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四回蘇定方幽州城投軍
蘇烈蘇定方夜入藏經閣,乾嘛?要尋找趙子龍的遺物龍膽破甲錐。據說趙子龍的趙家槍譜跟那杆槍放在了一起。趙子龍還了得嗎?使槍的祖宗啊。這要是把他的槍譜找到了、學到手。那我蘇烈可以說銀槍第一把呀!他是又激動又害怕,怕被彆人看見,抖抖縮縮打開藏經閣的門進去尋找。
藏經閣是獅子寺人家藏經卷的地方,這裡麵有很多的古籍善本、很多的經卷,有紙的、有帛的,還有竹簡、木簡的,可以說堆積如山呐,分各種部碼得好好的。對這個蘇定方不感興趣,主要是尋找兵器。說“兵器在藏經閣呀?”啊,獅子寺的兵器就在藏經閣。這是法明長老這麼多年窮其一生在天下各處、各種機緣收集來的一些兵器呀。有刀槍劍戟這常見兵器,也有那外五行的,什麼五行圈啊,什麼降魔杵啊……(哎,這降魔杵現在在這裡呢,未來交給了秦用。)對這些,蘇定方也不喜歡,就找那杆趙子龍留下來的龍膽破甲錐。
找來找去、找去找來,還不敢大方地找,還不敢點燈,怕被人發覺呀,提心吊膽在這裡足足找了得有小半個時辰,按現在來說四十多分鐘吧。哎呦!這才在牆角那個地方發現了一個大長匣子。這是一個石匣子,一看這個長度有那麼一丈零二尺長短,一看這個樣子,這裡頭肯定停著不是棍就是槍啊,這個寬度不可能停刀。哎呀!難道說這裡頭就是趙雲留下來的那杆寶槍嗎?蘇定方是一陣狂喜呀。趕緊來到這匣子近前,借著窗欞紙透過來的微弱月光這麼一看,這個石匣子上麵貼著一張封條,這封條是斜著貼的,就一張,不是十字封條,上麵寫著幾個字——非禮勿動!蘇定方一看,“非禮勿動”?那意思這玩意兒不是你的,你不能隨隨便便翻動,要翻動就叫非偷即盜啊。嗨!蘇定方心說話我今天來到藏經閣,我這就算賊了,我這就算非禮了,還管它乾什麼呀?這裡頭如果真的是趙子龍的槍,真的有趙子龍的槍譜,我就把這槍往胳肢窩底下這麼一夾,槍譜拿走,今天晚上我就離開獅子寺,我逃之夭夭了。我找個深山老林一待,我苦心鑽研槍法,我鑽研上個五六年!我才二十多歲呀,到那個時候,我再出來闖蕩。一則,這個老師父啊,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不知道啊,現在都這麼大歲數了。最好啊,把他給熬死,那再也沒人管我了。另外,經過五六年的時間,我這功夫一定高一節子,我人也成熟了。到那個時候,正好建功立業。蘇定方一直思維裡頭就是功業之心呢。
想到這裡,就不顧及那麼多了,伸出長指甲,“呲兒——”在這封皮兒的腰上劃了一道,就把這封皮兒給劃開了。然後,用手往上一推這個石匣的蓋子,把這石蓋子推到一邊。一看,裡麵是個錦囊——長長的條形口袋。一看那就個槍袋呀。哎呀!蘇定方的心“噔噔噔噔……”跳成一個了,太激動了,伸手就抓住了這槍袋呀,連同槍袋裡那杆槍也抓在了手中,往外一提溜——嗯?蘇定方就覺得這槍怎麼那麼輕呢?按說趙雲趙子龍他所使用的應該是什麼鐵槍啊、金屬槍啊,怎麼這槍拎在手裡就像跟木頭杆兒似的、就像普通的槍似的,這怎麼回事啊?趕緊地一抖落槍袋子,把係槍袋子的繩子打開,往下一褪,一看,可不是嘛,裡麵是一杆連紅纓都沒有的標槍,就腦袋上一槍頭,下麵是一根白蠟棍。
這……哎?蘇定方當時就納悶了,這、這就所謂的龍膽透甲椎呀?這透什麼甲呀?這連衣服都紮不過呀。哦——明白了!怎麼呢?人家趙雲趙子龍是使槍的祖宗,把槍使活了、把槍使絕了。絕世高手手中無兵器呀,也可以說什麼都可以傷人呐,越是到了至高無上的境界,那越是使用最簡單的器械。明白了!人家趙雲這是槍練到頂尖兒了,人家就隨隨便便拿這麼一杆木頭槍即可傷人呐。哎呀,可惜呀,道理我是懂,我也理解。但是,要給我這杆木頭槍,這玩意兒多不威風啊,我也沒達到那個境界呀,我今晚不白冒險了嗎?哎,對了!這槍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跟這槍在一起的不是有趙家槍的槍譜嗎?我把他槍譜找到,這槍怎麼不能打造呢?對!趕緊找一找!
