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雅美豔的臉上出現了驚惶的抽搐,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他……會不會知道顰婆的籽……可是需要大量的顰婆,我平常都分著買”
秋泓安慰似的把她擁入懷中,“不怕,我來處理”
入夜之後,萬籟寂靜。零零散散的星星在天幕上閃爍。秋泓籠罩在黑色大鬥篷下,巨大的帽簷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從秋府後門出,一直往護城河方向走。
河邊楊柳依依,細長的柳條拂過河邊,放眼看過去,河麵上閃爍碎銀般的光輝。
秋泓從寬大的袖袍下掏出一包東西,麵無表情的扔進河裡。那東西沉甸甸的,沉到了水底。
“秋東家,你在扔什麼?”
唐雲意的聲音突然從後麵傳過來,秋泓如同電流流竄全身,身體麻住了。
“秋東家是在毀滅證據嗎?”
河裡的東西似乎沒有完全沉下去,落在了淺水區。
秋泓麵不改色,“唐少卿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夏知新的死,你一清二楚”
秋泓淡定的對上唐雲意投過來冷冽如冰的視線,“唐少卿,久聞大名。不過,汙蔑他人,講究證據”
唐雲意眼尾餘光慵懶的努了努沉在水裡的東西,“這是什麼?難道不是顰婆的籽?”
“唐少卿,汙蔑他人,可不是您的為官之道”
唐雲意哼了一聲,“不跳黃河不死心”,他踏進水中,用隨身攜帶的長刀把水裡黑布包裹的東西撈上來。他的大腿以下濕漉漉的,布料緊貼在他的大腿和小腿上,隱現結實的肌肉曲線。
唐雲意回到岸上,打開包袱,不由重重從鼻子裡哼了一口氣,“秋東家,調虎離山之計”
“唐少卿,你冤枉啊……”
從秋泓眼裡射出一道精光還有一絲得意。
護城河的水從太白湖引來,夜晚下的水,冰涼冰涼。唐雲意抖了一下雙腿,把貼在腿上的布料抖開,突然掏出繩子,把秋泓綁起來了,絲毫不給秋泓反駁的機會。秋泓掙紮著,唐雲意力勁之大,嵌箍的骨頭到幾乎快斷裂,秋泓張口欲要呼救,直接被一顆顰婆堵上了嘴巴。
“秋泓,你不承認可以。老子讓三司連夜審你。你不是使用了調虎離山之計?你又怎知我沒有留後路呢?”
秋泓滿臉怒火化作眼刀子,直直往唐雲意的身上射。
三司主審,就在大理寺。樊牡是主審,李純風和苟荀是陪審。三方都對夏知新的命案有極大的興趣。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唐頭意竟然查到了。
一路上,秋泓搜腸刮肚,準備一籮筐的話來應付唐雲意。但是三司威嚴橫亙於他麵前,還有秋山書局的掌櫃也在大廳內,他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青灰,仿佛枯葉腐敗。
驚堂木響起,把所有人的小心思拉回現實。
“堂下何人?”
秋泓垂著頭不說話。唐雲意藐視了他一眼,往前一步,“大人,堂下秋泓,乃殺害夏知新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