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回蕩峽穀兩岸。
劇烈的風撲麵而來,嗆了唐雲意,他猛烈咳了幾聲之後,又想吟詩了。
“此情此景,我想吟詩一首……”,沒人應,唐雲意隻能高呼:“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悲蒼而渾遼。
朱雀坐在船的中央,抱著胸部,有點後悔上“賊船”了,“唐雲意,你不是有個弟弟嗎?”
唐雲意坐下來,與她對視,“我是有弟弟,你想乾嘛?”
“沒什麼?想見一見……”,唐雲意的弟弟俊美無壽,“弟弟太嫩了,忍不住啊……”
“你想見他?”,唐雲意“驚悚”。
“不行嗎?”
唐雲意一臉為難,“也不是不可以,你現在要見嗎?”
朱雀邪笑了起來,爽朗的應了一聲,“對啊。放心,奴家看看而已,不碰的”
“好吧。你隻能看,不能碰……”,唐雲意一臉為難的站起來,雙手放到腰間,開始解褲帶。朱雀終於後知後覺,她和唐雲意簡直牛頭不對馬嘴,她講的是唐雲傾,唐雲意講的是齷齪。她二話不說,掄起船上的魚簍朝唐雲意的頭上砸過去。雙方扭在一起,互薅了起來。
船身劇烈顫抖,幾乎快要傾覆。
“你們彆打了”
九百生去勸架。一人揩油,一人薅他。最終,受傷的隻有他一個人。
黃昏時分,小船順著江流,即將靠近目的地。唐雲意站到船頭上,清風舞弄他的飄飄衣帶,絢麗的晚霞燒紅了半邊天,他的神色衣服好像染上一層金光,滿眼都是光色流蕩。
出事的地方叫獅虎口,布羅江到此處,被一道險峰阻攔,分割成兩道水流。那道切割布羅江的山峰在火紅的天空下靜靜矗立,俯瞰腳底下滔滔江流。安靜的水麵,是車來船往的淨土也是屍橫遍野的疆場。
風帆落下,船停在了水流中心。江麵隨著日暮收光,飄起了一股海潮般的霧氣。
朱雀雙手撐在船沿上,風從江麵吹來,紅色的紗裙被風吹得往後扯,勾勒出曼妙浮凸的曲線。
“這裡就是妖物作怪的地方?”
唐雲意點頭。按照小二哥的說話,這裡確實是大船傾翻的地方。大船行至此處,妖物凍住了江麵,掀翻了大船。船上的人全部傾覆。
九百生站在唐雲意的右側,目光被漆黑的江水吸引,“這水比任何的水都要黑”
“水清則淺,水綠則深,水黑則淵。這地方一定很深……”,唐雲意被黑水箍緊的視線,好像水底下有巨獸張開漆黑的大口等他們掉下去。
朱雀環顧四周,除了山就是水。水波滾滾,船上下起伏,好像飄在海上的一葉扁舟。四周的險峻山峰好像一排排手持長戈的嚴肅士兵,枕戈待旦,令人心膽俱寒。
“水波還算平靜”,玄武在水中劃了一杆,水是晶瑩無色,落到水中,黑得讓人發麻。
“唐雲意,你該不會聽信了片麵之詞?這裡哪裡像有妖物出來?”
唐雲意站到船頭,開始脫衣服,蓄勢待發,“我下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