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四回羅公然官兵劫官兵
竇家父女命垂一線。正在這個時候,由打旁邊樹林當中出現一隊隋軍。開始。把文三喜嚇一跳,他以為是竇建德手下之人呢。但一看是隋軍,這心放下一半呢。但他也不知道這是誰的隊伍。
就見這夥隋軍,為首的是一位白袍將軍。這位將軍胯下騎著一匹白龍馬,銀盔銀甲素羅袍,掌中握著一杆五鉤神飛亮銀槍!
文三喜不認識,竇線娘本來絕望了。但是,抬眼一看,啊!是他!誰呀?不是彆人,正是涿郡燕王羅藝的世子,燕山公羅成羅公然!就見羅成身邊還跟著幾位親隨,竇線娘覺得眼熟,但是叫不出名字。書中暗表,正是那旗牌長張公謹,還有尚岐山、夏玉山、尉遲南、尉遲北、黨世仁、黨世傑、毛公遂、李公旦、唐萬仁、唐萬義,再加上白顯道,十二家旗牌官全都在身邊呢,後麵跟著有五百精兵啊。
說“這羅成怎麼那麼巧在此地經過呢?”其實也不巧。現在隋煬帝不是攻打高句麗嗎?所需的兵員、糧草、器械都非常大呀。那涿郡作為這一次進攻高句麗的第一補給場,意義重大呀。不然的話,為什麼挖永濟渠呀?那燕王羅藝再不服從大隋管,再是海外天子,但現在一致對外進攻高句麗,那你不能說什麼都不管呐?這也說不過去啊。所以,承擔了很大一部分的催糧、征兵、往前線運武器、運裝備這樣的任務。那燕王羅藝不便親自出馬,不能說什麼事兒老王子自己出去乾去了,那哪兒成啊?老王子還得坐鎮涿郡呢。那麼一些重要事情就得委派給燕山公羅成。所以,這些天把羅成也忙活壞了,可以說是手腳不時閒呐。再加上現在涿郡一帶、河北一帶義軍四起、盜賊遍地,很多運往前線的糧草都被他們給打劫了。所以,每一次任務還都不能掉以輕心。羅成能夠去的,羅成是一定去呀。那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講,這都對羅成也是很好的鍛煉。你彆看短短一年,這羅成成長了一大截子呀。過去隻是衝鋒陷陣的將軍,現在也懂得怎麼管後勤了、怎麼運輸了,這一些也是軍事素養所不可缺少的。今天也是羅成剛剛帶這支隊伍往前線送了三千軍卒,而且還送了五千擔的軍糧,軍裝號鎧、兵刃器械送了無數。由於送的比較多,所以燕王羅藝非常重視,讓羅成親自帶隊,而且把十二家旗牌官全撥給羅成了。羅成很出色圓滿地完成任務,然後帶著押送這些物資的五百涿郡的精兵往回返。
通過這一年多的鍛煉,羅成帶兵是更加謹慎了,不像原來那麼莽撞了。行軍之時,大隊人馬之前一定得派至少三撥的斥候,這樣能夠來回流星快報。這三撥人跑到前麵去輪番往回稟告前麵幾裡地發生的事情,這樣能夠做到有備無患。萬一有賊匪在前麵埋伏了,那就能夠做好戰鬥準備了;萬一前麵由於發大水把什麼橋梁給衝塌了,或者前麵落石把道路堵塞了,這時就可以機動靈活地選擇另外的路線。雖然現在是往回返,已然沒有了押送物資。但羅成一直也保留著這種習慣,讓撥斥候輪流在前方探聽信息隨時往回稟報。
這些斥候都是有多年經驗的,人家雖然騎著馬,但有的時候也很難被人發覺。斥候往前一打探信息,就發現文三喜在這裡跟竇線娘對峙了。斥候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看這隋朝官兵跟好像綠林英雄打扮的人在這兒對峙,就趕緊回去稟告給羅成。
羅成一聽“他們說些什麼?”
斥候說了“我也不知道。嗯……就聽隋朝官軍說那個姑娘叫什麼竇線娘。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不知道。”
“哦?!”羅成一聽“竇線娘”這三個字,羅成非常熟悉呀。“你可聽清楚了?”
“呃……我、我、我就聽那麼一耳朵……”
“再探,再報!”說著話,羅成告訴後麵軍隊“給我加速前進!”因為羅成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等到這個斥候走了,時間不大,又有個斥候過來了,稟報羅成說“那邊打起來了。看那意思,好像官軍要捉拿一家人。但是,人家這一家人的親屬啊、一個小女孩追上來了,跟官軍打鬥起來了。”
羅成一聽,不好啊!這怎麼回事?難道說官軍把竇線娘全家給抓了?這有可能啊。因為當年羅成在打西留山的時候,跟竇線娘也交流過、跟竇建德也交流過。知道這竇建德在當地那也是個不安分之人呐,跟官府的關係非常不好。所以,他們如果真地被官府拿了,也在情理之中啊。
羅成就問斥候“這裡離那個事發地有沒有近道啊?”
