哥哥小時候兄弟,我是他成年之後的兄弟!”
“對呀,也就是說我太平郎哥哥活到現在……就有倆最好的哥們兒……倆最好的兄弟,我和你!其他的……都是外人!有親戚?有親戚……也就是那麼一個名兒……對不對呀?”
“啊對對對……程大哥所言不虛呀……”
“呃……所以呢,咱倆跟太平郎哥哥最親了!那今天這個宴會是老太太六十壽宴。說白了,就是太平郎哥哥、我和你咱仨的娘過生日。你看剩下的人能喊娘嗎,啊?不是一個頭磕在地下的,能喊娘嗎?隻能喊盟娘!盟個什麼呀,你一頭磕在地上了嗎?那親戚……親戚喊……喊姨媽,喊舅媽,他也不能喊娘啊。張口能喊娘的就咱哥倆,對不對?”
“對對對對……”單雄信越聽越高興啊,“哎呀,程大哥呀,您要不這麼講,我還真沒想到這一點啊。對對對……我非常的榮幸!”
“哎,榮幸吧?榮幸……再喝一個!”端過酒壇子,“咚咚咚……”兩人倒起酒來又喝了一杯。“所以呀,今天這事說白了,就是咱家的事兒,對吧?咱家的事兒啊……你呀……呃……雖然比我小,比其他人,我看著還都大,尤其是比咱太平郎哥哥的……呃……那倆表弟的年歲……呃……都大些。都大些呢……就得有一個樣兒啊!有些這小兄弟做得到不到的地方啊,呃……就、就、就、就彆往心裡去,對吧?彆往心裡去啊……”
單雄信說“大哥,我沒有往什麼心裡去,也、也沒什麼事。”
“怎、怎麼沒事啊?你剛來,這不就有事兒了嗎?這、這、這太平郎哥哥都吐血了……”
“哎呦,這事兒啊,這事兒就彆提了……過去了,都過去了啊,呃……咱就不要再提這事兒了……”
“哎,不行不行!你不提呀,你不提彆人提呀,對不對?你心眼大,有人心眼兒小啊!有人記著仇呢。”
“啊?”單雄信一聽“大哥,您這話什麼意思?誰又記仇了?”
“誰記仇了?這、這就不好說了。呃……反正是啊,反正是你得罪那個人了。那個人呢……這個叔寶哥哥呀吐了口血……大家也都不好說啥,他也不好說啥了。但是這口氣兒他可沒有撒,他沒解。呃……反正是啊……反正是這個事兒啊,你小心點吧。呃……這……這放出話來了,放出話來了……呃……不好聽啊,你、你、你反正是弟兄多……哎?你什麼時候走啊?”
單雄信一聽,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我在這裡多住兩天吧。好容易來一趟,跟我叔寶哥哥多攀談兩天。然後……我就回歸上黨……”
“趕緊走!趕緊走!人家說了,人家也想多住兩天,哎……人家在這多住兩天,呃……你趕緊地就彆在這裡了。這、這、這碰到一起,那指不定……你趕緊走啊,呃……沒壞處!回頭啊,走出去倆月,咱再回來啊。再回來,咱哥們再聚啊。彆給老太太在這個喜事兒上再攪和了,對吧?另外……呃……這個再受點傷什麼的,這就不值當了。呃……總之啊,賢弟,你記在心裡頭就行了啊!我這話不足於外人道也……不用告訴彆人。你是江湖總瓢把子,你對這事啊……太明白了。暗中防範……啊!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防著點兒啊……哎呦呦……來來來……”程咬金說著端起空碗就衝彆人去了。
“哎?”單雄信被程咬金說得一頭霧水,這怎麼回事?什麼意思呀?聽程咬金的話音,好像是……好像是那羅成對我有什麼成見嗎,啊?哎——他抬頭不由自主地就看了一眼羅成。
正巧這羅成在那裡琢磨程咬金剛才給自己說的話呢這是誰要對我不利呀,嗯?誰還要抓我呀?讓我快跑啊。這羅成也一抬頭。
咱說了,羅成跟單雄信兩個人正對著,兩個人“啪”這眼光就打在一起了。本來倆人現在都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一個個都目露凶光了,一想彆人對自己不利,那火都上來了。所以,這麼一看。嗯!單雄信一瞪羅成。羅成一看,喲!他瞪我!難道說是他?!這羅成也狠狠地瞪了一下單雄信。兩個人的目光在中間就開始“乒乓乒乓”地交起戰來了。
正這個時候,有人又給單雄信敬酒了,就把單雄信這個狀態給打亂了,單雄信也就不看羅成了。但羅成的劍眉可就豎起來了。羅成心說“這個姓單的為什麼瞪我?難道說他跟剛才程大哥告訴我的事兒有關係嗎?”
他正想著呢,程咬金又繞一圈繞過來了,“哎呀……”程咬金往羅成身邊一坐“我說兄弟啊,這一圈兒把我給弄的呀,沒這酒量陪不了這個酒……哎……那誰讓咱娘過生日呢?那我得陪呀,我現在就代表我哥哥,對……哎,哎?兄弟,你、你怎麼了?看你這臉色兒不對呀?是不是喝多了?喝多……咱出去出出酒去,把這酒吐出來就好多了……”
羅成說“大哥!表哥!我沒喝多!我現在問您一句話啊……”
“問我什麼?”
“你剛才告訴我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明白!”
“告?告、告訴你什麼了?”
“你告訴我讓我半夜偷偷跑,說有人對我不利,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嗨,彆那麼大聲!記心裡就行了!你還短煉呢,哪能說出來呀,對不對?記、記心裡頭啊。聽哥哥的話,哥哥沒壞意……知道嗎?”
“我知道您沒有壞意。但是,您得告訴我,是誰要對我不利?要怎樣對我不利?”
“哎呀……我就不該跟你說!這……行行……我、我走了……”
“不不不……”羅成一把按住程咬金了,“哥哥,您要是不告訴我,今天您走不了!”
“哎呀……你說你這孩子……那、那我隻能告訴你,有人可說了,說‘羅成這個人太猖狂了,當那麼多人的麵兒出我的醜。等著!在這裡打不起來。等他離開山東,我打斷他的踝子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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