他趕緊地把槍連同槍袋往旁邊一放,然後又踅摸這個匣子。一踅摸,嗯!在這個匣子底兒那個地方好像有一個小冊子,哎!蘇定方又是一陣狂喜。趕緊地把這小冊子拿到手中,打開了一看,這中間是白色的,什麼文字都沒有。又趕緊地由打前麵這麼一翻,上麵確實寫著文字呢,借著月光一看,就見上麵寫著兩行字——逆徒盜寶,在劫難逃!“啊!”蘇定方一看這八個字,當時激靈靈打個冷顫,不好!蘇定方當時就覺得這事兒不對頭啊。哎,哎,趕緊地想把冊子放還在石匣當中。
還沒等放呢,就聽身後有人冷笑數聲“哼哼哼哼……逆徒蘇定方啊,你終於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來了!你這個白眼狼啊,在老衲麵前裝這麼多年,你的狼子野心終於讓老衲給你試探出來呢!我看這一回,你還有何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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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蘇定方一聽,腦袋“嗡”的一聲啊,不用回頭就知道在身後說話的正是自己的老恩師法明長老啊。嚇得蘇定方“噗通”一聲就跪在那裡了“師父饒命!師父饒命
!弟子知錯了!”
“哼!你現在才知錯了嗎,嗯?你腳底板踩上鑰匙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錯了!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前走,越陷越深,迷途難返呐。你這叫做利令智昏!你說我怎麼瞎了眼了收你這麼一個逆徒!今天,我要清理門戶!”
說“這法明怎麼來了呢?”您聽啊,這事兒就是法明挖的坑,是個套,法明“釣魚執法”,就這個意思——法明和尚發現蘇定方對自己玩心眼兒、藏心眼兒。自打上一次自己發了脾氣之後,這個蘇定方又把他自己給蒙起來了,又換了一副唯唯諾諾的皮囊,每天仍然是精心服侍自己。但,這老和尚對蘇定方可加了小心了。這老和尚不白給呀,行走江湖那麼多年,心計也頗深呢。隻不過之前,蘇定方是個小孩兒,老和尚沒有想到一個小孩的心居然有如此複雜,所以原來沒防備。那麼現在一防備,這小家雀兒哪能鬥得過老家賊呀?這法明也不對——我要逗一逗,看一看你這個孩子的野心到底有多大,我給你吸引出來!所以,這老和尚就定了這一計來試探蘇定方。要按說這種計策缺德呀!怎麼呢?釣魚執法是最缺德的,你把人釣上來再說人犯罪。其實,如果沒有你這條魚,人家未必會犯罪。比如說,這個櫥窗裡頭什麼都沒有,很少有人過來“咣”把這玻璃砸了,然後入室盜竊。一般人都會有這麼一個理智,都知道入室盜竊這是犯法行為,都會控製自己。那麼你今天說了“我試探試探吧。試探試探這個人性到底有多險惡吧。我在櫥窗裡頭放了十個五克拉的鑽戒,放了一箱子珍珠瑪瑙,放了五斤黃金,就在那裡展示給大家看。”結果到了晚上,“咣當!”就有人把這窗戶砸了,就把這黃金給劫了。然後,你把這人逮了“怎麼樣?!怎麼樣!人心險惡不是嗎?這種人就是個罪犯!”那他這樣的犯罪到底有多少是被你引誘的呀?這個因素有多大呀?這就不好說了。總而言之,釣魚執法太缺德了。等到把人釣上來,還可以給人扣一個帽子。什麼帽子呀?“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哎,為什麼把你釣上來了?就證明你心中有魔鬼!”其實,人人心中都有魔鬼呀。靠著人的正義把這魔鬼壓製住,你不要老是去引誘人家、啟發那個魔鬼。要麼佛家有一句話呀,叫“不動道人心!”人家和尚在那裡修行好好的。你說“我非得看看這和尚是真和尚、假和尚!我請來一幫子女孩子脫光衣服在他麵前跳脫衣舞、跳豔舞,我看他動不動心!”你這不吃飽了撐的嗎?人家就是在儘量地減低自己的欲望,人家想著修好,你非得去引誘人家,那你這人的罪過不小啊。身為和尚的法明按說懂這個呀。但還是那句話,這老和尚脾氣古怪呀,也是沒有開悟啊,非得試探試探你,來印證我對你的判斷!你就是個狼子野心之人呐!“怎麼樣啊?今天被我抓住了,你還有何話可說?!”
