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琦對我笑了笑說“花包穀!我們這一生,走的路,遇的人,經曆的事,留下的遺憾,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對錯不由心,聚散不由人,浮生夢一場,一切皆過眼雲煙,山水一程,人各有命,凡事儘力了就好!”
“師姐,謝謝你!”
“那今晚師姐跟你睡好不好嘛!”
我連忙擺手說“不行!不行!”
我心說這萬一讓把頭知道了,那不得廢了我啊!
陸琦嘟著嘴撒嬌道“我不想跟白祈年睡的嘛!”
我說“那你睡這吧!我去樓頂坐坐!”
“哼!你克吧!蚊子咬不死你!”
我下樓找了盤蚊香,看到外婆的桂林三花酒順手一起帶到了屋頂。
我就一個人邊抽煙邊喝酒,熬到了天亮。
隨著夜色淡去,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清晨的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氣息和晨露的清香。
我起身下樓準備去洗漱,在我轉身的瞬間,看到離我不遠的樓梯口旁邊靠著一個人。
我走近一看是白祈年。
看到她正一臉安詳的睡著,我不忍打擾她,從房間裡找了個毛毯給她披上。
毛毯接觸到白祈年身體的那一刻,她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說“青蛙!你彆死!”
我白了她一眼說“你在這乾嘛,怎麼不回屋裡睡?”
白祈年解釋說“我怕你想不開,從樓上跳下去!”
“神經!你言情小說看多了吧!”
我實在搞不懂這白祈年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就在此時,她突然站起身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輕聲問道“如果死的是我,你會為我難過嗎?”
“呸呸呸!彆瞎說了!一大清早的,不要講這種不吉利的話!”
然而,白祈年並未罷休,她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追問“如果在陽朔那天我沒走,我們倆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我不禁用力揉搓了幾下雙眼,始終不敢與她目光相對。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支支吾吾地回應道“我不知道,你快回去休息吧!”
隻見白祈年眼眶泛紅,噙著淚水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我!隻不過你不願做出愧對吳杉解的事情,所以才一直不肯正視我們之間的感情,對嗎!”
“一派胡言!”
說完我就跑下了樓。
回想起白祈年剛剛說的話,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仿佛有一股莫名的情感湧上心頭,但我卻始終怯於直麵,更不願輕易去承認它的存在。
就在我洗漱的時候,突然一雙手從後麵把我抱住,我以為又是白祈年。
我說“彆鬨!那麼多人看著呢!”
“啊?河老弟!你還好這口呢?”
我一聽聲音是個男的,立馬掙脫開。
轉頭一看,竟然是趙宴。
看到許久不見的他人已經滄桑了許多,胡子拉碴的看著跟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一樣。
我抄起水池邊的搓衣板就向他扔去“你他媽來這乾什麼,上次設局讓我在張秋雨麵前出醜,這次你又想搞什麼?”
趙宴狼狽地躲掉後,對我憨笑道“河老弟!你誤會我了吧!上次我是想讓你看清楚張秋雨那人的真實模樣,我不想你被她騙,順便讓你跟白祈年把事情也辦了!”
“辦什麼事?”
他解釋說“婚事啊!我跟我老媽,真是好說歹說才讓白祈雲以家長的身份從對岸過來見你,你小子倒好,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你他媽滾幾把蛋!你們九星會就沒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