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朗星明,室內空氣焦灼,白紗窗簾上映射著交疊起伏的人影……
翌日,顧硯歡醒來的很早。睜開眼,便瞧見微光從窗簾縫隙處鑽進來,此刻的她正被人擁抱著。
臥室很是安靜,脖頸間是他溫熱的呼吸,均勻且沉穩。憶起昨晚,這樣的呼吸就這麼遍布在自己的全身,顧硯歡覺得臉一陣燥熱。
動了動身子,更覺酸疼的厲害。身後,抱著她的人手臂微微用了勁,使她側過身來麵對麵與他對視。
男人的眸子很黑,很深邃,也許是剛醒,也許是昨晚得到了滿足,此刻他的眸子裡沒有平日裡的那種清冷,倒像是一汪冬日裡泛著霧氣的溫泉。
“囡囡昨晚睡得好嗎?”
他低聲問著,顧硯歡想回答這個問題,可男人的行動卻讓她無法專心回答。隻因為他微涼的大手正從她的肩部緩緩滑至她的腰間,微涼的掌心似乎很眷戀這般細膩溫暖的觸感。
拋開昨晚的事,泡了溫泉的她的確覺得睡眠質量很好。於是乎,小聲回答著“好。”
顧硯歡說完這個字,男人就笑了。在她愣神之際,他已將她壓在了身下,深邃漆黑的眸子帶著意味深長,“那以後,每天都這樣,好不好?”
顧硯歡差一點就要被他給套進去,臉一紅,羞惱道“不好。”過了幾秒又開口道“前天你還說你錯了,不該這樣不知節製的。昨晚你還來……”
“道歉隻適合當天的,這個效期在昨晚已經失效了,不算。”
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顧硯歡白了他一眼,懶得和他去討論這個問題。怕隻怕繼續和他討論下去,她會走入他的圈套。
不想再看著某人那張惑人的俊顏,她想要轉過身去,奈何他卻伸手阻止了,“囡囡,都說小彆勝新婚,良宵一刻值千金,我作為一個男人,身邊睡著是我愛的人,我若無動於衷,豈不是……”
“顧硯清你閉嘴!”
顧硯歡羞惱的伸出手一把捂住了那張正在說著離譜之話的嘴。怎麼以前沒覺得這人會這般口無遮攔呢?這麼羞人的事情居然被他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在逐漸大亮的天光裡,男人眼眸裡皆是笑意,懷裡的人則是羞紅了臉,似是氣不過,她伸手在他結實的腰間狠狠的擰了一下。在男人微微皺眉之際,她就像條魚很是流暢的從他的懷裡溜走……
看著她光著身子走向浴室,那身上的痕跡讓顧硯清覺得他做的似乎是有點兒過了。昨夜,是他們的第二夜。他應該給她休息的……
早餐過後,顧硯清便去了警局,而顧硯歡則是選擇待在臨江苑裡看著書。她本科階段的學分已經修的差不多了,明年6月畢業完全沒有問題。
時光總在指間不經意的溜走,寧江碎屍案在刑偵一隊外加法醫鑒證科的配合下於周六宣布偵破。
局裡為了表揚一隊的辦案效率,於周六晚上開了慶功宴。因為是局長蕭浩南親自做東,所以顧硯清也是不好推脫。酒桌上,每個人談到這個案子都一陣唏噓。
凶手是這個被害人的丈夫,隻因為妻子在外頭多和鄰居聊了會天,於是便懷疑妻子給自己戴了綠帽子。酒醉憤怒之下竟用鐵榔頭活活的把妻子給敲死了。事發後,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抄起家裡的電鋸生生的將妻子給肢解,頭顱則是被他烹煮然後碾成了粉末灑進了寧江……
顧硯歡把案件卷宗放下,心裡百感交集。
“夫妻啊,有人是結緣,有人是結孽,但也不至於下這麼狠的手。”
頭正擱在她腿上做閉目休息狀的男人聞言緩緩睜開了雙眼,因為今晚喝了酒,他的眼眸裡多少泛著紅。
“彆人是緣是孽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我之間是逃不開也躲不掉的緣。”
他說這話時很是認真,顧硯歡伸手輕輕的給他按摩著頭,低垂的眉眼裡有男人俊朗的麵容,過了幾秒她輕聲說道“我覺得我們定能白頭到老。”
顧硯清挑了挑眉,言語肯定“那是自然,你我一定會白首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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