那蘇定方怎麼說呀?隻能以頭撞地“師父饒命!師父饒命!弟子實在是太想練功了,太想出人頭地給老師您增光添彩了。所以,我、我、我才犯了這個錯誤……”
“啊——嘟!蘇定方啊,你要明白,人這一輩子哪點該你的,哪點不該你的,這都是有定數的!你取了不該你取的,就該遭到報應!你今天居然敢私匿我藏經閣的鑰匙,夜半三更來到藏經閣盜我的寶貝,我焉能容你?!獅吼寺自開寺以來,還沒有出現過這樣嚴重事件,我要廢掉你!”說著,老和尚把掌一舉,“嗚——”往前一掌就拍過來了。
蘇定方嚇壞了,那真格地在這裡等著,讓師父把自己拍死嗎?那不行!往旁邊這麼一閃。“嗚——”老和尚一掌走空。
老和尚一看“還敢躲?要你的命!”這掌又往下一劈。
蘇定方一看一咬牙,你讓我死啊?沒那麼容易!啊——趕緊往下一哈腰,“嘎!”一下子就把那石匣子抱起來了。用石匣子往上一懟。老和尚這一巴掌,“啪!”拍在石匣之上。當時把這石匣子是拍了個粉碎呀。
蘇定方一看,咬碎鋼牙,心說“老和尚,你多狠呢,這要一掌拍在我天靈蓋上,焉有我的命在呀?看來,你確實想殺我呀!對不起,既然你不仁,那也休怪我不義呀!”想到這裡,蘇定方往地下一哈,“咕嚕咕嚕咕嚕……”在地上一滾——
這老和尚,“嗚!嗚!嗚!嗚……”晃動雙掌這個拍呀,像拍蒼蠅似的。但是,蘇定方滾得快呀,老和尚幾掌沒拍住,給蘇定方工夫了。蘇定方用手往懷中一伸,“噗!”就掏出一個小包裹來。這個小包裹裡包的什麼呀?包的是香灰。這蘇定方半夜三更來藏經閣盜寶,他也防範著呢,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呢?所以,蘇定方懷中藏了一小包袱香灰呀。這回真用上了。把香灰掏出來,猛地往後這麼一撒,“著!”香灰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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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不知道什麼東西,用掌這麼一撲,“啪!”就把這香灰給打散了。“噗!”一下子把老和尚的眼睛、鼻子、嘴全給眯上。“噗哇——”老和尚用手一扒拉臉——
趁此機會,蘇定方,“啪!”一個鯉魚打挺由打地上蹦起來,“噔噔噔噔……”轉過老和尚就跑出藏經閣外呀。回頭還說呢“師父!師父對不起!弟子對不起您呐。但弟子絕無惡意啊,沒有惡心呐,我就想看一看……師父啊,對不起,您消消氣兒,弟子先走了……”“噔噔噔噔……”一口氣兒跑出獅吼寺。把山門都打開了,跑到外麵。
往前跑了五裡地,有一個沒人的地方,找了一棵大鬆樹,在那裡用手扒拉了半天,由打鬆樹底下扒拉出一個小包袱皮兒來。把這包袱皮兒往背上一背,“噔噔噔噔……”跑了。
說“這包袱皮兒是怎麼回事?”蘇定方藏的呀。要麼說蘇定方這個小孩兒心思縝密,早就把退路找好了——我今天去盜寶,等我盜出來趙雲的那杆寶槍之後,我扛著寶槍就逃離獅吼寺,我就不能夠再回去取我東西了。早早地把東西收拾一個包裹就放在了這棵大鬆樹底下,埋在那裡了,就想著逃跑的時候,把這包裹一背就行了。沒想到今天,槍沒到手,成了逃命了。那也好啊,總比沒東西強啊。就把這包裹背在身上,蘇定方跑了。
等法明長老這邊把嘴中、眼中的灰給吐乾淨,找到清水洗乾淨之後,把法明給恨得呀——我真是瞎了老眼呐!被這個兔崽子把我給涮了呀!蘇定方你等著,遲早有一天,我遇到你,我扒了你的皮!我怎麼也得把我教給你的一身功夫收回來呀!哎呀……這個虧吃得這個爆啊!老和尚生氣。但,氣歸氣,畢竟是個出家人。時間一長了,蘇定方也不回來了。這老和尚也告訴這些弟子“那個蘇定方已然被老衲趕出獅吼寺了。以後,你們誰再見到他,不許叫他師兄、師弟!他跟你們一點關係沒有!聽到沒有?!這是個小賊!”
