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江湖人士,能做的動作,得虧蘇淩並未穿甲胄,要不然就是用再大的力氣,甲胄的重量也不可能讓他做出這樣的動作。
審正南來勢洶洶一劍劈空,正劈在蘇淩的空馬鞍上。
“哢嚓——!”
一劍,馬鞍被劈為兩半,劍鋒正斬在馬背之上。
“噗——”
戰馬馬背被劈開一個駭人的大口子,鮮血狂湧。
那戰馬吃痛不過,唏律律暴叫,四蹄揚起,不顧一切朝著左側直衝而走,頃刻沒了蹤影。
審正南以為一擊必殺,卻不料隻是砍在戰馬上,馬驚而走,不由得一陣懊惱。
卻在這時,他忽聽頭頂一聲冷喝道:“審正南,你也給老子從馬上滾下來!”
審正南大驚,駭然抬頭。
卻看見不知何時蘇淩已然在半空之中,兩腳狠狠地朝著自己的腦袋踢來!
他方才不是剛拚了命才暴退向後麼?何時竟出現在我頭頂!
這是審正南最大的疑惑。
原來蘇淩暴退之時,抬頭正看見審正南並未收劍,劍朝著馬背直直落下。
正是良機,蘇淩舌尖抵住上牙膛,使勁全力堪堪將身體懸空一滯,緊接著一提氣,整個人懸至半空,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審正南直踢而來。
由於他這一連串的動作早就是極限,所以他這半空踢來這一下,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速度和力量,整個人就像從炮膛中射出來一般,轟然砸向審正南。
審正南臉色數變,蘇淩這一踢來得實在太快。
也就是審正南不顧一切搏命,大吼一聲,使勁向左歪腦袋。
蘇淩沒有踢中他的腦袋,卻正狠狠地踢中他的胸膛。
“啪——”
的一聲,審正南隻覺得頭嗡了一聲,身體五臟六腑都翻了數翻,整個人根本控製不住,被蘇淩橫著從馬上踢飛數丈。
“噗通——”重重的跌落塵埃之中。
好在審正南著了重甲,要不然被這重重一踢,當場就得斃命。
再看審正南勉強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便覺胸口發悶,嗓子發腥。
“噗——”
一口血噴了出來。
整個人再度撲倒在地上。
“鏘——”
審正南在撲倒那一刻,用儘全力將手中長劍倒搠在地上,靠著長劍做杖,方堪堪沒有完全倒下。
蘇淩見反敗為勝,一道殘影已然欺到審正南近前。
“鏘——”江山笑清鳴出鞘,一道寒光閃過,正抵在審正南的哽嗓。
“彆動!再動在你哽嗓上搠個大窟窿!”蘇淩冷聲
叱道。
審正南一閉眼,麵如死灰,知道自己敗了,等待自己的命運究竟是什麼。
蘇淩這才如釋重負,歎了口氣,故作瀟灑朝著自己陣營揮了揮左手道:“我打完收工了,有沒有人來清理片場啊!”
蕭箋舒和蕭箋舒的人馬還未來得及反應,因為變化就在瞬息之間,原本蘇淩必死,可一轉眼,審正南卻成了階下囚。
早有數個憾天衛,仗著馬快,衝到近前,將審正南拿下。
審正南身後部曲頓時一陣大亂,主將遭擒,他們各個眼都紅了,呼喝一聲便要上闖,想要奪回審正南。
蘇淩神情一冷,喊道:“哎呦我去,打群仗啊?你們比我們人多麼?憾天衛給老子把他們統統打發了!”
一聲令下,數百憾天衛齊齊動了。
蕭箋舒見局勢如此,雖然並未下令讓自己的人馬出擊,也並未再阻攔。
便在這時,蕭元徹的舊漳城中兵馬也殺了過來。
蕭元徹一把將蘇淩拉在身旁道:“蘇小子,以後鬥將這事,還是少做!”
說著,一揮手,麾下所有將士齊出,朝審正南部曲殺了過去。
片刻之後,戰鬥結束。
審正南所部,除了少數投降,其餘皆戰死。
一旁就縛的審正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部下被屠戮,不由的一閉眼,仰天無語。
這場大戰總算有驚無險的結束了。
蕭元徹左手拉住蘇淩,右手拉住蕭箋舒,滿臉是笑道:“你們兩個來的好啊,若不是你們,今日
舊漳可就危險了!”
蕭箋舒忙拱手道:“父親洪福齊天,怎麼會有事呢?”
蕭元徹笑吟吟點點頭道:“箋舒,蘇淩算上這次,你倆已然兩次聯手了,上一次誅殺齊世齋,這一次襲破沈濟舟,看來你們倆以後得多多聯手才是!”
蕭箋舒忙點頭道:“這是自然,兒一直都想與蘇長史共事!”
蘇淩淡淡一笑,似乎話裡有話道:“共事倒也不是不行,就是不要亂下命令才好,對了,我兄弟的兵刃是不是該還了?那玩意挺沉的......”
蕭箋舒一臉尷尬,忙吩咐士卒將林不浪的長劍拿給蘇淩。蘇淩將長劍提起,掂了掂,一揚手扔給身後的林不浪,似有所指的罵道:“你小子,越來越沒出息,自己的劍定要收好了,這得虧蕭公子給你保存著,萬一落在哪個賊人手中,做些借刀殺人的勾當,你吃了官司,我可不管!”
林不浪如何聽不出蘇淩話裡的意思,隻略微點了點頭。
蕭箋舒一臉尷尬,倒是蕭元徹一臉風輕雲淡,大手一揮道:“好了,收兵回城!”
蕭元徹在中,蘇淩和蕭箋舒一左一右陪著,身後文武和士卒,中間還押著審正南。
蘇淩忽地低聲乾笑兩聲道:“丞相,小子我將審正南擒下,還襲了麒尾巢,並奔襲而回,丞相打算如何賞我啊?”
蕭元徹回頭瞥了一眼審正南,這才似笑非笑的朝蘇淩點點頭道:“賞!當然有賞!賞你主
審這審正南......我累了,可就不聽審了......”
“我......”蘇淩一陣無語。
丞相,你也有點忒不實在了?這叫獎賞?
蕭元徹哈哈大笑,這才正色道:“能說降就說降,他若執迷不悟,殺了了事,這種人徒留無益......”
“小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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