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謝赫,作為一個盟友,您真的很讓我的主人失望。”在得知易卜拉欣的態度後,艾哈邁德的使者冷冰冰地說了一句。
而易卜拉欣也不惱,隻是回應一句“所以你家君主何時能來巴庫呢?我好準備迎接客人。”
使者聽到這句回答,臉色陰沉,隻是向易卜拉欣行了個禮,然後對易卜拉欣告辭道“若是謝赫沒有其他的事,那請允許我們向我王回報。”
“其實還有一件事。”就在使者和隨員們正在退出議事廳時,易卜拉欣突然說了一句。
“什麼事?”使者先是一怔,然後向易卜拉欣問道。
“把你們的命留下。”易卜拉欣神色有些猙獰。
“你……”使者想說什麼,但還沒說完,刀身便貫穿了他的腹部,他的衣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鮮血染紅,隨後衣物也吸滿了血液,血液開始流淌到地上。
而其他隨員們的命運大抵如此,而易卜拉欣隻是在王座上冷著臉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屠殺隻持續了不到三分鐘,原本有著數十人的使團被持弓者們殺到僅剩一人。
“把他們的頭割下來。”在得到命令後,持弓者們將死者的頭顱一個個割了下來,用預先準備好的石灰處理了一下,然後裝入容器。
“你。”易卜拉欣站了起來,向幸存者走了過去。易卜拉欣的沉重腳步聲在隨員聽來,就如同喪鐘的響聲,麵前不斷向自己靠近的這個身材高大,有些壯(胖),包著紅色頭巾,蓄著紅色絡腮胡,穿著如同托缽僧一樣的深色羊毛衫的男人如同火獄裡的惡魔一般,或者說,火獄裡的惡魔們就應該是這個模樣的。
隨員抖了抖,麵對越來越近的易卜拉欣,他想後退,但他轉頭看了看側後方,兩個持弓者已經站在自己身後,他不敢後退,臉上的神情看上去就是要哭出來一樣。
“我給你留一輛馬車,你把你的同伴們都送回到大不裡士去,再幫我給你家蘇丹帶份口信。”易卜拉欣清了清嗓子,然後繼續交代“你不給的,我會去自己拿,我隻會拿的更多,包括你的性命。”
兩腿顫抖,注意力因緊張而高度集中的隨員連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很好。”易卜拉欣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可以走了。”話音剛落,隨員就側過頭去看著那兩個持弓者,兩個持弓者在接到易卜拉欣的命令後讓開了一條路,隨員隨即邁開自己發軟的雙腿,以近乎奔跑的速度離開了宮殿。
“你們!”在隨員走後,侍從們被易卜拉欣傳喚了進來,“把地上的血跡、屍體處理乾淨,然後把這些匣子裝載到使者先生的馬車上去。”
閹奴和侍女們在見到一地的血、橫七豎八的無頭屍和沾滿血汙的持弓者們後有些被嚇到了,但出於服從的本能他們還是迅速開始了工作。
“陛下。”在書房內,在議事廳陪同易卜拉欣會見使者的穆斯塔法覺得易卜拉欣的做法有些不妥“殺了使者那就意味著我們和艾哈邁德徹底撕破臉皮了……”
“我的貝格,你就沒看出來麼?若是艾哈邁德有實力同時抵禦兩家甚至更多勢力的攻擊,那麼他就不會叫上盟友了,要求盟友協同作戰是要付出代價的,有誰會把自己辛辛苦苦奪取的戰利品與他人分享呢?”易卜拉欣隻是不以為然地回答道。
“但是,陛下,軍隊的狀況您也不是不清楚,我們連續打了數場戰役,雖然接連獲取了希爾萬和格魯吉亞,但紅頭們損失慘重,而每個月能獲得的補充都是不穩定的,我認為不如同艾哈邁德虛與委蛇,能多爭取一些時間就多爭取些。”穆斯塔法有些急了。
當然,穆斯塔法隻是裝傻,除了紅頭外,易卜拉欣也可以招募農民、礦工、城市居民和普通牧民組建軍隊,但這麼做會削弱紅頭在軍隊中的地位,所以貝格們通常不會提起這個方法。
“這個你不需要擔心。”易卜拉欣一眼就看穿了穆斯塔法的小心思,“根據圖爾古特遞過來的報告,艾哈邁德早就率領他那無敵的大軍向西南進軍了,估計已經抵達摩蘇爾開始圍城了。”易卜拉欣捏著圖爾古特的信件在穆斯塔法麵前晃著,上麵還蓋著他認不出來的印章。“並且。”易卜拉欣放下了圖爾古特的信件,拿起了另一封信,“這是來自艾哈邁德手下某個維齊爾的信件,他在裡麵透露了大不裡士城的虛實,還有其他的情報。”
穆斯塔法沒想到艾哈邁德的維齊爾這麼快就背棄了他的君主,若是他成功跳反,那麼他就可以稱之為三姓家奴了。
不過穆罕默德·紮卡裡亞並不是單獨向易卜拉欣交投名狀,對於正在北上逼近德黑蘭的阿爾萬德他也寫了一封信透露德黑蘭城的虛實和通往阿塞拜疆的道路狀況,同樣也是未署名,隻有蓋章,為了防止信件被其他勢力截獲,他給不同勢力的信件用的是不同的印章。
接下來怎麼行動,易卜拉欣已經想好了,不過一件事打斷了他。
“陛下,您的弟弟伊斯邁爾已經從拉希詹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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