大家一聽,也不知道怎麼了——蘇定方這孩子不挺好的嗎?從小我們在一起,不吭不言兒的,眼中也有活兒。怎麼師父把他逐出山門了?但是,不敢問呢。就這樣,獅吼寺從此就沒蘇定方了。
那蘇定方跑哪兒去了呢?蘇定方也不知道往哪兒去,無親無友啊。後來,蘇定方心說話“我乾脆去幽州吧,這兒離幽州近呢。我看幽州燕王羅藝那裡招不招兵。如果招兵,我乾脆投軍去,看看能不能離燕王羅藝比較近,慢慢地我能不能跟燕王羅藝套上關係,他萬一喜歡上我,收我為徒,那我就能夠學他的羅家槍法了!他還惦記羅家槍呢。
想到這裡,蘇定方就跑到幽州要來投軍。
幽州年年都招兵,新兵換舊兵啊。蘇定方來的時候,正趕上人家又在招兵。於是,蘇定方就前去投軍了,報了名了。當然沒敢報“蘇定方”,沒敢報“蘇烈”。就說自己叫蘇方,就把自己的名字給隱了。蘇定方當時十八九歲了,小夥子又強壯,長得又漂亮。
人家問“你會什麼呀?”
“我會武藝。”
“哎呦,耍一趟槍吧。”
“好。”
蘇定方拿起槍來,“啪!啪!啪……”耍了一趟槍。當然,蘇定方沒有把自己所有能耐全耍出來,隻是簡簡單單地耍了一趟。
“嗯,不錯,行了,入伍吧。”
就把蘇定方給收了,編到了幽州兵裡頭了。
蘇定方真能吃苦啊。為了出人頭地,平常訓練刻苦,打仗勇猛,屢屢建功啊。那慢慢地就被一級一級提升,最後就提升到了中軍官杜叉杜文忠手下了。蘇定方可知道杜叉杜文忠那是燕王羅藝的乾兒子,跟羅藝相當的近。那我現在成了杜叉手下的一員兵了,離老王爺更近一步。在杜叉麵前,更加好好地表現了。又得到杜叉青睞了。
杜叉一看這小夥子跟我年歲差不多呀,仿上仿下,真得能乾,而且眼中有活呀。武藝也不錯,打仗也勇猛,“好!好好乾,未來我會提拔你的!”
“多謝將軍!”
杜叉一看蘇方武藝那麼好,得了,把蘇方就調到燕王府,成為了燕王府一個站崗放哨的兵了。這離燕王羅藝又進一步。
蘇定方更高興了——哦,這就是燕王府啊?不知燕王羅藝住在何處啊?經過多長日子的觀察,最後發現鬨了半天燕王的寢宮在那裡呀。
燕王有個習慣,每天晚上吃完飯之後必到他的燕王花園練一趟武、練趟羅家槍。但是,練槍的時候,任何人不得進內,人家自己在那兒練。除非是他的兒子羅成可以進去,其他人誰都不可以進去。在花園外麵,蘇定方等人負責站崗守護。
哎呀,蘇定方心說這不是機會嗎?我難道不能夠利用站崗的機會偷學這羅家槍法嗎?想到這裡,蘇定方又是一陣狂喜呀。就在那裡給燕王站崗站了有幾個月,逐漸地掌握了站崗時的規律。他就發現在站崗的時候,其實你不站在這裡也沒人發覺你呀。那我何不趁此機會溜出我的崗位,去偷學羅家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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