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範增的話,負芻不由得眼神一凝。
這些天,為了保證負芻安安靜靜不生事,項蟄斷絕了王宮內外,所以負芻什麼都沒不知道。堂堂一個楚王,此時卻被蒙在了鼓裡。
得知此事,負芻下意識的就想要發火,可想到自己的處境他卻又生生的忍了下來,端起酒壺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仿佛這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範增頓時覺得無比棘手,看來這次得做出一些讓步了。
“大王,我們在淮北目前還有一些軍隊,項將軍就駐紮在符離塞。眼下,符離塞以西。按照我軍的策略,若是能得到足夠的支持,我楚國還是可以和秦軍在淮北掰掰腕子。
若是得不到後方的支持,恐怕……”說到這裡,範增眼神微微一眯,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和不安,然後接著說道“符離塞丟失,淮北全麵潰敗,秦軍兵鋒直指淮南,我等屆時免不了遷都江南。”
遷都這個詞猶如一把利劍,刺破了負芻表麵的淡然。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範增,似乎想要從他那裡得到更多的信息。
大殿內的牛油巨燭噗噗的燃燒著,火焰跳躍著,將整個大殿照得通明。然而,此刻的氣氛卻顯得異常壓抑,仿佛有一層無形的烏雲籠罩在兩人頭頂。
隨著時間的推移,負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作為楚國的君主,壽春無疑是他最後的一片領土,如果被迫遷往江南,那就意味著他不得不依賴他人,寄人籬下。這種局麵對於一個君王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更重要的是,恐怕到時候會處處受人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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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芻心中暗自歎息,他深知自己如今麵臨的困境。如果繼續堅持與項燕對抗,那麼楚國可能會陷入更深的危機之中;而若選擇妥協,又實在不甘心。因此,他隻能默默地等待,希望對方能夠主動做出讓步。
沉默片刻後,負芻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美酒,試圖緩解內心的緊張情緒。他知道,這場政治角力需要耐心和智慧,稍有不慎便可能導致全盤皆輸。
就在這時,範增的目光再次掃過負芻,兩人的視線交彙在一起,似乎都在思考著下一步的對策。他們明白,彼此之間的較量還沒結束呢。
範增苦口婆心的,試圖以大義打動負芻。可惜,負芻始終不為所動。這讓範增很是無奈,心裡歎了口氣看來,最終還是要做出讓步啊。
想到這裡,範增道“不知大王對和秦國的戰爭,有何看法。”
負芻神色一動,知道這是範增讓步了,讓他開條件。負芻冷笑一聲,這才將酒爵放了下來“你說項燕到底圖什麼?他囚禁了寡人,掌握了大軍,可是麵對秦人還是一敗塗地,現如今連淮北都丟了。
他不是自詡是我大楚的救世主,認為抵抗暴秦,非他莫屬,其他人都不行嗎?如今,他敗成這樣,你讓寡人還怎麼信他!”
“大王,事情不是這麼算的。此戰固然有項將軍的失誤,這我們不否認。可是,後方支援不足,人心不穩也是不可爭議的事實。
況且,大王,您捫心自問,目下的楚國,除了項燕將軍,還有人能夠對砍秦軍嗎?
您自己看看,秦軍的統帥昭武君是多麼難纏的一個人,更何況,他還有王翦和李牧相助。您派去的景昭是什麼人,您自己不知道嗎?”
“那也比你們這群亂臣賊子強!”
“大王,您要這麼說,那咱們就沒得談了。楚國,說到底也是大王的國家。項氏所做的一切,無非是為了保護楚國罷了。
畢竟,楚國已經是一艘將沉的巨船。
如果連您自己都不在乎楚國,我項氏一族,又何必還要在這兒修修補補呢?
我看,還不如帶兵投靠了秦國去。想必,以項將軍的能力,不說位居高位,但想蔭蔽子孫還是沒問題的。”
“範增,你這是在威脅寡人嗎!”負芻冷著臉道,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範增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臣不敢,臣隻不過是陳述一個事實。”
負芻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著,權衡著其中的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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