斥候說了“如果咱們走官道,遠點兒。官道得繞個大彎兒。但如果由打咱這兒直接地穿前麵這樹林,能夠直接到達。不過,這樹林比較難走,沒官道好走,但是要比官前節省更多的時間。”
羅成說“咱們就走樹林!”
樹林是弓弦,官道是弓背,走弓弦快呀。讓斥候繼續打探。就這樣,羅成由打這樹林帶著眾人就出來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羅成穿樹林的時候,那邊已然發生慘劇了。等羅成由打樹林裡出來一看,有一人高高舉起一個孩子正要摔呢,羅成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但是,羅成一看,焉能摔孩子呀?這是滅絕人寰之事!所以,羅成本能地喊了一聲“給我住手!”
一聲喊把文三喜喊愣在那裡了。
然後,羅成催馬向前,帶著十二家旗牌官就來到事發當場。
羅成看到了竇線娘,竇線娘也看見了羅成。線娘眼中突然出現了一絲生的希望。羅成也認出了,果然是竇線娘。哎呀!幾年不見,長成大姑娘了,那比原來漂亮多了。原來竇線娘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是可愛型的。現在呢?不但可愛,而且漂亮了。
羅成衝竇線娘一使眼色,那意思你先彆言語。羅成就走到近前了。
“哎!站住!”文三喜一看這一夥隋軍向自己逼過來了。文三喜趕緊地這隻手拎著孩子,這隻手往前那麼一伸,做了一個阻止的手勢,“站住!”
他一說“站住”。羅成衝旁邊張公謹一使眼色。
張公謹那就是羅成肚中的蛔蟲啊,對於這位少主心中所想,他比誰都清楚啊。看了眼色,懂了。一催馬,把嘴一撇,把這範兒就拿起來了,那畢竟是燕王羅藝手下的旗牌長、涿郡長史啊。俗話說的好啊,王爺府前七品官啊。那王爺府的奴才們都狠得跟禿尾巴狗似的,何況那是旗牌長啊,王爺千歲麵前的大紅人啊,那還了得呀,平常那豪橫慣了。所以,一看這文三喜伸出五個手指頭給阻止住了,他就把範兒拿出來了。“你是什麼人呢?!知道這誰嗎,啊?還把你那爪子伸出來,你阻止誰呢?你在這兒乾什麼呢,為何要摔孩子呀?!”
文三喜一聽,哎呦,質問我呢。“你、你是何人?你們是哪兒的?我乃貝州郡衙的都頭,我姓文,我叫文三喜!我奉上峰命令,捉拿盜寇竇建德一家滿門。你們是什麼人?”
張公謹說“我們是什麼人?”用大拇哥挑起來一指羅成,“瞧見沒?這位就是燕王世子燕山公羅公爺!我們乃是涿郡燕王手下的軍隊!”
“哦……”
文三喜一聽,鬨了半天是燕王的軍隊呀。那甭問,是大隋軍呢。文三喜這個心又往下放了放。“哎呀……呃……失敬!失敬!原來是羅公爺!卑職有公務在身,不能全禮,望公爺、各位大人見諒、海涵!”他立刻換了一副嘴臉,是點頭哈腰啊。
羅成這時候已然看到了地上的死屍啊,一看一個孩子,腦袋摔碎了,在地上,那血淌了一灘呐。再一看,籠子裡有兩個老人慘死當場。再一看,一匹馬上馱著兩具死屍,往下直滴著血。羅成一皺眉呀“文都頭——”
“呃……啊,羅公爺。”
“這是怎麼回事兒?你不是說奉命捉拿盜寇嗎?怎麼這裡死了那麼多人呢?”
“哎,哎,羅公爺,您看看——”他用手一指竇建德,“那位就是我們要抓的賊寇。此人姓竇,叫竇建德呀。這位是他的閨女,叫竇線娘。這些人都是他的家小。我們是先抓了他的家小,這竇建德和他的閨女他們要劈囚籠搶人犯呢。所以,卑職這才把這些人作為人質,讓他們趕緊放下兵器,把他們一網打儘!”
羅成一聽“照你這意思,你手下這些是人質?”
“是人質。”
“那是不是死囚犯呢?”
“呃……呃……稟公爺,不是死囚犯。”
“既然不是死囚犯,誰給你的權力在這裡先斬而後奏啊?!”
“呃……呃……羅公爺,您有所不知啊。這竇建德窮凶極惡,不這樣,他不能束手就範。呃……卑職也是啊……呃……不得已而為之。再者說了,這都是賊子、賊孫、賊父、賊母,即便是拉到官府,最終也是判處死刑啊……”
“放肆!”羅成劍眉一挑,“你個小小的都頭,難道你不知道國家法度嗎?!即便他們犯了死罪,你們郡衙老爺判他們死刑,那也得上承大理寺。大理寺上承皇帝,皇帝批準了,再返回來,然後才能處以死刑啊。誰讓你隨隨便便在道路之上就將人犯處死呢?!再說了,你手中那孩子我看未滿一歲吧?他是殺了人了?他還是放了火了呢?你就在這裡把他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